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說的,你猜猜?!我信不信!?

  「不管你有心還是無心,我都希望我們能坦誠相待。」

  林時悠笑著給她和徐洋倒上一杯,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認識我師父的,但我相信,師父這麼信任你,你不會錯的。」

  「什麼事都瞞不住你。」徐洋笑著看著林時悠,「為什麼不自己去尋找呢?!」

  「尋找?!我也想,這不正在猜嗎?」

  林時悠故作無奈道,又拋出一個問題,

  「今天你見到的那個人,你覺得怎樣?!」

  「你說的哪一個?!」徐洋假意不知,問道。

  「持刀的那個。」

  「你覺得他很不尋常?!」

  「嗯,」

  林時悠笑著眯著眼睛,看向徐洋在桌子上拿起一發糕,放在嘴裡,陳述事實道,

  「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你這樣子,我有點懷疑,你不是作家,而是一搞刑偵的行家。」

  「你總是這般揶揄我,是在拖延時間?」林時悠笑著直白道,「還是在等什麼?!」

  「拖延時間是假,等什麼,你不也好奇嗎?」

  「我是很好奇,想來想去,你也不告訴我,也就只能等著唄!」

  林時悠笑著收回那雙探究徐洋的眼睛,拿起桌上的糕點吃起來。

  一時間,兩人沉默起來,

  突然被一陣敲門聲,給打破,從外走進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一位眼裡有股天真爛漫的青年男子,

  想來是那種剛出來實習不久的大學生。

  徐洋起身招呼著這中年人,

  「陳局!」

  「徐家!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沒見,今日怎麼想著來這邊的?」

  「前些日子,我從南城那邊度假回來,中途辦了一場中外大案,這不,升了官,上頭讓我到這邊來工作嘛!」

  陳復寧笑著握住徐洋的手,微微陳述,忙看著一直坐在一旁的林時悠,疑惑地上下看著對方,道,

  「咦!有客人?!」

  「這位是林時悠,作家。」

  徐洋看了一眼林時悠,在林時悠的示意下,向陳復寧介紹道。

  「作家?!」陳復寧再次確認,看著徐洋眼裡別樣的情緒,捏趣著,「真的嗎?我還真不信!」

  陳復寧看著眼前的徐洋,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林時悠,在看看他身後的蘇媄,

  三人的目光雖說都在看著他,其實不然,三人的餘光都在相互打量著各自熟悉的人,

  他知道,上面派他來調查這件事,是來按照程序,和他們打個照面,以後好方便行事。

  徐洋見陳復寧知曉這其中的緣由,笑著客氣道,又故作疑惑著,問道,

  「嗯,陳局這是?!」

  「沒什麼,只是在醫院時,見過。」陳復寧笑著解釋道,「小蘇也知道。」

  跟在陳復寧身後的蘇媄點頭,「陳局胸口中彈期間,我們曾經打過照面。」

  「這位小同志的記憶不錯。」

  林時悠笑著開口道,

  「我們確實見過,我想你還記得當時站在前面為你師父診斷的是我師父,。」

  「嗯,我記得很清楚。」蘇媄肯定道,「不光這樣,我記得特別清楚。」

  林時悠笑著看著陳復寧,在等陳復寧的話。

  「嗯,小蘇記得很清楚,他有超強記憶症。」

  「這樣,恭喜陳局。」徐洋笑著接過話,道。

  「不敢當,不敢當。」陳復寧連連擺手,讓蘇媄坐在他的身旁,「小蘇是上頭配給我,負責這次案件的記錄人員,。」

  「嗯,我們會配合好陳局的。」

  徐洋笑著同林時悠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坐著的陳復寧和蘇媄。

  「陳局,我想知道,對於這次的案件你有什麼看法?」林時悠嚴肅地問著陳復寧,。

  「這次的事情,太突然,我也在來的車上,仔細回過一遍情形,我很欣賞你的冷靜。」

  陳復寧打死起官腔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判斷出持刀兇手是怎樣的一種心理狀態。」

  「我不過是觀察他的穿著,以及他的微表情,在根據自己所學的知識,做出合理判斷。」

  林時悠笑著,如實說道,

  「想必陳局在接手這案件時,就已查明我的身份。」

  「身份什麼的,不過是一種職業,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能確保接下來的行動,不會再次遇到這種類似的情況。」

