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知不知以前的你是怎樣對我的?!

  「我怎麼躺床上了?!」

  「頭好痛,眼睛好疼!」

  林時悠揉著自己的腦袋,努力看清房裡的一切,慢慢掀開被子,坐起來。

  「來,我扶你!」

  程和郡端著水杯,看著林時悠努力從床上坐起來的模樣,連連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扶著林時悠的肩膀,讓林時悠靠在床頭,用林時悠睡過的枕頭墊著林時悠的後背,

  遞給林時悠剛才倒好的溫熱的水,看著林時悠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遞給她自己,

  「好些了嗎?!」

  程和郡接過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的一側,問道。

  「嗯,頭還是很疼!」

  林時悠又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師父的藥,真的猛!」

  「都怪時冼非要一瓶下完,還好我只讓她到了半瓶。」

  「你還好意思。」

  林時悠兩眼瞪著面前對自己下狠手的程和郡,怪哉道,

  「師父也真是,配個藥都這麼認真。」

  「都是我不好,太心急了。」

  「你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林時悠盯著程和郡的臉,「你什麼時候走?!」

  「下午的飛機。」

  「真的很急?!」

  「嗯。」

  我懷疑,上次藝術展那次,徐洋說的朋友,就是,程和郡。

  這次的事,可能和上次有關聯。

  「這樣看著我?!」程和郡笑著拿起床頭上的水,喝道。

  「抱歉,我,,」

  林時悠看著程和郡動作流暢地拿起自己剛喝過的水杯的位置,她的嘴覆蓋著她的唇印,一口飲盡杯中的水,

  林時悠臉紅地別過頭,結巴道,

  「你,你,,怎麼能喝我喝過的水呢?」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做,在一個在男女不確定的取向的人面前,是很誘惑的。

  「你這是臉紅了?還是心虛了?!」

  程和郡故意探出身子,貼近林時悠面前,笑著打趣著,

  「既然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又怎能在我的面前這般失態呢?」

  「我,我沒有。」

  林時悠慌張地轉頭看著程和郡的臉,離她太近,

  她的呼吸勻稱的打在她的臉上,

  她迅速的和程和郡拉開點距離,語無倫次地道,

  「你,離我太近了!」

  她,她怎麼能這般沒有規矩,怎麼能這樣撩我呢?

  聽她的語氣,似乎我們以前就這樣過。

  可我感覺很唐突,

  但我的身體很享受這種感覺。

  甚至想要和她更進一步,,貼貼,,抱抱。

  「可能是我把進展拉的太快了。」

  程和郡瞧著林時這般防備她,眼裡閃過一絲低落,有些自責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沒事。」

  林時悠見程和郡又重新坐到床前,笑著習慣客氣道。

  說完,

  林時悠見程和郡一直盯著她,氣氛有些尷尬,笑著打著迷糊眼,

  「你,你怎麼一直盯著我?」

  「我只是覺得許久沒見,你變得很好看。」

  程和郡笑著看著林時悠,回道,

  「你要相信自己能夠好起來的。」

  「嗯。在我身邊的人都這樣說。」

  林時悠笑著回道,又迫切希望,道,

  「我真的很想記起以前的事。」

  「我知道。」

  程和郡笑著點頭,同時眼裡多了幾分擔憂,

  「我怕你突然想起來後又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記起來?」

  「我以前是不是做過令你們都很有印象的事?」

  林時悠看出程和郡眼中的情緒,心裡有些惶恐,道,

  「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會心同感受。」

  「我師父呢?為什麼她的事,我記得很模糊。」

  「我不知道。」

  阿悠這麼問,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當初是我們連累了夏曉,

  真擔心阿悠知道以後,會做出和當年一樣的選擇,

  又希望阿悠知道後,能夠做出和當年不一樣的選擇,甚至比當年的選擇更好。

  「別難過,我只是隨口問問。」

  林時悠見程和郡一時說不出多餘的話來,心裡一直想著什麼,她的心裡,莫名有些難過,

  安慰道,

  「就算你們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去找的。」

  「嗯,」

  程和郡再次瞪大眼睛,看著林時悠的眼睛變的澄澈起來,笑著,用鼻子發出音來,

  「要是遇到什麼?不解的問題。相信你自身的感覺吧。」

  「嗯。」

  林時悠點頭,

  「謝謝。」

  「嗯,頭還疼嗎?!」

  「有點!」

  林時悠笑著看著程和郡的眼睛,

  「我的眼睛一大早的睜不開,我想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嗯,睡一覺,興許比現在這時的瞎想要好許多。」

