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
昨天晚上原本有好幾次充值的機會, 都被自己給攪黃。
忘了讓他道謝，也忘了製造意外。
那一段沒開燈的時間, 多好的機會呀！
如果換做是最初的自己, 只抱有續命這一個目的，這種好機會她肯定不會錯過。
果然，色令智昏！
明天又要出發前往F國參加一個音樂會, 三天後回來, 生命值又要進入倒計時。
記起昨天韓錫說演唱會近兩天會開通售票，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
不想錯過他的第一場演唱會, 雲瑤打開微博看能不能得到點什麼準確消息。
微博首頁熱搜榜上, 她一眼就看到那條關於韓錫的熱搜詞條#韓錫粉絲生日應援#。
連結是韓錫粉絲後援會, 也就是微博名為七仙閣的帳號發的一條視頻。
視頻中, 520架無人機在天空中拼成「韓錫生日快樂」的字樣, 經過人為操控又演變成一行非常土的應援口號：HX勇敢飛, 仙女永相隨！
最後所有無人機擺成一個心形，為這個表演畫上了一個句號。
雲瑤看完覺得很震撼，很開心, 也很慶幸有這麼多喜歡他的人。
打開評論, 雲瑤發現被贊的最多的一條居然是韓錫的回覆：
——好好上學, 好好工作, 別亂花錢。
收到, 謝謝。
—好的，老公！
—好的, 寶貝！
—好的, 哥哥！
明明自己也才24歲, 說話的語氣卻像個長輩，粉絲看起來也很乖。
翻完熱搜, 她沒忘記自己的正事。
在韓錫微博上搜了搜，還是沒找到具體購票時間，估計是還沒公布。
雲瑤晚上收拾完行李後給莊沐發了條消息：【我這個星期要出國，到時候有空幫我買一下韓錫的演唱會門票。
】
莊沐估計很忙，這次都沒調侃她，直接發了個【ok】的表情包。
雲瑤出國的第二天早上，韓錫團隊就發布了演唱會的購票時間和購票渠道：於當天下午兩點半在大麥網平台開售。
當天下午三點，一個熱搜橫空出世#韓錫演唱會門票5秒售罄#
很多沒買到票的粉絲哭暈在廁所。
有網友戲謔：韓錫粉絲都是電競選手吧？
傍晚，工作結束後的莊沐給雲瑤發了兩條微信消息，第一條是微博熱搜截圖。
第二條是：【5秒都不夠我打開APP……】
雲瑤收到這兩條消息時才剛剛起床。
盯著屏幕好一會，她才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
意思是，她沒機會去看韓錫的演唱會了？
雲瑤不死心地回了句：【就是你沒搶到？
】
莊沐：【顯而易見。
攤手. jpg】
莊沐：【不過肯定有黃牛搶了票，到時候會放在其他平台上高價賣。
】
雲瑤抿唇：【不想買黃牛票。
】
莊沐：【要不…你問問韓錫本人？
】
雲瑤蹙眉，她記得某次刷微博看過一個明星說搶自己演唱會門票沒有搶到，這不就意味著他們自己也沒有麼？
對了！她還忘記了一個人！這種場合，韓瑩瑩小朋友肯定也不想錯過吧？
回頭去問問她！
她沒回復，莊沐又發了條過來：【要是有，麻煩幫我也要一張，我也想看。
擠眉弄眼. jpg】
雲瑤：【……】
在國外呆了一個星期，雲瑤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曾欣榮的未接來電，雲瑤第一時間回撥過去。
「朵朵，回國了麼？」
「回了，剛剛在睡覺呢。」
「那好。」
曾欣榮語氣溫和：「我們樂團這兩天在北城有個演出，我現在在你哥這，醒了我就過去你那。」
「好啊。」
雲瑤聲音輕快，有一段時間沒見面，她也想媽媽了。
曾欣榮過來後，雲瑤的一日三餐有了著落。
只不過不怎麼方便去找韓錫。
她晚上偷偷在陽台觀望過那邊兩次，每次睡前都沒見對面的房間亮燈。
好像韓錫從不曾回來過。
曾欣榮說她瘦了許多，說正好趁這幾天沒有工作，給她補補身子。
雲瑤工作多起來後，李芬給她請了一個助理，助理是個比她大一歲的姑娘，叫譚念。
這天從公司回家的路上，譚念突然激動地說：「天吶，韓錫太厲害了！」
雲瑤倏地看過去：「韓錫怎麼了？」
