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
雲瑤這次在Y國呆了一個星期, 25號才回來，生命值還能維持5天, 到這個月底。
北城氣溫開始下降, 李芬說未來10天會比較空閒，讓她好好調整一下狀態。
並表示目前有好幾家電視台找上門，邀請她參加今年的跨年晚會, 團隊還在協商中, 具體選哪家還沒定。
雲瑤不管這些，回到家, 直接睡了個天昏地暗。
在她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之際, 莊沐一個電話打過來。
「雲小瑤？
你回國了沒？」
「嗯。」
「演唱會門票解呢？」
「嗯。」
莊沐深吸一口氣：「你在睡覺？」
「嗯。」
「……」莊沐：「行, 你先睡。」
「等等。」
雲瑤聲音帶著剛醒後的沙啞, 「現在幾點了？」
「下午兩點。」
雲瑤溫吞地噢了聲：「怪不得好餓。」
她從前一天晚上十點睡到現在, 已經十幾個小時沒進食。
越餓, 人越迷糊，越迷糊，越想睡。
莊沐：「那還不趕緊起來去吃點東西！」
「好。」
雲瑤翻了個身：「馬上起床。」
掐斷電話後將手機放回原處, 雲瑤繼續躺了幾分鐘才爬起床。
簡單洗漱一番, 她戴上一頂棒球帽走出家門。
不知道是不是餓昏了頭, 這一覺睡起來反而沒有之前精神。
雲瑤按下電梯按鈕, 整個人懨懨地站在電梯門前。
電梯門開, 她耷拉著腦袋打算往裡走。
完全沒注意從裡面走出來的男人。
在她即將步入電梯的時候，韓錫開口道：「回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 雲瑤緩緩抬頭, 「是啊。」
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 她下意識想鑽進去。
下一秒，手臂被人拉住, 「怎麼了？」
雲瑤蒙蒙地啊了聲：「什麼怎麼？」
「怎麼沒精打采的？」
韓錫伸手將她的帽檐往上抬了抬，俯身問：「生病了？」
對方突如其來的靠近，多少讓雲瑤有些不知所措，她訕訕一笑：「沒有，就是餓了。」
韓錫微哂：「所以你是打算出去吃東西？」
雲瑤頷首：「嗯。」
「跟我來！」
韓錫站直身子朝自家方向走。
沒聽到身後跟上的腳步聲，他好笑地回頭：「站著幹什麼？
不想吃東西？」
原來是請她去家裡吃飯，雲瑤微微一笑：「想。」
說完，連忙跟上去。
兩分鐘後，雲瑤乖巧地坐在餐桌前，看著正在廚房給她煮麵的韓錫，眉眼笑成一彎月。
想起什麼，她忽然拿出手機打開貼吧，編輯了條求助發了出去：【我暗戀一個男孩很久，之前怕對方不喜歡自己，只敢偷偷喜歡。
最近我表現越來越明顯，他好像也沒有排斥我。
這是不是代表他也喜歡我？
】
問題發出去，雲瑤屏息等待網友回答。
過了幾分鐘，雲瑤重新打開貼吧，驚訝地發現，她那條求助下面已經有很多條回覆：
——不一定！也許別人把你當朋友，或者備胎？
備胎？
不，不至於，韓錫不是那個樣的人。
——這麼說吧，我喜歡韓錫，我每天都在韓錫微博下面留言說我喜歡他，他也沒有排斥我，所以得出結論：韓錫喜歡我？
雲瑤：……
——看你明顯到什麼程度？
如果他接收到你的信號，並且允許你繼續靠近，多半不討厭你。
可以追追看。
她應該表現得很明顯了吧？
「快吃。」
隨著韓錫的話音落下，雲瑤的視線里出現一碗麵，上面加有青菜和煎到金黃的荷包蛋。
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把手機放下，先吃麵。」
韓錫懶懶的嗓音再度傳來。
「謝謝。」
雲瑤依言放下手機，起身去到洗手間洗手。
「車還在下面等我，我拿個東西就走，你吃完自便。」