  「嗯。」

  兩人說完,林時悠在程和郡的幫助下,鑽進被窩,不一會兒,睡迷糊了。

  程和郡起身,替她整理好床上的東西,拿起床邊的玩偶放在她的身邊,防止她睡到中途滾下來,

  再拿起放在不遠處籃子裡的衣服,穿在身上,

  腳步輕輕地離開,並關上門。

  程和郡抬頭看著站在門外已久的林時冼,

  「時悠怎樣?!」

  「睡了,睡得很香。」

  「睡之前有什麼反應嗎?」

  「她想找回她以前那段丟失的記憶。」

  「嗯。怎麼突然要找回呢?」

  「也許是身體想讓她找回?!」

  「這?!」林時冼有些語塞,扯著嘴皮,欲言又止。

  「你認為她是胡說的?!」

  程和郡笑著反問道,

  「那她當時的反應也是胡扯的?!」

  「我可不敢妄下定論,就像當初的日本侵略中國的山東一樣,狂妄自大。」

  林時冼略微嚴肅地擺手,對著程和郡正詞道。

  「你可真幽默,在國外呆了幾年,連一些比喻都能用上。」

  程和郡笑著暗示她的話,她聽懂了,道,

  「要是徐洋在這裡,聽到你這麼說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把你當成他的繆斯。」

  「不,不,不,我和他只能是一個志趣相投的搭子。」

  林時冼想起她到國外的那年,徐洋和她的一次見面,有些汗顏道,

  不想讓程和郡再次提起這人的話題,轉移道,

  「我們先下樓吧。林總他們還在樓下的。」

  程和郡點頭,表示同意,跟在林時冼身後,一起下樓,到大廳,。

  「程小姐,請坐。」

  程和郡剛把腳靠上,林景洪就過來,讓白征給程和郡端來一杯熱茶,

  「剛泡好的,。」

  程和郡點頭,表示知道,拿起茶碗喝上一口,

  「林總的品味很獨特。」

  「程小姐能抽出時間來參加昨晚的宴會,我很榮幸。」

  林景洪笑著說著場面話,看著程和郡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表情,卻又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只是,昨晚時悠一時口快,說的那話,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林時冼笑著打斷林景洪的話,

  「林總不是日理萬機嘛!今日怎麼有空在家中閒情起來?!」

  「我這不在接待客人嘛,再說,我和客人說話,哪有你說的?!」

  林時冼笑著不想和林景洪爭辯什麼,兩眼示意程和郡給她解圍,

  好在程和郡看出她的意思,笑著說道,

  「說起這次能參加宴會,時冼也在其中,只不過,被阿悠給占去了。」

  程和郡笑著,說到後半段,想起她和林時悠見面的情景,停頓著,開口道。

  「這兩個孩子,沒大沒小的,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林總可別拿阿悠她們這般說,當著客人的面說著邀請人的壞話,可不是一個教養之家出來的。」

  程和郡笑著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悅,

  暗示林景洪昨日他讓白征出來說的話,我可是放在心上,

  道,

  「阿悠是個有主見的人,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您可不要把她的話當空氣一樣?」

  「林小姐說的,我會聽從的。」

  沒想到,我那個半途得來的二女兒,竟然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看樣子,她和她是一對!

