其他房間聽到聲音也不敢出來看。
段玉蜷縮在地，哪兒也不護，就護住自己的臉。
還不敢高聲叫痛。
他聽出來這幾個都是本地人。
溝通完，平頭青年咔嚓咔嚓拍了兩張照。
蹲下身道：「換個城市吧，有人看見你會煩，聽見沒？」
「聽……聽見！」段玉帶著哭腔。
還是死死捂住臉，怕挨一下。
哪怕臉已經腫了起來。
江市他死也不會待了。
他平時只是混老女人圈，從沒接觸過這些。
「最後一件事，閉緊自己的嘴，不然哪天你不小心滑進江里就麻煩了。」平頭青年踢了踢他，警告道。
「知……知道，老大放心，我肯定閉嘴！」段玉使勁點著腦袋。
翌日早，陳昇醒來就看見了手機里的信息。
兩個帶著保鏢的女人？
他頓時想到了寧妤姍和宋玉娜。
除了她們，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
真是犯賤啊！
陳昇心裡一陣的厭煩和怒火。
耐著性子洗漱下了樓。
有些事，他不能下場，更不能出現惡性事件。
但教訓必須給。
到了辦公室，他打開郵箱，仔細聽了錄音。
然後挑了一個後台不實名帳號，把這事編輯好，發到了頭條網。
順便從後台給了一個推薦。
那些自媒體必定會轉載到博客等門戶網站。
在聯繫寧氏集團董事長之前，那死女人的名聲必須壞掉。
江大的處分她必須挨一個。
很快，頭條網上出現一條爆料。
【震驚！江大藝術學院寧妤姍竟然做出這種事！】
內容是一段錄音。
詳細交待了在某酒吧接受兩個帶保鏢的女人委託。
去江科大糾纏工商管理學院研究生、頭條網高管楊君雪。
卻被怒斥，再被保安趕了出來。
據現場知情者稱，委託人是江大藝術學院寧妤姍……」
這條爆料被迅速轉發擴散。
消息頓時遍布全網。
陳昇看熱度差不多，就以自己的帳號發了一條譴責信息：
「我剛剛才看到網上的信息，對這位同學，我感到深深的痛心和驚心。
也為我們頭條網高管的安危感到焦慮。
更對江大藝術學院感到失望！
我想請問一下劉教授劉院長，您的得意門生似乎品行不端……」
發完帖子，他就給寧氏集團董事長寧有為打去電話。
電話是那個秘書接的。
「您好陳總，有什麼事嗎？」
聲音不再像原來那麼傲慢，而是溫柔而恭謹。
「讓寧董上網看看，看看他女兒做了什麼好事。」
「……好的。」
江大藝術學院。
寧妤姍正面色陰沉地坐在教室里。
老師講什麼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剛室友發來信息，讓她上網看一下。
看完後她氣壞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
手機震動起來，一看是爸爸的電話。
她不敢不接，請了假到教室外。
硬著頭皮按了接聽。
故作鎮定的道：「餵爸！」
「你做了什麼事？」手機那頭寧有為聲音帶著寒氣。
「沒……沒有啊，你為什麼這麼問？」寧妤姍本能地給予否認。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去問阿成。」
「爸……我……」寧妤姍心裡一緊。
阿成就是保鏢頭子，要是爸爸去問，肯定會說的。
「你怎麼這麼糊塗呢？之前就讓你轉校，結果你又惹出麻煩！」
「爸……」
「轉校吧，我一會就聯繫劉院長，你不轉校到時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掛完電話，寧妤姍面如死灰。
一是因為要轉校，二是因為其他同學的目光。
那是鄙視和厭棄。
連先前對她愛慕有加的男生們，也不再跟她打招呼。
她心裡暗恨。
好你個陳昇！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
頭條網。
過了一個多小時，寧有為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餵寧董。」
「陳總，對不住啊，小女任性妄為，我這個當父親的管教不嚴，實在是抱歉。」
「抱歉沒用，寧董，您得給我個交代！
寧妤姍三番五次找我麻煩，
這次居然敢動我公司高管和我姐姐，可不是抱歉能算了的。」陳昇呵呵笑道。
想混過去，沒門！
三個小baby是他的逆鱗！
那邊沉默了一會，聲調沉下去：
