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趕緊跟著玉樹師叔和苟師叔離開吧!」吳迪說完這話,伸出右手對著我推了一下。
「今天這事我管定了,不就是挨三拳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在意地對吳迪回了一句。
「鐵柱,別鬧了,趕緊跟我走,你萬師祖若是使出全力,一拳你都扛不住!」師父走過來,對我說了一聲,就要拉著我離開。
「師父,我已經做好決定了,你別管我了!」我甩開師父的胳膊。
「吳迪,就算我出了事,也不用你負責,我只想告訴一些人,我趙鐵柱的心是熱的,不是涼了的!」我很大聲地對吳迪喊道。
玄陽觀的那些年輕弟子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走到萬朝陽身邊,說了一句「萬師祖,你要說話算數,只要我挨了你三拳,能站著,就放吳迪離開。」
「可以!」萬朝陽點著頭對我答應道。
「我準備好了,你來吧!」我憋了一口氣對萬朝陽說了一句。
萬朝陽聽了我的話,揮起右拳對著我的胸口處猛擊過來。
「嘭」的一聲悶響,我被擊得向後倒飛出去十多米,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在身上,此時我的胸口處劇痛,並且有些喘不過來氣。
「鐵柱,你萬師祖都沒有使出全力,若是他使出全力的話,一拳能送你見閻王,咱們還是回家吧。」玉樹師叔對我勸說道。
「帶吳迪一起回家!」我笑著對玉樹師叔回了一句,就搖晃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我伸出右手,抹了一下嘴角處的血水,再次向萬朝陽的身邊走過去。
「你這樣做,值得嗎?」萬朝向我問過來。
「我在玄陽觀修道時,玄陽觀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只有吳迪瞧得起我,而且對我好,為他做這些,我認為值得!」我一邊向前走,一邊對萬朝陽說道。
萬朝陽聽了我的話,表情變得凝重,他斜著眼睛看向玄陽觀的那些年輕弟子。
玄陽觀年輕弟子們感受到萬朝陽眼神中的寒光,他們一同將頭低下來,不敢直視萬朝陽。
「萬師祖,我準備好了!」我對萬朝陽回了一句,就將自己的胸口挺上前。
萬朝陽的手上包裹著一道真氣,我們倆周圍颳起一陣微風,將地面的塵土都吹了起來。
萬朝陽揮起右拳再一次對著我的胸口處猛擊過來,這一次萬朝陽的拳頭還沒等打在我的身上,我的身子再次向後倒飛出去,他這次是用真氣攻擊我。
我倒在地上,嘴裡再次噴出一大口血水,此時我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
玄陽觀的那些弟子們看到我倒地不起,嘴裡面罵了一聲「該」。
師父,玉樹師叔,徐東海師叔,徐志陽,石林看到我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吳迪看到我為他身受重傷,站不穩身子,跪倒在地上眼淚嘩嘩地往下淌著。
「師祖,我不走了,你別對鐵柱出手了。」吳迪向萬朝陽求情。
「這可由不得你!」萬朝陽對吳迪回了一句,就眯著眼睛看向我。
就在這時,石林默念一句咒語,他的右手心上凝聚出一朵半透明的金色蓮花。
石林右手向前揮動一下,那朵金色蓮花落在我的胸口處。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看向石林。
此時我感覺自己胸口的疼痛減輕很多,並有一股暖流充斥我的全身。
徐志陽走到我身邊,俯下身子伸出右手想要將我扶起來,萬朝陽對徐志陽說了一句「讓他自己爬起來。」
徐志陽聽了萬朝陽的話,他站直身子攥著兩個拳頭看向萬朝陽,徐志陽在心裏面把萬朝陽罵了上千遍。
「要是不能行,就別硬撐了!」師父走過來,心疼地對我說了一句。
「還有一拳,我可以!」我對師父回了一句,咬著牙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
「我剛剛對你使出了不到三成的力,若是我使出全力的話,就算你不死,也要殘,你可要想好了!」萬朝陽對我提醒道。
「我死不了。」我笑著對萬朝陽回了一聲,就邁著大步繼續向他身邊走過去。
玄陽觀個別弟子用著同情的眼神看向我,大部分玄陽觀弟子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看向,趙明陽望著我說了一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萬朝陽對我又說了一句,他也不忍心對我出手。
「我不後悔。」我搖著頭回道。
我走到萬朝陽身邊,對他說了一句「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繼續吧!」
我說完這話,就將體內的道法散發出來,同時也將道法輸入到雙臂中。
萬朝陽還沒等出拳,他的身子周圍就颳起一陣強有力的勁風,這陣勁風將地面上的塵土吹得沸沸揚揚。
「趙鐵柱,放棄吧。」玉樹師叔衝著我喊了一聲。
「我不會放棄的。」我咬著牙視死如歸地對玉樹師叔回道。
萬朝陽揮起拳頭向我的胸口處再一次砸過來時,我快速地將雙手交叉擋在胸口處。
若是用自己的胸口硬接萬朝陽這一拳的話,我肯定必死無疑。我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前抵擋,這樣可以起到減緩力量的作用。
萬朝陽的右拳打在我的雙臂上,我的身子騰空躍起,向後倒飛出去二十多米。
當我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時,我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噗」的一聲,我又噴出一大口血水,我感覺到我的雙臂骨頭已經折斷,就連我套在手腕上的精鋼護腕都被萬朝陽給擊斷了,以此能看出來萬朝陽這一拳的力度有多重。若是我真用胸口硬接萬朝陽這一拳,估計這會功夫已經一命嗚呼了。
師父他們幾個人一同地向我的身邊跑過來,玉樹師叔要扶我,萬朝陽喊了一聲「讓他自己站起來!」
玉樹師叔轉過頭看向萬朝陽,他感覺自己的師父也變了,變得不近人情了。
此時我躺在地上,整個人的意識都是模糊不清的,我的鼻子,我的嘴角處向外冒著血水。
石林要用佛法凝聚金色蓮花為我治療,結果被玄陽觀的那些年輕弟子們喝止住了「住手,你這樣做是耍賴,讓他自己站起來。」
玉樹師叔看向玄陽觀的弟子們說了一句「你們這些孩子,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心眼比針孔都小,認識你們這些人,我都覺得丟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玉樹師叔,我覺得你這個人也沒有人情味!」趙明陽對玉樹師叔反駁一句。
「趙明陽,你特麼的再跟我逼逼一句,我今天就打斷你的狗腿。」玉樹師叔咆哮地對趙明陽說了一句。
趙明陽聽玉樹師叔的話,嚇得不敢再吱聲,他知道玉樹師叔的脾氣,一旦惹怒玉樹師叔,他真能當著李鶴年和萬朝陽的面對他出手。
「連城玉樹,現在玄陽觀是我當家,再說了我的徒弟輪不到你插手管,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
「玄陽觀,早晚都要毀在你的手裡!」連城玉樹對李鶴年指責一番。
「連城玉樹,你太放肆了!」
「行了,你們倆把嘴閉上吧!」萬朝陽沒好氣地衝著李鶴年還有連城玉樹說了一句。
兩個人聽了萬朝陽的話,沒有再繼續鬥嘴。
「鐵柱,你要是能爬起來,咱們就勝利了!」師父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對我說了一句。
聽了師父的話後,我擠出笑臉對師父回道「師父,我好疼」,我說話的時候,嘴裡面還有血水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