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是不是有腳臭?

  第259章 你是不是有腳臭?

  想到此,黃升點了點頭,心甘情願的說道:「四夫人果然是經商奇才,那就依照先前商討好的收益分成來辦吧,黃家出錢出力出人……拿三成利潤。」

  「合作愉快。」

  秦疏影點了點頭,神色古井無波,眼底深藏有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

  黃家在京城無權無勢,讓出這麼大的步子,恐怕是想與自己的夫君交好。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侯府的財政危機算是度過了。

  ……

  出了黃家的字號,在一條小巷裡上了秦氏的座駕,車廂內便飄來一股熟悉的芳香,縈繞在鼻頭,令人精神一振。

  秦疏影晚許清一步上車,見他看著香爐若有所思,便開口提醒道:「這是妾身特製的提神香,裡面稍微糅合了曼陀羅的香粉。」

  「曼陀羅不是那個毒花嗎?」

  「萬物有利有弊,但只要稍加調配就不會產生幻覺,也不會對人體有害。」

  秦疏影薄唇輕抿,顯然是對曼陀羅的藥性和毒性有了極深的了解。

  許清也知道她時常會在家中插花種草,園藝精湛無雙,可實在沒想到,竟能靈活駕馭曼陀羅這種情花之毒。

  「夫君,先前聽你說……查剿白蓮教的事情還在進行,沈姐姐找得怎麼樣了?」

  沈父被困於篁嶺關外,音訊全無,沈霜序雖然因為那些名廚住在廣平侯府,卻鮮少在府中露面。

  主要是因為,沈霜序還負責承軒坊的事務,經常在坊內收攬各地消息,將其匯總,希望從其中找出白蓮教的蛛絲馬跡。

  根據前三次生亂的情況來看,白蓮教僅剩下的四季使,也會用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為禍世間。

  但可惜的是,最後這位秋收使隱藏極深。

  「回來的時候,我們二人短暫會晤過一面,白蓮教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是教主還是秋收使,亦或是那些星君……都不見了。」

  「嗯,那等這襪子的營生,不如就放在黃家的名號下吧,說是我們侯府的生意,恐會招來有心之人的針對。」

  不得不說,還是秦疏影考慮事情全面到位,連這種風險都能想到。

  許清也不想剛剛談成的生意就被白蓮教的人攪黃,點頭表示應許。

  秦疏影見正事談的差不多了,便取出了翠兒抱起放上來的雲杉木盒,放在了許清的面前。

  許清當然知道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愣了一下,問道:「你把它拿出來,是覺得這生意不靠譜嗎?需不需要我再給你講些好處和用處?」

  「這雙襪子肯定能大賣,但夫君盯著那黃家丫頭的腿看個不停,口水都流了一地。」

  秦疏影慢慢說著,臉上帶著輕淡的微笑。

  「怎麼?夫君喜歡那種瘦弱的小姑娘,覺得人家既年輕又漂亮,腿還纖細白嫩……」

  「胡說!」

  許清被秦疏影陰陽的說法激的滿面通紅,但關鍵時刻,他怎能認下這些罪狀?

  所以許清仍狡辯道:「哪有口水流了一地?你莫要血口噴人!」

  「口水的事情,是妾身冤枉了夫君……那就是說,夫君確實盯著人家的腿看,看了半晌對嗎?」

  秦疏影展顏一笑,將玉手輕抬,按開了雲山木盒上的銅扣。

  「咔嚓」一聲,被黃鸝制好之後,妥善保管的絲襪現於眼前。

  「夫君,妾身也知道食色性也……但家中的各房姐姐美如天仙,還不夠你看嗎?難道你真想像那些帝王一樣,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許清在穿越過來的時候,還真想過這事。

  但隨著侯府建立,四房妻妾搬入府宅,他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消失了。

  後院每天嘰嘰喳喳,鶯鶯燕燕,除了自己就只剩下女人了。

  那幾個管家和家丁根本不敢踏足後院,所以這方天地就成了各房貼身丫鬟和妻妾的天地,每日都有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例如楊柳曬洗的肚兜被人偷了,幾乎所有人都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後來才發現是被後門溜進來的野貓叼走了。