等她重新回到餐桌，就聽到韓錫說了這麼一句。
看著他往臥室走的背影，雲瑤緩緩道了聲：「好。」
沒一會，韓錫從臥室走出來，邊走邊打電話：「嗯，馬上！剛剛啊？」
走動間，他隨意瞟了一眼正在吃麵的雲瑤，繼續道：「餵貓呢。」
雲瑤成功被嗆到，等她回頭時，回應她的是一道關門聲，韓錫已經走出門。
雲瑤臉頰開始發熱，想起兩年前他出國培訓前夕，自己喝醉酒，為了續命無意識親了他很多次。
第二天，自己問他，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他回答說被貓咬了。
剛剛，是他第二次把自己比喻成貓。
雲瑤邊吃麵邊思考，這是什麼新型稱呼？
還是純粹是將她看作是一隻餓壞了的貓？
雲瑤喝完最後一口湯，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她收拾好餐桌回到自己家。
在餐廳倒水喝的時候，順便看了眼手機。
發現桑青青前不久給她發了條視頻。
雲瑤點開視頻，視頻很明顯是偷拍的，鏡頭搖晃，畫面模糊。
隱約可以看見空曠的房間內，一個人在彈鋼琴，那人的背影相當熟悉，就是前不久才見過的韓錫，身上還穿著剛剛的衣服。
雲瑤低頭回覆：【你這視頻哪來的？
】
不一會，桑青青又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裡，拍了她半張臉，身後是坐在鋼琴前的韓錫。
很顯然，桑青青此時跟韓錫在一塊。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雲瑤打了個電話過去。
星光娛樂訓練室，桑青青看到來電，抿唇偷笑。
她走到韓錫身邊小聲說：「不好意思韓老師，我出去接個電話。」
韓錫頷首：「桑老師隨意。」
桑青青眼皮微動，隨即走了出去。
「怎麼啦？
我在工作呢！」
桑青青話裡帶笑。
雲瑤：「你怎麼跟韓錫在一塊？」
桑青青傲嬌臉：「我現在可是韓錫的鋼琴老師。」
雲瑤懵：「韓錫要學鋼琴？」
「對啊。」
桑青青說：「他為下個月演唱會的舞台做準備，聽說有個鋼琴彈唱。」
韓錫原本就會一點鋼琴。
如果不學，他自己練習彈唱一首曲子只是時間的問題。
請老師，一方面是因為時間上很趕，另一方面，他想在演唱會上呈現更好的效果。
雲瑤舔舔唇：「那你要教他多久？」
「連續十五天，每天兩小時。」
「你怎麼接的這個活？」
聽出她話里的小埋怨，桑青青沒忍住「噗嗤」一聲：「我又不像你可以滿世界地參加音樂會，就只能接點這種小活咯！」
雲瑤小聲嘟囔：「這才不是小活！」
桑青青笑：「她經紀人找上我老師，我老師就派了我來。」
雲瑤：「這樣啊。」
「誒~」桑青青嘆口氣，狀似苦惱道：「後天我得回老家一趟，不知道能不能請假。
萬一不行我就請鍾華幫我來代一天課好了。」
雲瑤眼睛一亮，立馬說：「我可以啊！」
桑青青猶豫：「可是你很貴。」
雲瑤：「不要錢。」
桑青青憋笑都憋紅了臉：「那行叭！等會把具體時間發你微信上。」
雲瑤聲音輕快：「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正愁沒機會續命，這不送上門來了麼？
桑青青回到練習室，韓錫還在練琴。
她猶豫了一瞬，為了避免他拒絕，還是選擇暫且不說代課的事。
為了幫雲瑤追星，她可是操碎了心。
9月28號這天，雲瑤根據桑青青給的地址，下午兩點來到星光娛樂。
她黑色長髮自然垂下，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站在星光娛樂大門口等人來接。
桑青青說她會給韓錫的經紀人打電話，讓人下來接。
星光娛樂鋼琴室，韓錫早早地坐在位置上自己練習。
