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威脅蕭玉全

  師父望著我,再看向玄陽觀那些弟子醜惡的嘴臉,也是心灰意冷。師父心裏面想著,他是虧欠玄陽觀,虧欠萬朝陽,但這些年自己已經補償夠了。

  師父也在心裏面告誡自己,這一次離開玄陽觀後,他不會再回來,也不會跟玄陽觀的人有瓜葛,從此以後分道揚鑣。

  「我給趙鐵柱五分鐘時間,若是他站不起來,吳迪就不能跟著你們離開。」萬朝陽背著手對著我們這邊的人說道。

  「鐵柱,站起來,我相信你能行!」玉樹師叔熱淚盈眶地對我說了一句。

  我也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我使不出一點力氣,身子不僅疼,還如同被人點了穴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都挨三拳了,要是爬不起來的話,就前功盡棄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對自己念叨了一番。

  當我喊出「我不甘心」這四個字時,我咬著牙身子直挺挺地坐起來。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了,玄陽觀的那些弟子們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啊」我發出一聲怒吼,又從地上爬起來,此時我的身子是搖晃的,隨時都可能倒在地上。

  「萬師祖,你是不是應該說話算數,讓我們帶走吳迪!」我在對萬朝陽說這話時,嘴角的血水都拉絲了。

  萬朝陽雖然面無表情,但內心很震撼,他知道我從地上爬起來,完全憑靠著自己的意志力。

  「師父,不能答應呀!」李鶴年走到萬朝陽的身後小聲地說道。

  「你要讓我言而無信嗎?」萬朝陽回過頭露出一臉憤怒的表情對李鶴年說道。

  李鶴年聽了萬朝陽的話,低著頭向後倒退一步,再不敢吱聲了。

  「吳迪,你可以離開了!」萬朝陽對吳迪說了一句。

  見萬朝陽答應,我先是仰著頭大笑一聲,然後雙眼一閉,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趙鐵柱這小子真是個瘋子,咱們以後還是別招惹他了!」李根小聲地對周圍師兄弟們說了一句。

  趙明陽轉過頭沒好氣地瞪了李根一眼,李根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石林見我暈倒在地上,他再一次用佛法凝聚出一朵蓮花放在我的身上。

  「咱們走吧!」玉樹師叔語氣沉重地對大家說了一句,就將我扶起來背在身後。

  我們離開玄陽觀後,玄陽觀的那些弟子一同在萬朝陽的面前譴責我們的行為,更是將玉樹師叔和師父罵個狗血噴頭。

  背叛師門,無情無義,欺師滅祖等罵名都扣在玉樹師叔和師父的頭上。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大家什麼都不要說了。若是我發現玄陽觀有人仗著自己的身份以大欺小,我會打斷他的雙腿,將他逐出師門。」萬朝陽說完這話,就向後山走去。

  萬朝陽離開後,玄陽觀的弟子們沒有自我反省,反而說起了萬朝陽怎麼變得越來越年輕,而且實力也提升很多。

  我們返回到天罡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白月和莫如雪在二樓已經睡著了。

  「要不要將莫如雪那孩子叫下來!」師父對玉樹師叔說了一句。

  「她下來什麼也做不了,還是不要叫她了!」玉樹師叔對師父搖搖頭。

  「東海師弟,你是接骨高手,你幫忙給鐵柱接一下骨頭!」師父指著我的雙手腕對徐東海說了一句。

  徐東海聽了師父的話,伸出右手摸了一下我的雙手腕骨頭,搖頭對師父說了一句「粉碎性骨折,我是無能為力了。」

  「鬼郎中蕭玉全能治療趙鐵柱的雙手腕,咱們現在就過去!」師父說了一聲,就把我抱起來向天罡堂外走去。

  玉樹師叔開著車子載著我們向富陽鎮趕去的路上,吳迪一直在責怪自己,若是他不回玄陽觀拿自己的東西,我就不會受傷。

  「凡是有因就有果,即便你不回去拿東西,你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玄陽觀,玄陽觀也會找你討個說法。趙鐵柱用命把你從玄陽觀撈出來,希望你能記住他的這份恩情。」玉樹師叔對吳迪囑咐一句。