「對哦，你也是韓錫的粉絲。」
譚念笑著說：「他入圍了第27界金曲獎五個獎項。」
雲瑤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金曲獎她知道，目前華語樂團最有含金量的獎項，能夠入圍就代表已經得到大家的認可，更別說是入圍五項。
雲瑤：「金曲獎頒獎典禮是什麼時候來著？」
「9月18號。」
譚念笑吟吟地道：「哥哥那天還有表演噢！」
9月18號距離現在還有3天。
她記得金曲獎的舉辦點在一座沿海城市，有演出就會有彩排。
這就意味著韓錫也許17號就要過去，最遲也是18號上午。
未免節外生枝，最好是在這之前找他續命命。
雲瑤邊想邊打開微博，韓錫入圍金曲獎這件事已經在網上沸騰。
根據金曲獎官方微博發出來的消息，韓錫這次入圍了最佳新人獎、最佳作曲人獎、《逆風》年度最佳專輯獎、《逆風》年度最佳歌曲獎、《青春的詩》最佳MV獎五項提名。
仙女們的評論除了「牛逼」就只有「臥槽」。
就如她們自己所說，已經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也許這次頒獎典禮過後，就是韓錫頂流的開端。
雲瑤回到家裡，曾欣榮已經做好了飯。
吃完飯雲瑤去琴房練了兩個小時的鋼琴，之後回到臥室。
這幾天氣溫有所下降，特別是夜晚的陽台，涼風颼颼，雲瑤披了件薄外套坐在吊椅上。
吊椅的位置被她換了個方向，她這樣躺著，正前方就是韓錫房間的陽台。
現在已經晚上10點，那邊依然黑壓壓的一片。
以往雲瑤等到十點半就睡了，今天她想多等一會。
夜越深，氣溫越低。
雲瑤起身回臥室拿了條毛毯過來，把自己裹成一個球。
吊椅里原本就墊著一層軟墊，加之又蓋著毛毯，雲瑤困意來襲，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雲瑤迷迷糊糊感覺有什麼東西打到自己身上。
她茫然睜開眼，一開始竟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一個熟悉的嗓音從對面傳來：「醒了？」
雲瑤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一眼，原來自己在吊椅上睡著了！
「在這也能睡著？」
韓錫輕笑：「醒了就進去睡。」
韓錫靠在陽台上，身子斜向這邊，嘴裡咬著煙，神色慵懶。
見到他，雲瑤不自覺地彎了彎唇：「你回來了！」
可能是剛睡醒大腦還處於當機狀態，這句話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韓錫明顯一愣，他拿下煙，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所以你在等我？」
「倒也不是。」
雲瑤極為淡定地問：「你家WIFI密碼是多少？」
聞言，韓錫不但不覺得尷尬，反而笑起來。
低低的笑聲順著風傳過來，頃刻間就讓雲瑤紅了耳根。
她狀似無意地補充道：「我這還沒裝網。」
這確實也是實話，搬過來沒幾天，還一直在外面跑，壓根沒時間聯繫人來裝網絡。
「我的電話號碼。」
韓錫話裡帶著稍許笑：「下次有事直接給我發微信就行。」
雲瑤斂眉，問：「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每天很晚回家？」
韓錫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那怎麼辦？
根本找不到獨處的時機，過兩天他就不在北城了。
雲瑤尋思著開口：「你家有牛奶嗎？」
韓錫挑眉：「現在想喝？」
雲瑤點頭輕嗯了聲。
「冰箱裡好像有。」
韓錫問：「我給你拿過去？」
「不用不用，我過去拿。」
沒等韓錫做出任何反應，雲瑤快速從吊椅上跳下來，走出房間。
在客廳恰好撞上正在喝水的曾欣榮。