方洋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進來，「錫哥，丹姐剛打電話來說桑老師今天有事請假，找了個人過來給她代課。」
韓錫稍稍斂眉，「為什麼不延後一天？」
方洋撓頭，面上有些為難：「可人家已經到公司門口，正等我下去接呢！」
韓錫面無表情地轉過去，繼續彈琴。
方洋：「……」
這是去接還是讓人家回去呢？
這個時候換老師確實不妥。
方洋走出門，打算下去跟新來的鋼琴老師商量一下，看可不可以今天就算了，等桑老師回來延後一天就行。
來到大門口，見到新來的老師時，方洋想：還商量個屁啊！
錫哥估計巴不得桑老師不回來了。
「雲小姐，怎麼是你？」
方洋開心地走去打招呼。
雲瑤轉過頭，笑著解釋：「桑青青是我朋友。」
「原來是這樣。」
方洋將她帶進辦公樓，乘坐電梯到9樓，他指著不遠處的某間房說：「錫哥在那，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雲瑤點頭道謝，朝他指那間房走去。
門沒關，裡面有琴聲傳出，雲瑤根據旋律判斷出是《青春的詩》。
走到門口，她敲了敲門。
室內琴聲停止，韓錫回頭。
看到門口的她時，男人面上楞了一瞬。
雲瑤走進去，淡定地開口：「你好，我是今天的代課老師。」
韓錫眉梢微揚，眼裡浮上慵懶之色，嗓音含笑：「你好啊，雲老師。」
雲瑤不自在地別開眼，她將隨身攜帶的包包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將帽子摘下，隨後理了理頭髮。
走到韓錫身邊，她一本正經地說：「你先整體彈一遍給我聽聽。」
房間內一坐一站，韓錫略微仰頭，視線定在雲瑤臉上，他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弧度：「等等，按照雲老師的身價，該不會還有另外的價錢吧？」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貌似是出自她之口。
雲瑤斂了斂神，解釋：「我只是幫朋友一個忙。」
「行。」
韓錫收起玩笑，坐正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在琴鍵上翩翩起舞。
他的手指白皙纖長，賞心悅目，非常適合談鋼琴。
在雲瑤盯著他手指出神之際，對方已經一曲完畢，「怎麼樣？
雲老師。」
雲瑤給了個中肯地評價：「還不錯。」
韓錫眉眼彎起，細碎的笑聲從喉間溢出：「謝謝老師。」
磁性的嗓音、懶懶的語調加上視線里那張笑臉，無時不刻在撩撥雲瑤的感官。
她眼神微閃，而後微微俯身，指著樂譜的某個地方，說：「這兩個音節之間有停頓，你剛剛沒注意。
還有這裡，幾個音節要再連貫一點。」
雲瑤很專業地指出幾處有問題的地方。
韓錫低嘆一聲：「緊張了。」
雲瑤：「嗯？」
韓錫勾唇：「沒什麼，你繼續。」
接下來的時間，雲瑤很認真地教，韓錫也很認真地學，兩人的專業素養在拋開一切雜念開始顯現出來。
時間還剩下最後二十分鐘。
雲瑤覺得他有一個地方總是彈的不是很標準，糾正過一次後 ，還是沒達到預期效果。
在韓錫再一次彈到這個地方時，她上前一步，俯身彎腰兩手附在他手上，引領著他一起：「像這樣，記住這個手感。」
她這個姿勢，像是把韓錫圈在懷裡。
輕柔的嗓音伴隨著淺淺的呼吸傳進耳廓，周圍是女孩清甜的氣息。
韓錫喉結上下滾動。
琴聲戛然而止。
雲瑤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指尖微動，掌下是陌生的觸感。
她一點點轉頭，沒注意韓錫也在同一時間轉過來。
溫熱柔軟的唇堪堪擦過她的唇角。