  不管怎樣,只要對我事業有幫助,我都不會去棒打鴛鴦。

  程和郡看著一臉精明的林景洪,笑著在心裡想著,

  哥哥當年推薦的人,真是個會看眼色的,

  果然,有野心的人最容易看得開。

  「時間不早了,」程和郡看了看電話,對著林景洪眾人說道,「有什麼事,等我下飛機了再說。」

  「好的,程小姐,慢走。」林景洪笑著示意白征送送程和郡。

  程和郡點頭,在白征的帶領下,離開了林家。

  「您就是阿悠昨日跟我提起的白叔吧。」程和郡見白征將她送到門口,道。

  「二小姐向您提起過我?!」白征很識趣地接話。

  「嗯,阿悠說話,您可是她小時候最親切的白叔。我就隨著阿悠一起稱呼吧!」

  程和郡笑著重複著昨日林時悠說的話,

  「白叔在這裡工作這麼久,想來是對阿悠家裡的每個人都是很了解,

  瞧著他們春光滿面,就知道你把他們照料的很好。」

  「程小姐客氣,這是我應當做的。」白征很是客氣又謹慎道。

  「嗯,阿悠那裡,就托你多多照看。」

  程和郡笑著看著白征一副恭敬樣,笑著繼續說道,

  「我聽說您的那個侄兒,最近這手頭上是不是最近有點緊俏?!」

  「嗯,是有點。」

  白征不好意思地如實回道,

  「不過那都是小事,已經解決了。

  只是我那個侄兒不成器,

  現在被那家廠的老闆給開了,到現在都不好找工作。」

  「唉,有點可惜了,」

  程和郡故作一副憐惜,輕搖頭,一副想起什麼的樣子,對著白征道,

  「你說他對他以前的員工這麼好,怎麼會被開了呢?」

  「我那個侄兒確實很照顧他的員工,」

  白征回想起前些日子,他那侄兒找他借錢給那郭家傻子媳婦看病,他的心裡不禁也跟著同情起來,

  「我那個侄兒啊,之前,找我借錢給那郭家傻子媳婦看病,他真的很心善,對於他的員工還是很好。」

  「不過,就他上次借錢那一回,說是自家的這個老闆上次就騙了錢跑了,

  這次換了個老闆,也隨便胡亂的找個由頭,把他給開了。」白征有些無奈地看著程和郡,

  他知道,程和郡希望自己能說出這件事的原委,好藉此幫他解決這麻煩,

  當然,程和郡也有條件,

  那就是對林時悠林二小姐要像往常一樣對她,甚至比之前的要好。

  「這樣吧,我看那石材加工那裡不錯,不如你帶著你那侄兒去試試?!」

  程和郡笑著,心知,白征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自己正好可以借著他搭的台子,給出建議。

  「程小姐說的是,」

  白征心裡樂開花,知道自己猜對程和郡的意圖,又說,

  「只是這石材加工廠,以我侄兒的資歷,怕是還差一截?!」

  「你這侄兒,平日裡對待他的下手這麼貼心,想來到那裡,也會對工人貼心。」

  程和郡笑著繼續加碼道,

  「貼心很重要,團隊裡擁有這樣的人才,是這個團隊的榮幸。」

  「人嘛!都有遇到這種倒霉的時候,何不換一家,學習?!」

  程和郡笑著拍著白征的肩膀,

  暗示,他,

  你的擔心,我收到了,你就放心去吧。

  白征點頭,一副感激的樣子,

  「程小姐真是一體恤民工的好人。」

  「好了,連你也盡說這些體面話。」程和郡笑著忍不住打趣道,「差不多了,我該上車了。」

  「程小姐慢走。」

  「嗯。」

  白征看著程和郡在司機打開車門,上車離開後,

  他轉身走進林家,到林景洪身邊。

  「林總!」

  「程小姐還滿意嗎?!」

  「嗯,程小姐很開心。」白征笑著如實道。

  「你們倆這一問一答的,還不快來吃些水果,」

  何青萍笑著打斷林景洪和白征之間的談話,指了指桌上的托盤裡的水果,有些不滿,道,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開始聊工作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的好夫人,你可別這麼說,」

  林景洪過來,連忙夾起一水果丁坐到何青萍旁,遞到她的嘴邊,求饒,並解釋道,

  「我這不是見著有重要的客人,怕怠慢的人家不是?!」

  「你呀,你,竟會在我面前說些甜蜜話。」

  何青萍無奈笑道,

  「也不瞧瞧,找個時間把和女兒們的關係給修正修正。」

  「夫人說的是,我這就去想辦法修正修正這關係。」林景洪笑著跟何青萍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