  「不想不想,不敢想。」

  秦疏影見許清說這句話時,態度和語氣都很是公正,像是肺腑之言,輕哼一聲,算是信了他的鬼話。

  「夫君的優點在於知錯就改,嗯……既然如此,就獎勵一下你吧。」

  秦疏影說完,便從盒中取出了絲襪,當著許清的面,褪下繡鞋和羅襪,將裙裳從腳踝後邊撩起。

  許清看的發愣,片刻後才意識到,對方竟打算在自己面前穿這雙絲襪。

  要知道,先前黃家小妹穿的是長筒過膝襪,送過來的這雙是包臀襪。

  要想將後面這雙襪子,豈不是得……

  秦疏影翹起玉腿,將小碼的腳掌抵在了許清的膝蓋上,裸露在他面前的腳身白皙晶瑩,像是天生的玉胚一樣,渾然天成,妙不可言。

  更要命的是,這雙呈現出來的玉腿纖細而光滑,長度適中,優雅的從腰部延伸到腳底,如同詩中的細柳,飄逸而動人。

  只可惜,繁重的裙身被拉扯到了腰身,順著大腿垂到了地上,讓許清看不到深處。

  「夫君,你對這襪子了解甚多,不如就由你幫妾身穿上吧?」

  秦疏影說罷,還俏皮的動了動腳趾。

  許清自然不會拒絕這種獎勵,擺出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神色,手上的動作卻很是老實。

  因為體內功法的緣故,秦疏影的全身微涼,觸碰到纖柔的腳掌,就有一種涼滑膩潤的感覺。

  許清剛摸上去,就突然變臉,有些嫌棄的說道:「你今日是不是練劍了,感覺有一股發酸發臭的味道……」

  「你!」

  向來成熟穩重,嫵媚多姿的秦疏影被氣急了眼,蹬了一腳許清的肚子。

  這動作的幅度有些大,致使她曲線柔美,豐腴的體態被襯托出來,裙下的風光也一覽無餘。

  但許清已經無暇欣賞這些了,他感覺秦疏影真的羞於此事,疼的面部五官有些扭曲。

  「我修習的功法能排汗解暑,平日還會擦些護膚養顏的蘆薈牛奶,哪裡會臭?要說臭,也是你這個臭男人臭……算了,別碰我了。」

  ……

  二人在車上打打鬧鬧,使得馬車上的時間如白駒過隙,消逝的飛快。

  等秦疏影收好那個雲山木盒,馬車就已經在侯府的馬廄里停穩了。

  「夫君在車上嗎?」

  「回三少奶奶的話,我家小姐和侯爺都在車上。」

  聽到車外陸晚禾與翠兒的對話,秦疏影趕忙朝許清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在陸氏面前嬉鬧了,便整理好身上的服飾,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許清緊隨其後,跟下了車。

  「秦妹妹好,夫君好。」

  陸晚禾與季夏俏生生的立在門口,披著雪白色的襖披,絕美的容顏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玉器,比瓷娃娃都可愛。

  許清能敏銳察覺到,這張顏面上雖帶有勉強的笑意,但臉色與先前相比……更差了,已到了面無血色的境地。

  自從陸晚禾從聶府搬回來後,三房與四房的關係就最為要好。

  秦疏影親昵的和對方聊了兩句,就藉口回院了,獨留陸晚禾躊躇的立在原地,捏著小手不敢搭話。

  許清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上前問道:「都老夫老妻得了,立在這兒想什麼呢?」

  「夫……夫君。」

  陸晚禾喏喏的應了一聲,才鼓起勇氣問出了心中所想,「早上看秦妹妹出門的時候,面色焦急,還以為夫君在外面談生意出了變故,就一直放不下心……」

  許清聽的心裡溫熱,問道:「你莫不是在擔憂我,一直在馬廄里等我?」

  陸晚禾低下了頭,滿面羞紅。

  「不……不是。」

  許清對她的溫柔委婉早有體會,所以輕車熟路的問起了季夏,「你家小姐今天做了什麼?」

  季夏可不怕自己的小姐,領會許清的意思,便將今日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

  「我家小姐聽侯爺在外面談生意出了事,便寢不能安,食不能寐,堅持要在這兒等侯爺回來……小姐,你別看我了,府上來來去去的下人這麼多,哪瞞得住呀。」

  終究是季夏能說會道,讓陸晚禾沉默半晌後,對許清說了聲狡猾。

  而後,她似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被迫咳嗽起來。

  「咳,咳……」

  季夏趕忙上前攙扶,陸晚禾也拿出了一塊細手絹掩住口鼻,背對著許清。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過後,許清瞥見她用來遮掩的手絹上沾染了紅血。

  這莫非是古時候致死率極高的病症,肺癆?