如過電一般，讓雲瑤心口發麻。
她稍稍退開一點，兩人之間距離還是很近，近到她可以看見對方如墨的眸子裡倒映著無措的自己。
「雲老師。」
韓錫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低啞，「你這樣我沒辦法安心學習。」
雲瑤臉上一陣發熱，倏地站起身，「你自己先練一會。」
她轉過身，原本白皙的耳朵紅得滴血，雙手手不停在兩頰旁扇風。
見狀，韓錫眼尾勾起，笑的焉壞：「你很熱嗎？」
雲瑤頭也沒回地道：「對，這裡面太悶，我去外面透透風。」
在外面吹了會風，她心跳終於趨於平靜。
回到鋼琴室，繼續練習曲目。
兩人都不曾提起剛剛的意外。
兩個小時過得很快，結束後，雲瑤打算收拾東西離開。
離開之前想起演唱會門票的事情，她遲疑地道：「我沒買到你演唱會的門票。」
韓錫：「嗯？」
「你那有麼？」
雲瑤問：「我想叫上瑩瑩一起去看。」
韓錫：「她又不是我粉絲。」
「……」
雲瑤當場卡了殼，瞬間想起那天自己瞎扯的媽媽粉。
對方讓叫他寶貝，她當時候嚇得直接將手機關機。
韓錫輕笑一聲，繼續說：「我讓方洋去問問贊助商。」
雲瑤彎唇：「三張，謝謝！」
「……」
回家的路上，雲瑤才想起查看自己的生命值。
太大意了！以往發生意外，她都是第一時間查看生命值，現在居然是回味那個吻。
男色誤事！
虛空中的生命值增加了30天，正好能維持到韓錫演唱會的後一天。
休息了十來天，雲瑤的工作又開始忙碌起來。
有一天晚上很晚回家，韓錫給她送來三張演唱會門票，而且都是內場前排。
雲瑤把韓瑩瑩、莊沐拉了一個小群，開心地拍了張演唱會門票的照片發了上去：【10月29號一起去看演唱會呀！】
莊沐：【臥槽！厲害呀，雲小瑤！我要去跟隊友嘚瑟一下。
】
莊沐：【不過，最近徐茵好像對韓錫沒有那麼上心了！】
雲瑤：【……】
這個情敵她早就排除了！
不一會，韓瑩瑩也加入聊天：【這是我哥給你的？
】
雲瑤：【對，借你的名義要來的。
】
櫻桃小橘子：【可拉倒吧！我當時問他要，他說沒有！】
雲瑤：【他可能怕你一個人去看不安全？
】
櫻桃小橘子：【別幫我找理由，我不怪他。
就像我幫於飛哥打榜應援，沒有幫他是一樣的。
】
莊沐：【有個性。
】
雲瑤：【……】
雲瑤囑咐韓瑩瑩早點睡，並說演唱會那天下午自己會去接她。
跟莊沐單獨聊了兩句，她便退出了微信。
離演唱會的時間越來越近，沒買到票的小仙女們開始捉急，有的花高價買了黃牛票。
粉絲學生居多，身上也沒幾個錢。
黃牛將幾百塊的門票炒到了一兩千，著實讓人氣憤。
粉絲們有個群。
這天晚上，大家都在談論買黃牛票的事，突然有個粉絲跳出來發了一段話：
小仙女888號：我想跟沒買到票的姐妹們說一下，建議大家都別去買黃牛票，我們買的人多了，更加助長了這股不正之風，他們只會把價格炒的更高。
小仙女888號：哥哥不只一次表示讓我們不要花冤枉錢，他如果知道我們花大價錢買了他演唱會門票，肯定會不開心。
我有個想法，我們齊心協力都不買黃牛票，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演唱會場館外候著，自然有黃牛在那賣票。
如果不給一個合適的價格我們就不要。
離演唱開場越來越近，他們也會著急將票賣不出，我們最多不看，大不了下次看！哥哥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而他們變不了現只會虧本。
她這個想法提出來，得到一眾小仙女的支持。
小仙女N號：我覺得這個好，支持！
小仙女@：支持！
……
通過粉絲後援會一層層傳遞下去，仙女們收到指令都不再去詢問黃牛票價。
這樣過了幾天，那些手裡還有大把票的黃牛們開始著急了。
