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轉給你!」
師父說完這話,就要了蕭玉全的銀行卡號,將二十萬轉到了蕭玉全的帳戶上。
蕭玉全伸出雙手用力地捏了一下我的右手腕,「嘎嘣」一聲響,我疼得從昏迷中醒過來,張著大嘴發出一聲吼,我的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凸起。此時可以用痛不欲生這四字成語來形容我。
我清醒過來看到蕭玉全站在我身邊,我先是愣了一下,用著虛弱的語氣問了一句「我,這麼嚴重嗎?」
「你的情況很嚴重。」蕭玉全對我回了一句,又對著我的右手腕使勁地拽了一下。
又是「嘎嘣」一聲響,我疼得發出「嗷」的一聲慘叫,並從床上蹦起來。
師父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忍直視,他轉過身向屋子外走去。吳迪和石林不忍心直視這一幕,兩個人也是轉過身向屋子外走去。
「幫我摁著他!」蕭玉全指著我對玉樹師叔還有徐東海以及徐志陽吩咐一句。
三個人摁著我的時候,我的心裏面是無比緊張。
我在屋子裡每發出一聲慘叫,大家的心就會「咯噔」地跳一下,即便是大冷天,師父的腦門上也是冒出一層冷汗。
「吳迪。」
「苟師叔,你要跟我說什麼?」
「咱以後不跟玄陽觀的那些人玩了。」師父說這話就像個孩子。
「知道了!」吳迪也不打算跟玄陽觀的人有來往。
我的慘叫聲持續一個小時,直到我的雙手骨全都接上,我才暈過去。我突然有點羨慕我的同學李傲,上一次帶著他來蕭玉全這裡接骨,他是在昏迷中將所有骨頭重新接好的,沒有遭太多的罪。我是在清醒之下,痛苦之中,將骨頭重新接好,我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師侄雙手腕斷骨多久能恢復好?」玉樹師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問蕭玉全。
「因為這骨頭是剛斷裂的,我們接得也比較及時,還用了斷續膏,估計一個月就能恢復。這一個月他的雙手不能用力。」蕭玉全表情嚴肅地對玉樹師叔回道。
接下來蕭玉全來到後面房間,抓了十二副中藥遞給玉樹師叔。
「按理說這十二副中藥,我應該收你們一萬兩千塊錢,因為這小子有情有義,我就不收他錢了。黃色紙袋裝的中藥是用來治療內傷的,一副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服用一次。白色紙袋裝的中藥是用來治療骨傷的,也是一副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先喝治療內傷的藥,再喝治療骨傷的藥,內服外用好得更快!」蕭玉全對玉樹師叔囑咐一句。
「真是謝謝你了!」玉樹師叔對蕭玉全深鞠一躬謝道。
蕭玉全走到我的身邊打量我一眼,嘴裡面嘟囔一句「這個師祖下手也太狠了,幸虧這小子身子骨堅硬,換成別人的話,早就死了。」
「蕭郎中,我之前把你家的大門給踹倒了,明天我就找人給你修。」玉樹師叔指著大門很抱歉地對蕭玉全說道。
「那大門我早就想換了,明天我自己找鎮子上的人過來換掉。」
「真是給你添麻煩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玉樹師叔說完這話,就要帶著我離開,結果蕭玉全給攔住了。
「別折騰這孩子了,等天色放亮,他醒過來,你們再走吧。」蕭玉全對我們挽留道。
蕭玉全和玉樹師叔,師父,徐東海閒聊了幾句後,他就返回到自己屋子裡繼續休息了。
大家圍在我的身邊有些難以入眠,師父,玉樹師叔,徐東海三個人聊起萬朝陽。
「師弟,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師父變得越來越年輕了,咱們道家雖然有駐顏術,但是那駐顏術需要長年修煉才能起到延緩衰老的作用,咱們師父沒用上半年時間,從七八十歲的樣子,變成了四十多歲的樣子,實在不可思議,他是怎麼做到的?」師父向玉樹師叔詢問過去。