  陳復寧笑著解釋道,

  「為什麼當時只有你一人在現場,徐家當時在哪兒?!」

  林時悠看著徐洋,等著徐洋開口,回話。

  「我當時正在忙著整理藝術展要用的器材,忽然整個大廳響起警報,我們和其餘方向的安保人員趕到。」

  林時悠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洋,

  她知道,徐洋這裡說了假話,但他想以此偽裝成一突發事件,

  很好地隱藏起那些容易暴露的微表情。

  很奇怪的是,陳復寧沒有繼續深挖下去,而是順著徐洋的話,再次向我提問。

  似乎這次詢問,只是走一個過場。

  「你認為在場的人中誰對你行兇的可能性大?!」

  這問題,問的很有靈性,

  像是我回答哪一個,結果都一樣,

  如果,我回答是持刀的疑似精神病患者的行兇者,

  那麼,他會問我,原因。

  可這,在一開始就被問了,所以,他會把話題轉向姝姝。

  我這邊先前面察覺到姝姝的問題,就會被遮掩過去,成功和徐洋的話,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倘若我說的是姝姝,那麼,徐洋那裡就會很快地被懷疑,他在作假,向他們隱瞞什麼,

  這樣,一次原本打算走個過場的形式對話,就會變成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詢問。

  想通了這些原因的林時悠,笑著點頭,「持刀的兇手。」

  「當然,本來這次飯,我也有許多問題準備問徐洋的,結果,徐洋告訴我,他在等人。」

  林時悠笑著無奈地講述著剛才的事情,又繼續說出她對持刀兇手的一些問題,

  「他的動作和神態很符合一些特別極端的精神病患者,

  但他所做出的動作與他的身體極為彆扭,似乎像是一個有著自我行動的傀儡。」

  「傀儡?」徐洋偏頭,問道,

  他好像沒想到林時悠對一個人的觀察能這麼仔細過,有些吃驚地問著,並順著林時悠的思考,道,

  「會不會是他被人暗示過什麼?」

  「陳局覺得呢?!」

  陳復寧看了一眼林時悠,又瞟向一旁的蘇媄,示意蘇媄回答。

  「事情發生後,我們第一時間取下那段監控,確實是同林小姐所說的那樣,很不自然。」

  蘇媄正經回道,

  「所以,我們初步懷疑,這位持刀兇手可能是被人心理暗示,或者是被有心之人給催眠。」

  「嗯。」林時悠沉默著,摸著她的下巴,深思熟慮著什麼,「這件事很棘手,查了那人的生平了?!」

  「嗯,他的女兒在五年前被人販子拐賣過,

  後來在警方的協助下,

  於三年前找回,

  只是不久後的某天夜晚,他殺害了自己的女兒。」

  蘇媄點頭,隨後解釋道,

  「直到上午才把他找到。」

  「老師,對這有問題?!」

  「嗯,」林時悠點頭,「蘇媄,這是聽過我講的課?!」

  「嗯,曾有幸聽老師提起過,在讀大二的第三個星期的星期一上午九點。」

  「也正是他殺害他女兒的一周後。」

  「老師,應該很關心這案情的走向,才在一開頭,就提及。」

  「蘇媄猜測的很不錯,身為老師的我,很關心,畢竟這樣的人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些扭曲的一面不是!」

  林時悠笑著道,

  「我想,蘇媄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嗯。」

  蘇媄點頭,看著一旁帶著許多疑問的徐洋和陳復寧,解釋道,

  「當時,給我上課的何教授正好臨時有事,讓林老師為其講課。」

  「當時,除了這件事,國外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案,我們這邊一男一女成功反殺那五名盜匪。」