一個個主動私信那些帶「小仙女」字眼的微博名，問要不要票，價格可以商量。
有的粉絲被問了之後有點心動，就發到群里問姐妹們這個價格合不合適。
很多粉絲討論出來的結果是：先按兵不動，讓他們再著急幾天。
又過了好些天，眼看離演唱會的日子越來越接近，某些黃牛怕票爛在自己手裡，公然在自己微博上喊話：手裡幾百張票，在原票價的基礎上加50塊一張出售。
小仙女們蠢蠢欲動。
但齊心的她們還是在群里發問：可以買了嗎？
後援會討論出來的結果是：再等等。
不是說這個價格貴，關鍵是想趁這個機會懲治一番這個行業，讓他們吸取教訓，以後不再做這種事。
動心的仙女們只能繼續咬牙等待。
某天晚上，韓錫粉絲抵制黃牛的事情，最終還是上了熱搜。
網友都震驚於仙女們的團結一致。
這件事，但凡有人不聽勸導，私自去買黃牛票，抵制就不會成功。
——很難以想像這種事情在現實中發生了，仙女們太棒了！
——這是什麼神仙粉絲？
——突然好想流淚是怎麼回事？
很多其他明星的粉絲後援會都發微博說以後要以她們為榜樣。
上熱搜的第二天上午，國內比較有名的日報官博也報導了這件事。
韓錫晚上也發了一條微博，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棒！
很多仙女們這天晚上被自己感動哭了，這件事後來被網友們稱為「仙女大團結」。
此次事情影響力這麼大，手持演唱會門票的黃牛們個個變得焦慮不安。
終於有黃牛安耐不住帶頭原價拋售演唱會門票，其餘黃牛見狀也紛紛拋售。
前一刻還團結一致的仙女們，秒變競爭對手。
一個個六親不認地開始搶票。
半天不到，黃牛手上的票，被一搶而空。
仙女們搶完票還衝黃牛喊話：下次千萬別搶了哈，這次沒讓你們打折因為我們是仙女。
但是，仙女也是有脾氣的！
黃牛們聽了這話瑟瑟發抖，還好沒讓他們打折賣出去。
以後都不敢搶了！
微博上對這個事件進行了一句話總結：韓錫粉絲以一己之力打倒黃牛。
雲瑤知道這個事情後，真心覺得震撼。
韓錫真幸運，擁有這樣的粉絲。
如果按照原書劇情走，韓錫被雪藏，他的粉絲該有多難過啊！
這麼多可愛的小仙女們，在得知以後再也看不到他們的偶像，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她一定不能讓任何人毀了韓錫，一定不能！
雲瑤無法想像，就像她無法想像，韓錫如果不站在舞台上會變成什麼樣？
10月29號，演唱會如約而至
演唱會7點半開始，地點在北城中心體育館。
莊沐白天有個活動，晚點才能結束。
雲瑤下車先是開車去北城第五中學接了韓瑩瑩，而後去到某個GG公司停車場等莊沐。
下午5點半，莊沐上了車，身後還跟著帶口罩的徐茵。
「……你也去看演唱會？」
雲瑤覺得很意外，她這又是唱的哪出？
徐茵摘掉帽子和口罩，沖雲瑤甜甜一笑：「對呀！我也是七仙閣中的一員，偶像開演唱會當然要去的。」
突然注意到副駕駛有個不認識的小姑娘，她好奇地問：「這個小朋友是誰呀？」
雲瑤：「韓錫妹妹。」
徐茵恍然：「原來是偶像妹妹！你好。」
韓瑩瑩微笑：「你好。」
時間比較緊張，幾人在附近隨便找了個飯館吃完東西就前往中心體育館。
中心體院館能容納7萬人，除去舞台後方的死角位置，差不多六萬個座位。
這也就意味著今天的演唱會是滿場。
除了韓瑩瑩，三人都帶著帽子或口罩。
體育場外面有很多賣各種螢光棒和貼紙的小攤，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韓瑩瑩拉著幾人到處逛了下。
雲瑤看很多粉絲臉上都有貼韓錫名字的貼紙，內心有點小心動。
眼睛盯著小攤上的貼紙，又不好意思開口。
直到前面的韓瑩瑩拿起一張貼著轉過身問：「我們買個這個吧？」