後者放下水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關心地問：「睡不著？
媽媽給你熱杯牛奶。」
雲瑤：「不、不用…」
曾欣榮無視她的拒絕，「你明天上午不是還要去公司？
現在都凌晨一點半了，快去睡覺，牛奶我馬上給你端進去。」
最後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雲瑤無奈，重新回到房間來到陽台。
此時，對面的陽台已經空無一人。
雲瑤拿起手機給韓錫發了條微信：【算了，我不想喝了。
】
她發完消息回到房間，打算睡覺。
忽地聽到陽台上發出「碰」的一聲，雲瑤驀然轉頭，發現吊椅在輕輕搖晃，上面多出一個白色牛奶盒。
雲瑤走過去，恰好於韓錫的視線對上。
男人靠在牆上，嗓音溫柔：「小朋友，喝完早點去睡。」
雲瑤：「……謝謝。」
待韓錫離開陽台後，雲瑤拿起那盒牛奶，而後發現旁邊還有一顆金色巧克力。
這估計就是最初將她砸醒的東西，雲瑤將牛奶和巧克力帶回了房間。
曾欣榮開門進來前一秒，她正好將兩樣東西放進柜子里。
曾欣榮將牛奶遞給她：「喝完早點睡。」
等她喝完牛奶，曾欣榮將杯子帶走，出房間前還體貼地幫她關了燈。
房間陷入黑暗，雲瑤想，只能再等明天了。
可是這一等，又是兩天沒見著人。
17號這天，雲瑤要去到臨市參加一場音樂會，同一天，曾欣榮回了南洲。
如果回來還能碰上韓錫最好，實在碰不上，也只能等他參加完金曲獎頒獎典禮回來再找機會充值。
最後期限是20號，典禮18號結束，19號應該能回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17號早上，她接到李芬一個電話，告訴她19號上午要出發去Y國銀色大廳參加一場重要的音樂會，臨時收到的邀請，機票已經訂好。
雲瑤著急地問：「不能晚點去嗎？」
李芬：「北城過去的直達航班每天就兩班，晚上那班來不及，你還要熟悉曲目和彩排。」
雲瑤：「上午幾點？」
李芬：「11點。」
通話結束後，雲瑤立馬發了條微信給韓錫：【你現在在哪？
】
韓錫回的很快：【機場。
】
雲瑤迅速從床上爬起，回覆：【哪個機場？
】
韓錫：【北城。
】
雲瑤激動地下了床，打算不管不顧地追去機場。
這時屏幕里又跳出一條消息：【我要登記了，有事晚點回。
】
盯著這行字，雲瑤像只漏氣的皮球，頹然倒回床上。
要不是明天要跟公司樂團一起錄製專輯，她真想追到海市去。
還好是在國內，從北城到海市，航程不過兩個小時，更別說還有比較方便的動車。
雲瑤起床換好衣服出門，車上她又給韓錫發了條消息：【你什麼時候回北城？
】
兩個小時後，她收到韓錫的回覆：【明天晚上。
】
這個意思是他參加完典禮就會趕回來？
雲瑤心情驟然放鬆，那還來得及。
18號晚上7點半，金曲獎頒獎典禮在海市拉開帷幕。
典禮上，聚集了華語樂壇眾多優秀歌手和優秀音樂人。
節目以直播的形式在各大視頻網站上播放，雲瑤也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觀看直播。
前面主持人講述規則用了近半小時，接下來是嘉賓表演時間。
對於別人的節目，雲瑤興趣缺缺。
直到韓錫出場，她才打起十二分精神坐直身子。
舞台中央，韓錫身穿黑色休閒皮衣，懷抱一把電吉站在立麥前，身後是現場樂隊。
《逆風》前湊一出，全場燃爆。
男人抱著吉他，肆意又散漫地撥動琴弦，對於這樣大型的舞台，他一如既往地自信從容。
當然，他有自信的資本。
雲瑤看的有些激動，她想要這個男孩一直這麼肆意地在舞台上展現他的自信和才華，想他不被任何人打擾，想保護他。
現場的觀眾很燃，熒幕前的觀眾也不遜色。
仙女們的熱情全部體現在彈幕上：
——彈吉他的寶貝太帥啦！
——羨慕在現場的仙女們，不過，老公10月30號見！
——命給你，行了吧！別再散發魅力了！
——好聽！好聽！好聽！激動死了！
——我在家裡都要叫破嗓子了！老公！啊啊啊啊啊！
想當然，自帶熱搜體質的韓錫，今晚的舞台又一次登上了微博熱搜第一。