玉樹師叔聽了師父的問話,搖著頭回了一句「不知道。」
「萬師叔,肯定是服用了神秘的丹藥,不僅可以駐顏,還可以延年益壽。」徐東海笑著說道。
大家聊到丹藥時,又聊到長生不老藥,並說起始皇帝尋藥的傳說。
「相傳當年秦始皇派遣徐福帶著三千童男童女去尋長生不老藥。一共尋了三顆靈藥回來,但徐福只上交了兩顆靈藥給秦始皇,當時秦始皇是奄奄一息。傳聞秦始皇在快要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吃了那顆長生不老藥,不僅獲得永生,還變得年輕了。另一顆丹藥被秦始皇送給身邊的一個武功極高的將軍,傳聞秦始皇還活著。」說這話的人是玉樹師叔。
「如果秦始皇還活著的話,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推翻他的政權。」說這話的人是徐東海。
「很多認為秦始皇活著的人也提出了這個問題。我認為秦始皇長生不老後,心中的格局發生變化。他已經做到了統一六國的大任,他對權力已經沒有欲望了。所以在秦國滅亡的時候,他都沒有獻身阻止,而是做著他認為有意義的事,具體是什麼事,就不為人知了。說不定秦始皇有一天就會出現在我們身邊,而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而是當成陌生的路人擦肩而過。」玉樹師叔繼續說道。
「你說徐福上交了兩顆丹藥,那一顆丹藥被他服用了嗎?」吳迪問玉樹師叔。
「傳聞徐福吃了那顆丹藥後,就帶著三千童男童女去了一座孤島。那個孤島就是倭國島,他在那裡自己封王。在倭國島上,他們還供奉了徐福的雕像。有中國遊客去我國旅遊,說是見過徐福。」玉樹師叔對吳迪解釋道。
「若是當年秦始皇吃了長生不老藥,繼續掌管大秦政權的話,他很有可能會統一全世界。」師父笑著說道。
早上七點,我從昏睡中甦醒過來,玉樹師叔湊上前問了我一句「鐵柱師侄,現在什麼感覺。」
聽了玉樹師叔的問話,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腕,夾著木板,還纏著紗布。
「雙手腕不疼了,感覺有點燥熱,還有點癢。」
玉樹師叔聽了我的話,找到蕭玉全問了一下是怎麼一回事。
「說明斷續膏已經發揮作用了,骨頭正在往一起生長,這是一件好事。」
蕭玉全走過來問我「五臟六腑疼不疼?」
「疼,非常疼。」我點著頭對蕭玉全回道。
「我給你開了治療內傷的中藥,一天喝一次,一共要喝六天。還有治療骨傷的中藥,也是一天喝一次,一共要喝六天。先喝治療內傷的中藥,然後再喝治療骨傷的中藥。再就是雙手不能用力,也不能亂動。」蕭玉全走過來對我囑咐一番。
「那我上廁所拉屎,怎麼脫褲子,怎麼擦屁股?」
「讓別人幫你。」聽了蕭玉全的話,我是一個頭來年兩個大,這事讓別人幫忙,實在是太尷尬了。
「趙鐵柱,我來伺候你!」站在一旁的吳迪對我說了一聲。
「我,我,我不好意思!」我搖著頭對吳迪回道。
「那就讓莫如雪伺候你,給你擦屁股,畢竟是你未來的媳婦。」師父開口對我說了一句,我能看出來師父說這話很認真,不像開玩笑。
聽了師父的話,我的腦海里出了畫面,我撅著屁股,莫如雪用手紙幫我擦屁股,這也太難為情了。
「那還是讓吳迪來照顧我吧!」我搖著頭對師父回道。
我從床上跳下來的時候,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是石林和吳迪攙扶著我上車。我們告別蕭玉全,一同向江東市返回。
因為大家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返回到天江東市,玉樹師叔先將徐東海和徐志陽送回到了住處休息。
我們幾個人返回到天罡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莫如雪請了仙家附體,正在幫人算命。此時莫如雪並沒有注意到我雙手纏著紗布,也沒有注意到我胸前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