  「夫君,晚禾感覺身體不適,就先回屋歇息了。」

  咳嗽完,陸晚禾主動向許清辭別,她的臉上滿是歉意,「若夫君有時間的話,可以來三院裡坐坐,晚禾再伺候夫君,盡妾室的義務。」

  「稍等一下,季夏跟我去旁邊說兩句。」

  許清有了猜想,就揮手招來季夏,與她囑咐介紹了肺癆的病狀。

  只可惜他穿越前並不是專業的醫生,也不清楚具體的藥物搭配,只得告訴季夏,要注意開窗通風,保持空氣的流通程度。

  飲食上忌油膩辛辣,清淡為主,再然後就是充足的睡眠了。

  季夏見許清關注自家小姐,顯得很是開心,便將這些要點一五一十的記全了。

  ……

  秦疏影在忙完第一批貨源後,就讓望月樓的姐妹們幫忙試穿,還為此開展了一項活動。

  許清和秦疏影二人都沒對這個活動抱有希望,因為那望月樓是一座娼館,裡面的顧客都是些達官貴人,公子少爺。

  他們想推銷商品的主要用戶,是女性。

  但這襪子剛一在望月樓的倌妓身上現身,便成了一種風尚潮流。

  產生的效果也遠超預期,顛覆了許清對古人的看法。

  許清一直認為,古時候的人們會相對保守,對新鮮事物的接納程度較低,誰曾想……最先愛上這批新奇襪子的人,是親自試穿的倌妓。

  因為那奇特的透氣性與靈活性,導致很多跳舞的倌妓將其奉為神物。

  再然後是那些達官貴人的圈子,大夥在欣賞完這些絲襪的穿著打扮後,幾乎都沉溺其中,想買一些給府中的夫人小妾穿。

  只可惜,黃家的工坊產量跟不上,造成了供不應求的景象。

  也有一些商家覬覦這塊熱乎乎的蛋糕,但在打聽了絲襪的產地和背後勢力後,全都放棄了想法,規規矩矩的做起了生意。

  「侯爺,你聽說了嗎?外面的襪子都炒到十兩白銀一條了。」

  因為小環暫回老家的緣故,楊柳被秦疏影支了過來,負責許清院子裡的事務。

  這丫頭雖然盡心盡力,但與小環相比……話太多了。

  只是抽空在府中溜達了一圈,就興沖沖的跑了回來,找許清談論起了打探到的消息。

  「你聽誰說的呀?」

  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在齊國,一家民戶一個月的開銷,也就二十多兩銀子。

  許多工作辛辛苦苦忙一個月,才三十兩銀子。

  「門口賣糖葫蘆的宋掌柜告訴我的……」

  「又偷偷溜出府了?」

  意識到說漏嘴的楊柳,淺淺一笑,臉頰微紅,「是楊柳不對,楊柳犯錯了,侯爺要責罰楊柳嗎?」

  在楊柳剛被派到院子裡的第一晚,許久未嘗甘露的許清就把她從耳室拉到了主臥,用狼牙棒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不知為何,是不是那責罰讓楊柳上了癮,丫頭一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就想讓許清替天行道。

  「瞎說什麼呢!」

  這會兒是正午,許清可不想其他院裡的下僕從門口過,發現自己的院門緊閉著。

  侯府的後院就這麼大,什麼事都能在一夜之間傳遍侯府。

  楊柳聞言有些失落,自當初許清在素州許府的四院裡,與自己陰差陽錯的過了一夜,她就對少爺暗生情愫。

  不知是不是小姐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就趁著小環不在的時間,把她安排進了少爺身邊,貼身照料。

  如此一來,也算是隨了她的願。

  「哦……宋掌柜不會瞞我的,那東西就是很流行,楊柳出門的時候……見有人穿著絲襪在街上行走,被路人圍起來觀望。」

  許清聽到這兒笑了笑,楊柳是買糖葫蘆的老主顧了,買的糖葫蘆能裝一籮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