  林時悠看了一眼蘇媄,見他的眼裡一種不知情的情緒,笑著解釋道,

  「我也是偶然跟在師父身邊,閒著無聊,答應了何教授的請求。」

  「真厲害!這作家真是慧眼如炬。」徐洋笑著對著林時悠誇獎道。

  「您也不是,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地,差點連我也給糊弄過去。」

  林時悠笑著打趣著暗示著徐洋剛才說話間的隱瞞。

  「時間差不多。」

  陳復寧看了看手腕的手錶,對著眾人道,

  「我們該問的,都問了,

  接下來,可能要請林小姐去警局,協助我們。」

  「樂意至極。」林時悠笑著回道,「感謝陳局能夠看重。」

  「應該的,林小姐是上頭看重的人,怎樣,我都要親自接觸一遍。」

  陳復寧笑著示意蘇媄收好剛才的筆錄,

  「徐家,我們有時間再會。」

  「嗯,再會!」徐洋點頭道。

  林時悠和徐洋起身看著陳復寧和蘇媄拿著文件走出這間茶室,兩人相互看對方一眼,相互明白對方所想。

  動作默契的坐在沙發,椅子上,笑著喝著茶水,

  才想起,剛才忘記給陳復寧和蘇媄添茶。

  「你說,我們這般沒禮貌,他們會不會計較?!」林時悠笑著打破沉默,問道。

  「陳局心胸博大,跟在他身邊的蘇媄還是你學生,人品都是極佳的。」徐洋笑著回道,「你還真是,給我這麼精彩的。」

  「是嗎?」林時悠笑著看著徐洋,見他直勾勾盯著她,「

  徐家?徐家!

  陳局對你的評價還蠻高的。」

  「每個人心裡有點秘密,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說透了,豈不是生活沒有刺激嗎?!」

  徐洋笑著打著糊搽,

  「我們各退一步,成全彼此美意,不是更好?!」

  「你這是在針對於哪一方面?!」

  林時悠笑著托著下巴,眼裡帶著探究,看著徐洋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兩手端在下巴上,凝視著自己,

  林時悠不自覺地笑著轉動轉動腦袋,道,

  「既然不說,那算了,各退一步,就各退一步。」

  「徐洋,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心理暗示?!」

  林時悠忽然想到什麼,眉頭一皺,抬頭看向,徐洋問道。

  「心理暗示?!聽說過,以前和老師聊過。」

  徐洋看著林時悠一臉嚴肅的表情,他也跟著正襟危坐起來,

  「你是說有人這心理學很精通,?!」

  「嗯,除了精通以外,他還對這件事很清楚。」林時悠點頭,繼續道,「我不知道是誰?我想你一定見過。」

  「這麼說來,我可能見過。」

  徐洋回想起他和程和郡在茶室里見過的盧娜琳,有些不確定,道,

  「當時,我還以為她是來找朋友的。」

  「朋友?!看來,你的這位朋友不簡單哪!」

  「嗯,是很不簡單。沒準你們之前見過。」

  「是嗎?那改天,我們見見?!」林時悠試探道,

  她也很好奇,她不知道徐洋口中的朋友是誰,

  興許是失憶前,就是一對要好的朋友吧,

  見一面,總是沒錯的。

  「好啊。你得看她有無時間見你吧。」

  「嗯,不簡單的大佬,要見上一面,總歸是要做足準備的。」

  林時悠笑著為她自己找理由,

  她知道,徐洋這是在拒絕她的請求,

  同樣,她也在試探著她自己。

  徐洋仿佛是看穿她的心思,笑著站起身來,看著坐在沙發上一直托腮瞧著他的林時悠,完媚道,

  「你說的,你猜猜?!我信不信!?」

  「我怎麼知道,你信不信?!」

  林時悠也跟著起身,眼裡閃出淚花,

  「我只知道,我不說,你也會安排好的,不是?!」

  「時候不找了,徐大藝術家該回去休息了。」

  林時悠閃過心中不快,笑著禮貌道,

  「難不成大藝術家要在這夜晚做一個思想家?」

  「思想家?!」徐洋笑著,無奈道,「作家,怎麼都喜歡這般拐著彎,陰陽人?!」

  「你連我的情緒都聽的出來,又不願意告訴我,何必找來陳局,來演這場不出彩的戲呢?!」

  林時悠有些不高興地匆匆推開門,回到家中,

  獨留身後的徐洋在茶室里待著。

  徐洋拿出電話,給在北京的夏曉發去消息,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結果還不知。」

  「時悠這邊的反應,和你預料的一樣。」

  「你那邊還好嗎?!」

  徐洋剛發完,夏曉就打過來,

  靠電話交流的兩個人,在夜晚裡,愉快地聊著今天所發生的趣事,,

  也聊著接下來,她和她見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