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被老妖婆薅頭髮

  只有一次,吳滿山有一天突然犯了皮膚病,渾身癢得厲害,才把那把鑰匙摘下來過一次。

  王雪莉也不用干別的,她只需弄點能使吳滿山接觸一點,就會過敏的藥,輕而易舉的就把鑰匙拿到手了。

  上次吳滿山過敏,就是在浴桶里用中藥泡了泡,癢勁兒很快就好了。

  這次依舊是,而且那藥還是老妖婆親自給他配置的,他用的特別放心。

  這人泡澡的時候,那把鑰匙也會帶進去,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放著。

  但有一點,吳滿山泡澡的時候,老妖婆和他再怎麼似母子,也不可能跟進來,在跟前看著。

  王雪莉就是利用這短短的時間,見吳滿山在打瞌睡,趕緊拿了鑰匙,把那瓶藥給換了。

  擔心被吳滿山發現,她甚至都沒敢看看那櫃裡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當時她只是掃了一眼,嗯,還摸了一把,感覺那些塊狀的東西,摸一把硬硬的,還都用紅黃布包裹著,特別像金條。

  老東西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幹部,又這麼黑,肯定沒少搜刮錢財。

  王雪莉很肯定,那些包在布里的東西,肯定是金條。

  哼,這日子要是能過下去,她就跟他這樣先過著,要是哪天過不下去了,她就不是弄點過敏藥了,乾脆弄點迷藥,把老東西迷暈了,到時那些金條還不都是她王雪莉的。

  知道李如歌那點本事的小夥伴兒們,此刻肯定要說上一句:那還真就不一定。

  哈哈……

  李如歌還是很相信王雪莉那點能力的,果然,第二天假裝再次偶遇到王雪莉的人,一聽吳滿山已經拿著被換的藥進京了,當時在心裡小贊贊就點上了。

  吳滿山的仕途肯定是走到頭了,換下來的藥雖然無毒,可也沒啥太大的用處。

  你當領導身邊那些醫生都是吃素的,一檢測,發現這藥里啥好東西都沒有,你吳滿山的行為說好聽點叫逗你玩兒,難聽點,耍猴兒呢?

  有了這件事,兩個人更不急著回去了,還沒看見吳滿山倒台,老妖婆和她的大弟子撕個你死我活,他們人就算回去了,心也回不去。

  等著看笑話的兩個人,這幾天也沒閒著,周朝陽依舊早出晚歸,和葛老爺子也不知下了一步啥大棋,這兩天這兩個人都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等待期間,她也不能一直貓在家裡,雖然周朝陽是這個意思,但李如歌是誰,她是聽話的人嗎?

  啊不對,她是能閒得住的人嗎?

  這次李如歌給自己畫了個農家大姐的妝容,趁著葛兵葛亮這會兒都不在,李如歌圍了一條花頭巾,挎著個土籃子,做賊一樣,就從葛家溜了出去。

  這個時間點,王雪莉肯定去上班了,李如歌故意溜達到吳滿山家門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撞見那老妖婆。

  她就不信,她都畫成這樣了,還能被老妖婆認出來。

  李如歌這次的運氣並不算太好,她這溜達過來,溜達過去,都溜達好幾圈了,都沒見吳滿山家有人出來。

  聽見大門吱呀一聲,李如歌趕緊放慢腳步,時間掐的正正好好,正巧和推門出來的陳阿妹碰了個正著。

  陳阿妹平時肯定是不出門的,但人有三急啊,吃喝拉撒的那個拉,她總是要去外面解決的。

  和李如歌走了個碰頭的人,無意間一抬頭,也不知是自己看走眼了,還是……

  「大妹子,你等一等。」

  陳阿妹喊住走過去的李如歌,就要過來拉她的手,卻被李如歌給巧妙的閃開了。

  「幹啥哩?你這老太太,咋還拉拉扯扯的?」李如歌學著當地的土話,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哎呦你看我這人,我是看你挎個筐,就想看看你筐里有啥?」

  陳阿妹也學著當地的土話,卻因為學的不怎麼樣,說出來的話,就有點不倫不類的。

  沒被認出來,李如歌一下就放鬆下來了,故作好奇的問道:「這位嬸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哦,是,我是外地來親戚家串門的。」急著想摸一摸李如歌手的人,四下看看,見這個時間點,外面沒啥人,才壓低聲說道:「這位大妹子,我實話跟你說,我這人會摸骨算卦,你要不要讓我給你算一卦?」

  李如歌心說她都化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入了老妖婆的眼,可見這人是真有兩下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天爺親閨女的福氣,要是這麼輕易就被搶走,那她得多沒用啊。

  李如歌不想讓老妖婆摸自己的手,不是怕她別的,她怕她看出自己這雙手,不是一個三十幾歲婦女的手。

  把圍巾往上圍了下,下面的長髮就露出來一大截,李如歌扭捏著說道:「俺可不敢算啥卦,嬸子你是外地來的,肯定還不知道,咱們這管這事叫迷信,抓住可是要法辦的。」

  說著轉身就要走的人,露在頭巾外面的頭髮卻被陳阿妹給抓住了,而且生生的被人給薅下去一縷。

  「哎呦你看這是咋說的,我本意是想要拉住你,這咋整的,咋把你頭髮給扯下來這麼多?」陳阿妹邊說邊掏錢,順勢把那縷頭髮往兜里一塞,「那啥,大妹子,我這裡有兩塊錢,算是我賠給你這綹頭髮錢中不?」

  憤怒中的人,一看見那兩塊錢,立刻抓過來就走,而且還邊走邊罵:「今天怎麼這麼倒霉,準時出門沒看黃曆,碰見這麼個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喜歡薅人頭髮。」

  陳阿妹捏著手裡的一縷頭髮,得意的哼笑一聲,這回連茅廁都顧不上去了,趕緊轉身又鑽回了院裡。

  她居然在那個農村婦女身上感受到了大福運,可惜了,那還是個死教條的,怕啥法辦。

  那她只能先奪了她的福氣再說了。

  陳阿妹把那一小縷頭髮,雖然少點,但好在夠用,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個火罐一樣的小陶瓷罐里。

  然後又找出來一塊黑布,把小火罐整個都包裹起來,再用一根打著很多節的紅繩緊緊的纏上兩圈,封了個嚴嚴實實後,就開始念念叨叨起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子女的福氣,都是當爹當娘積來的,你說你們這樣不知道珍惜這福氣,那就不能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