「陳總想要什麼交代？我堂堂世界五百強董事長跟你說道歉，這個交代都不夠？」
「當然不夠！五百強董事長有五百個。
少一個不算什麼！
大把的替補！
我年輕沒什麼見識，也沒什麼產業，但有的是玉石俱焚的血性！
這事要是沒交代，我就把我賺的錢都拿出來，自己找一個交代！」
那邊又沉默下去。
陳昇眯起雙眼，沒有一絲情緒的接著道：
「寧董！我已經很給面子了！您不會欺我年輕不懂事吧？
寧妤姍可還在學校里，我的怒火得不到平息，我可能就真的不太懂事了。
寧董，我能調動兩億，你能嗎？
您調動一億隻怕是還要其他股東同意吧？
如果這一億是用來干別的，股東會同意嗎？
你敢冒著丟掉董事長位置的風險，跟我干一仗嗎？」
「呵呵！狂妄！」手機那頭冷聲道。
「你家這麼欺負人，誰狂妄？」陳昇輕笑，
「聽說貴公司在江市的地產分公司，涉及到強拆。
巧了，去幫忙強拆的人里有我認識的。
我的甜瓜視頻有個股東，您不認識，但一定聽說過她家。
我還聽說，貴公司在與另一家本地公司在競標地皮。」
手機那頭呼吸急促了幾分。
陳昇眼眸中划過一絲陰冷：
「寧董，要不我們碰一碰？
您一個穿鞋的，肯定不怕我這個光腳的！
我出一億，買我贏！」
氣氛變得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
半晌後，寧有為語氣緩和了一些，但卻像是憋著一團怒火：
「陳總，你這樣可不像一個網際網路企業家。」
「呵呵！寧董，我就是個光腳的學生。
天不怕地不怕！
不害人，但也不能被人害！
兩億丟掉可以再賺！
您的位子丟了還能拿回來嗎？
也或許，您丟的不止是位子。」
那邊傳來急促呼吸聲，似乎漸漸喘不過氣。
接著是話筒離遠了的急聲：
「藥！藥！快點！」
陳昇也不急，耐心等待，免得氣死了老登。
他不是說笑。
真打算這麼幹。
人活兩世，這口氣忍不了！
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
一到兩億，大把人前赴後繼。
好一會後，才聽到寧有為虛弱了很多的聲音：
「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給小女轉學，再讓她在網上發表一個公開致歉聲明。
可以吧陳總？」
「不可以！致歉聲明有用的話，要不一會有人給她潑一身米田共，然後也發個致歉聲明？」
「你要怎麼樣？」
「呵呵，寧董，我不要怎麼樣。
來頭條網打個GG吧，充值3000萬。
但GG效果不保證。」陳昇笑呵呵提出了條件。
不保證效果的意思就是白給。
以投GG的名義。
「不可能！」寧有為斷然拒絕。
「那就不談了！我倒要看看五百強董事長是不是有兩顆心臟！」
陳昇目射寒光，心裡的戾氣一下就上來了！
為了避嫌，他全程都說得隱晦。
但對方肯定懂。
「陳總，你不要那麼激動，我是說這太多了，少一點，五百萬我請你喝茶。」
「2500萬！」
「1000萬！這是極限！」
「2000萬！這是底線！
不打這個GG，我就掛電話了。
寧董，現在是你理虧在先，我給面子也在先。
都是你逼我的，你的惹是生非的寶貝女兒，很快會不小心掉進米田共里。」陳昇表情開始猙獰。
說干就干！
失足掉進江大沒蓋井蓋的糞坑裡，很正常。
「陳總，你有些欺人太甚！」
「寧董，你搶了我的台詞！」
「2000萬！行，這個GG我打了，但是陳總，你失去了寧氏集團這個朋友。」
「謝謝寧董，寧氏集團我高攀不上，見帳消恨！」
「呵呵好！少年英傑！梟雄之姿！可惜就是沒朋友。」
「我媽媽打小教育我，不要交狐朋狗友！」
那邊掛了電話。
陳昇一臉的猙獰也恢復平靜。
呵呵，富者惜身。
莫不如此。
沒朋友就沒朋友唄，多個仇家也不算什麼。
至於對付寧妤姍，打她兩耳刮子沒用。
疼痛一去，就沒了記憶。
還是要實際好處。
讓她爸去發怒吧。
但這錢不能直接轉，收了就是敲詐。
只能打GG。
這筆GG費大機率是寧有為私人出。
公司欠款不是董事長說動就能動的。
等過了兩小時，小丫頭髮來QQ消息。
說閩省一家小公司註冊了用戶，充值兩千萬。
手機上也收到了寧有為的信息。
「到帳查收。」
「收到，再見，再也不見。」
「呵呵！陳總以後要小心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