表演結束，直接進入頒獎環節。
最先頒發的是最佳製作人獎，頒獎嘉賓和獲獎嘉賓雲瑤都不認識。
第四個頒發的是最佳新人獎，雲瑤屏息期待，因為韓錫入圍了這個獎項。
頒獎嘉賓上台後，舞台的大屏幕上出現四個入圍者的特寫，韓錫的頭像在最右邊。
他雙腿交疊坐在觀眾席，神色從容淡定。
雲瑤知道，他這個樣子是真不緊張。
當頒獎嘉賓說出韓錫這個名字時，雲瑤嘴角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仿佛自己得獎了一般。
韓錫走上舞台，他換了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氣質矜貴，上台後給頒獎嘉賓和觀眾禮貌地鞠了個躬。
獎盃頒發完，主持人問：「拿到這個獎有什麼感想？」
韓錫掂了掂手中的獎盃，對著話筒道：「感謝肯定。」
很簡短的一個獲獎感言，台下卻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屏幕前的粉絲們也高興壞了：
——我哥牛逼！
——小仙女們，給我把『韓錫最帥』打在公屏上，給老公排面！
——恭喜金曲獎最佳新人獎獲得者——韓錫！
——實力與顏值並存，恭喜哥哥！
第七個獎項是最佳作曲人獎，韓錫的特寫又一次出現在大屏上。
舞台上，兩位頒獎嘉賓拿著信封大聲宣布：「獲得第27界金曲獎最佳作曲人獎的是——韓錫《逆風》！」
主持人：「讓我們再一次歡迎韓錫上台領獎。」
看著那個男人又一次站上舞台，雲瑤開心到抱著抱枕傻笑。
獲獎感言同上：「謝謝肯定。」
接下來的最佳作詞人獎和最佳歌曲獎被雲瑤公司的兩人前輩收入囊中。
頒獎典已經持續兩個小時，還剩最後一個大獎沒有揭開懸念，那就是金曲獎最重要的獎項——最佳專輯獎。
獎項揭開之前，插播了一則GG。
GG回來，主持人邀請頒獎嘉賓上台。
頒獎嘉賓是歌王隋宇和另外一個重量級女歌手，兩人從主持人手中接過信封，當著所有人面打開來。
隋宇看到信紙上的名字，當即眼前一亮。
舞台的大屏幕上，又出現韓錫的臉，他嘴角微微上揚，星眸明亮。
第一次，雲瑤在他眼裡看到了期待的情緒。
這個獎項，他在渴望。
雲瑤緊張地放緩呼吸，不為別的，她只是不想在這張臉上看到類似失望的情緒。
舞台上隋宇跟女歌手一起大聲宣布：「第27界金曲獎最佳專輯獲得者是——」
隨著兩人的停頓，雲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彈幕上已經被「韓錫」刷屏。
大屏最左側，男人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
「韓錫《逆風》！」
雲瑤驚呼一聲，高興地將臉埋在抱枕里。
主持人聲音激動：「讓我們恭喜韓錫的首張專輯《逆風》獲得最佳專輯獎，有請韓錫上台來領獎！」
現場的掌聲、尖叫聲不斷。
韓錫在一片尖叫聲中再一次走上領獎台，隋宇跟他在台上擁抱了一下。
他拿起話筒非常感慨：「我早就說過，這個年輕人未來可期！」
屏幕前的仙女們已經燃爆：
——/爆！
——優秀！
——我錫優秀！
——哥哥就是無敵的存在！
——鼻酸~我怎麼粉了個這麼優秀的偶像！
——明明粉的是顏值，非要給我展示才華，討厭！
韓錫這次的獲獎感言較之前多了一句話：「謝謝肯定，我以後一定會做出更好聽的音樂來回報大家！」
——好好休息，不要著急，未來還長，我們能等！
不知道哪位小仙女發了這條彈幕，接下來滿屏都是這句話。
雲瑤突然如鯁在喉，原來粉絲也知道他每天很忙碌、很辛苦。
以前沒接觸過飯圈追星女孩，不知道她們追星方式，這一刻，雲瑤忽然覺得很感動。
她相信，不管哪種喜歡都是相互的。
粉絲願意花錢看演唱會，買專輯幫打榜，肯定也能從韓錫身上得到某種精神層面的東西。
頒獎典禮結束，時間剛過九點，韓錫回來估計要到下半夜。
為了讓他好好休息會，雲瑤決定明天早上走之前再去找他。
