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肯定是在詐人

  他們暗自思忖,女帝口中的證據,會是什麼呢?

  莫非,真的有人做了什麼對不起朝廷的事?

  誰又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呢?

  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李峰和王華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臣等對秦大人的事,真的是一無所知啊。」

  「不錯,臣等雖與秦大人不和,但也斷無加害之理。」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徹查,臣等絕無二話。」

  姜沉魚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隨即揮揮手,示意眾人散朝。

  百官如蒙大赦,連忙告退。

  他們魚貫而出,很快消失在大殿之外。

  姜沉魚目送他們離開,眉頭微皺。

  她似乎還在盤算著什麼。

  宮女們垂手而立,靜默不語。

  大殿外,百官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諸位以為,陛下口中的證據,會是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是陛下的緩兵之計呢。」

  「但若真有證據,那可就麻煩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卻沒人敢說自己真的與此事有關。

  在這紛亂的議論聲中,王華和李峰卻悄悄地湊到了一起。

  「李大人,您說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王華壓低聲音問道。

  「還能是什麼意思,分明是在詐我們呢。」

  李峰冷笑一聲。

  「她哪裡來的什麼證據,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可是,萬一陛下真的查出了什麼呢?」

  王華還是有些擔心。

  「哼,就算查出來又如何?」

  李峰不以為意。

  「我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朝廷的事,何須惶恐?」

  他拍了拍王華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

  「再說,就算真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也有的是法子周旋。」

  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陛下閉嘴。」

  「李大人果然深謀遠慮啊,在下佩服。」

  「哪裡,這都是為了大局著想嘛。」

  李峰擺擺手,一臉虛偽。

  「我們可是在為朝廷排憂解難呢。」

  話雖如此,但他們心裡都清楚。

  至於秦鋒的死活,他們才不會放在心上。

  姜沉魚快步走進寢宮。

  她一把推開房門,目光急切地搜尋著秦鋒的身影。

  當看到他已經悠悠轉醒,姜沉魚的心終於落了地。

  她快步上前,在床邊坐下,伸手輕撫秦鋒的臉龐。

  「怎麼這麼不小心?」

  「差點就沒命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秦鋒虛弱地笑了笑。

  「我這條命,可沒那麼容易就丟了。」

  「再說,為了陛下,我這條命不要也罷。」

  姜沉魚眼眶一紅。

  「你啊,就是太魯莽了。」

  「這次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鋒問道,神情嚴肅起來。

  「陛下可有什麼頭緒?」

  姜沉魚點點頭,嘆了口氣。

  「我已經查清楚了。」

  她說道。

  「是王華和李峰那兩個傢伙乾的。」

  秦鋒並不意外。

  「果然是他們。」

  他冷哼一聲。

  「這兩個奸臣,早就該除掉了。」

  姜沉魚搖搖頭,語氣有些無奈。

  「但他們畢竟是朝中重臣,不能輕易動手。」

  「我已經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如果他們願意自首,我可以從輕處置。」

  「但如果他們執迷不悟,就只能按律法處置了。」

  秦鋒不禁笑了。

  「陛下這一招高明啊。」

  「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詐出其他的奸細呢。」

  姜沉魚也笑了。

  「那是自然。」

  「我這可不是白當這個女帝的。」

  「陛下英明神武,天下幸甚。」

  姜沉魚臉上一紅,嗔怪地瞪了秦鋒一眼。

  「我可警告你,不許再說這種喪氣話。」

  淚水在她眼中打轉,卻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你最好是說到做到。」

  「我可不想再嘗那毒藥的滋味了。」

  姜沉魚不禁笑出了聲。

  「讓你嘗嘗苦頭,也好讓你長長記性。」

  「陛下教訓的是。」

  此時,一個宮女匆匆而入。

  「陛下,戶部郎中劉玉書求見。」

  姜沉魚不禁皺了皺眉。

  她回頭看了秦鋒一眼,柔聲道:「你好好養傷,我去去就來。」

  秦鋒點點頭,目送姜沉魚離去。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姜沉魚來到大殿,只見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跪在殿下。

  他頭戴玉冠,身披繡袍,一臉惶恐。

  「劉玉書,見過陛下。」

  他顫聲道,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

  姜沉魚挑了挑眉,示意他起身。

  「劉愛卿,不知有何事求見?」

  劉玉書站起身來,卻又立刻跪了下去。

  「陛下,臣有罪!」

  他聲淚俱下地說。

  「臣在稅收上做了手腳,鑽了稅收的漏洞,從中獲利。」

  「臣知罪,特來自首,請陛下治罪!」

  姜沉魚眉頭微蹙。

  她冷冷地看了劉玉書一眼,沉聲問道:「劉愛卿,此事可有他人幫襯?」

  劉玉書連連搖頭,淚流滿面。

  「回陛下,此事都是臣一人所為。」

  「並無他人幫助,都是臣貪婪成性,罪無可恕!」

  姜沉魚沉吟片刻。

  她輕輕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幾分。

  「劉愛卿能主動自首,倒也是個好事。」

  「但犯錯就要受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她揮了揮手,吩咐道:「來人,將劉玉書關押起來,按律法處置。」

  「是,陛下!」

  殿外的侍衛應聲而入,將劉玉書拖了下去。

  劉玉書並未掙扎,只是不停地叩首。

  「謝陛下開恩,謝陛下開恩!」

  他哭喊道,聲音漸漸遠去。

  姜沉魚目送他離去,眉頭緊鎖。

  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現在,她也無暇多想。

  秦鋒還在寢宮養傷,她不能離開太久。

  她輕嘆一聲,轉身往寢宮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思卻始終無法平靜。

  劉玉書的自首,似乎來得太突然了。

  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自首?

  難道是受了誰的脅迫?

  還是說,這背後另有隱情?

  姜沉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她快步走進寢宮,卻見秦鋒正坐在床上發呆。

  見她進來,秦鋒連忙起身。

  「陛下,出什麼事了?」

  姜沉魚搖搖頭,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