徐茵：「我不要。」
莊沐睨了一眼，小聲吐槽：「幼稚。」
「我覺得很可愛。」
雲瑤一本正經地說：「儀式感，懂？」
莊沐：「……」
雲瑤最終買了兩張，她和韓瑩瑩一人貼了一張。
她將貼紙貼在右臉上，紅色愛心形狀，上面有韓錫的名字，非常明顯。
買好東西朝檢票口走，雲瑤發現檢票口前面站著好幾個女孩，每進去一個人，她們就會給其發一根螢光棒和一個閃閃發光的頭飾。
雲瑤帶著票走近，站在最前面的女孩笑著給她遞過來兩樣東西：「這是我們粉絲後援會給每位仙女準備的，祝今晚開心！」
女孩約莫20歲左右，她笑吟吟地抬頭，見到雲瑤以及她身後的人時，笑意凝固在臉上，她磕磕絆絆地問：「雲、雲瑤？」
她身後幾個女孩聞聲看過來，面上皆是一愣。
雲瑤彎了彎唇，小聲道：「我們也是小仙女。」
那幾個女孩很懂事地沒有聲張，她們走後依舊若無其事地給後面上來的人發應援物品。
6萬個粉絲，人手一支螢光棒和頭飾，花費不低。
雲瑤嘀咕：「這都是粉絲自己集資買的嗎？」
徐茵將頭飾帶上，輕描淡寫道：「可不是嘛！頭飾是粉絲買原材料自己動手做的，還算划算。」
雲瑤看著手上精緻的頭飾，狐疑地問：「你怎麼知道？」
徐茵呵呵一笑：「因為我出了大頭。」
「……」雲瑤晃了晃手中的螢光棒：「你參與了集資？」
「對啊！」
雲瑤：「……」
莊沐：「你不是用自己的名字吧？」
徐茵斜了她一眼：「我傻？」
「不過仙女們還在七仙閣給我安了個職位。」
她繼續說：「名譽會長？
聽過沒？」
另外三人齊齊搖頭。
徐茵眨眨眼：「我也沒聽過，我說很忙，不用給我安排職務，她們說這個職務不用做事。」
「我知道了。」
雲瑤若有所思地講：「她們專門給你設置的一個職務供著你呢！」
徐茵聽了毫不在意：「無所謂，我開心。」
雲瑤：「……」
進入內場，徐茵的坐位跟幾人相隔不遠，經過一番調節，四個人坐在了一起。
離開場越來越近，現場一眼望過去已經座無虛席。
每個人帶著空氣編制的發光頭飾，整個體育場宛若墜入星河的浩瀚宇宙。
演唱的舞台上方點亮一排彩虹，充分展示了這次演唱會的主題曲：逆風追彩虹。
正中間的大屏上開始進行十秒倒計時，10、9、8……2、1！
倒計時完畢，舞台上所有燈光霎時熄滅。
全場粉絲開始高聲呼喊韓錫的名字，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黑掉的屏幕上出現一雙白色翅膀，正在展翅翱翔。
下一秒，翅膀消失不見，舞台周圍噴出一圈焰火。
《逆風》的前湊響起，帶著翅膀的韓錫從天而降。
全場的尖叫聲達到最高分貝。
韓錫身著一件黑色風衣，背後一雙黑色翅膀，如天神降臨。
蘇到炸的嗓音一開口，雲瑤跟在場所有小仙女一樣激動地不停揮舞著手中的銀光棒。
他從高空中落地後，一直安靜地站在舞台正中間唱歌。
雲瑤眼神掃了一眼整個體育場，所有的螢光棒發出紅光，聚成一片奔放的紅海。
紅色是韓錫的應援色，有粉絲之前說，韓錫在舞台上肆意奔放，跟那張揚的紅色一樣，同時也很勵志。
最後經過粉絲後援會投票，紅色以絕對的票數優勢當選為應援色。
一首歌完畢，舞檯燈光再一次暗下去。
再亮起時，舞台韓錫身後的翅膀不見了，他將風衣帽子戴在頭上，姿態慵懶。
雲瑤聽前奏便知道這是一首說唱。
他這首說唱歌曲直接將演唱會推向第一波高/潮。
連續演唱了4首歌，韓錫走下舞台，大屏上播開始一段視頻。
很快，舞台上出現一台鋼琴，韓錫換了一身白色西裝重新回到舞台。
即使是內場前排，離舞台還是有一段距離。
雲瑤為了看的更清楚，仰頭看向大屏幕。
穿白色西裝的韓錫簡直太帥了，聽現場的尖叫聲就知道，粉絲們有多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