前一天晚上雲瑤腦子異常興奮，在床上翻來覆去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剛換好衣服，李芬打電話來說馬上就到她家樓下。
雲瑤急急忙忙洗漱了一番，而後拿上行李箱出門，走到對面韓錫家門口按響門鈴。
猜想對方可能還在睡覺，雲瑤反覆多按了幾次門鈴。
就在她再一次伸手時，門從裡面被打開來。
韓錫白衣黑褲，穿戴整整齊齊出現在門口。
雲瑤訥訥地道：「你起床了？」
「今天有個雜誌要拍。」
韓錫倚在門口垂眸盯著她的腦袋：「怎麼了？」
雲瑤的手無意識地摩挲拉杆箱的手柄，她的視線從韓錫的眼睛漸漸往下，移到唇上。
就在她想藉口的時候，李芬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慌忙接起。
「你下來了沒？
這裡過去機場要一段期間，再不走怕趕不上飛機了！」
雲瑤啊了聲：「行，我馬上來！」
電話里李芬催促的話讓雲瑤沒了思考時間。
她掐斷電話，暗暗吸一口氣，仰頭快速在韓錫唇上親了一口。
韓錫眼底的訝異一閃而過。
雲瑤要退開，然而才動一下就被對方圈在懷裡，伴隨著喑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這也是，禮儀？」
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拂過耳際。
雲瑤心跳瞬間失常，睫毛輕顫。
她還維持著仰頭的姿勢，韓錫的臉就在她上方不遠處，對方目光灼灼。
雲瑤腦子有一瞬的空白：「是……是……」
韓錫眸色暗了暗，圈著她手的力道也緊了幾分。
對方不言不語，目光不閃不避。
雲瑤慫了，瞬間改口：「就…也不是，我暗戀你？」
下一秒，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雲瑤緊張到不敢呼吸，連手心也開始冒汗。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雲瑤驀地用力推開韓錫，邊接電話，邊按下電梯鍵。
「在等電梯，馬上。」
她推著行李箱站在電梯前，眼神盯著快速上升的數字，餘光都不敢看向旁邊。
心裡默念著：快點，生怕聽到什麼可怕的話。
「叮！」
電梯門開，雲瑤拖著行李箱走進去。
韓錫走過來伸手擋在電梯門口，嗓音低啞：「去哪？」
雲瑤眸光微閃，小聲道：「出差。」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韓錫背靠在身後的牆上，目光盯著電梯門出神。
幾秒後，他抬手拇指輕撫過自己的唇瓣，唇角彎了彎。
車上，李芬在跟雲瑤說這幾天的安排，她幾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到了機場候機室，她收到韓錫發過來的微信：【什麼意思？
】
文字消息很容易揣測出各種意思。
雲瑤反覆看著這條微信，總覺得這句話好兇。
好像如果她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對方就會果斷拒絕她。
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雲瑤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過去：【我剛跟你開玩笑呢，我親你是因為你昨晚拿了好幾個大獎，覺得你很棒，有點激動。
】
雲瑤：【媽媽粉，懂吧？
】
雲瑤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相信她的胡謅。
不一會韓錫發了兩條語音過來。
雲瑤點開第一條：「媽媽粉？」
男人聲音慵懶，尾音拉長，一聲輕笑後自動播放第二條：「我的媽媽粉都叫我寶貝，你也叫一聲寶貝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