  「以後我這命就是趙鐵柱的。」吳迪望著昏迷不醒的我對玉樹師叔回道。

  「趙鐵柱這小子,很像當年的我們,那時候我們的血是滾燙的,心是齊的,沒有爾虞我詐,甘願為師兄弟們兩肋插刀。」

  「現在的年輕弟子們都變了,變得自私,變得小肚雞腸,在他們的身上找不到我們當初的團結!」師父感嘆一句。

  「我始終堅信,大部分人的心是善良的!」吳迪抹了一把眼角處的淚水對我們說道。

  大家聽了吳迪的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到達富陽鎮鬼郎中家,已經是下半夜了,蕭玉全早就休息了。

  師父用手對著大門砸了兩下,蕭玉全披著衣服走出來,沒好氣地喊了一句「半夜不接診,想要看病,等明天早上六點以後過來。」

  「蕭郎中,救命要緊。」玉樹師叔對蕭玉全喊道。

  「我立的規矩,晚上十點以後,不給人接診了,你們天亮再來吧!」蕭玉全不近人情地說了一句,轉過身就要回屋子裡。

  玉樹師叔見蕭玉全返回到屋子裡,他抬起右腳對著大門用力地踹過去,兩扇大門轟然倒地,把蕭玉全嚇了一大跳。玉樹師叔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兩扇大門這般不結實。

  「得罪了!」玉樹師叔說了一句後,他和大家將昏迷不醒的我抬了進去。

  「臥槽,你們瘋了吧!」蕭玉全憤怒地衝著我們大家喊了一聲。

  「蕭郎中,如果你肯給我師侄治病,我感恩戴德,如果你不肯治療我師侄,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怎樣?」蕭玉全問玉樹師叔。

  「我會把你這房子給燒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我蕭玉全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

  「你認為我是在威脅你,我也無話可說,我知道你這裡有不少名貴的藥材,還有不少失傳的醫書,若是一把火點燃了房子,是什麼後果你心裡清楚。」

  「野蠻,卑鄙,無恥!」蕭玉全指著玉樹師叔罵道。

  玉樹師叔聽了蕭玉全的話,轉過身看向吳迪說了一句「點火」。

  這時候別說是讓吳迪點火,就算是讓吳迪殺人,吳迪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吳迪從兜里掏出一張火系符咒,念了一句催符咒語,符咒「呼」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吳迪揮起符咒要對蕭玉全家的房子甩過去。

  「別,別,別燒我房子,把他人抬到我屋子裡的床上!」最終蕭玉全還是選擇妥協。

  蕭玉全走到我的身邊看了一眼,嘴裡面嘟囔了一句「這小子看起來很眼熟」。

  因為我的臉上都是血漬,蕭玉全沒有一下子認出我。

  當蕭玉全將我臉上的血漬全部擦乾淨後,他看清我的面貌驚訝地說道「臥槽,怎麼是這小子,他怎麼了?」

  「我們都是玄陽觀的道教弟子......。」師父將今天發生的事對蕭玉全講述一遍。

  蕭玉全聽了師父的講述,嘟囔一句「沒想到這小子這般有情有義,我肯定會竭盡全力救他,不能讓這個世界少個好人。」

  接下來蕭玉全當著大家的面對我進行了檢查,摸骨,把脈。

  「這孩子受的傷有點嚴重,你們幸虧送到我這裡來了,那你們要是送去醫院治療的話,這雙手需要手術接骨,而且還可能留下後遺症。再就是他的五臟六腑受傷有點嚴重,他之前應該還有久疾,沒有徹底養好。」蕭玉全表情凝重地對我身邊人說了一句。

  「蕭郎中,只要你能治好我徒弟,就算我傾家蕩產也願意。」師父對蕭玉全商量道。

  「接下來,我需要先給他接骨,然後給他使用斷續膏,斷續膏的價格有點貴,他這雙手腕需要二十萬。」蕭玉全對師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