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皓月捆綁完畢,收回繡花針,站起身子,走到工藤新一右邊,面朝谷口,回頭看向右後方不遠處的灰衣男人,笑眯眯的詢問道: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做前島哲哉。」
前島哲哉站在員工大門內,沉穩的看著東方皓月。
「前島先生轉動門把手的一瞬間,綁匪仿佛未卜先知的衝進門內,未免太過可疑。
我想.一定有人待在銀行給綁匪通風報信。」
工藤新一凝神緊盯谷口,沉穩的講述道:
「其實在前島先生開門之前,我和皓月發現你偷偷拿出手機按下了某些按鍵,然後強盜推門而入。
因為沒有保安看守的員工大門從裡面出去不需要開鎖,從外面進來必須使用門禁卡,所以
所以你事先跟強盜約定利用手機通知他何時推門進入銀行,讓他待在員工大門外面靜靜等候。
至於證據.只要按下你手機的重撥鍵就會撥通綁匪電話號碼。」
「柯南,其他人也可以打電話給綁匪!」
站在工藤新一右後方的鈴木園子看著新一,認真的提醒道:
「萬一是別人給綁匪通風報信,你們不就誤會好人了?」
「最為關鍵的證據在於我手中的潤喉糖糖紙。」
工藤新一把左手的綁匪手機遞給東方皓月,取出褲子口袋尚未吃完的潤喉糖,向上攤開雙手放置身前、展露兩份半袋糖紙,淡然的分析道:
「我左手是谷口先生贈予的糖紙,右手是綁匪的糖紙。
如果將它們拼接成完整的糖紙」
工藤新一神情凝重的把兩份糖紙從撕口無縫拼接,嚴肅的總結道:
「你們會發現撕口完全吻合。
換而言之,綁匪手中的潤喉糖另一半在谷口先生的手上。」
「難道」
工作人員站在工藤新一左後方,右手輕掩紅唇,驚訝的看向谷口又看向綁匪。
「沒錯。」
工藤新一微微頷首,冷靜的分析道:
「谷口先生和綁匪事先在某個地方平分了潤喉糖,也就是說
谷口跟綁匪一定有一個人的指紋可以在對方的糖紙上檢測出來。」
「谷口先生,你沒有辯解的餘地了。」
東方皓月神情肅穆的看著谷口。
「唉」
谷口看著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深深嘆氣,悵然若失的講述道:
「把潤喉糖分為兩半的人是佐伯徹。
我跟他在賭場相識,彼此借了高利貸卻無力償還,最終設下了本次的搶劫計劃
誰曾想計劃剛剛開始.就迅速的結束了」
另一邊,站在鈴木園子左邊的小蘭全程神情凝重的死死盯著工藤新一背影,似乎再次升起了一片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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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陽光明媚。
美術館。
「哎、新一。」
東方皓月拽著工藤新一走到某處繪畫作品的下方,假裝抬頭觀摩畫作,暗戳戳的小聲討論道:
「昨天你跟小蘭回家之後,花了多長時間矇混過關?」
「整整一個小時」
雙手插兜的工藤新一站在東方皓月右邊,假裝抬頭觀摩畫作,無可奈何的小聲回憶道:
「我告訴小蘭.一切都是毛利偵探教我的
小蘭不肯相信我,直到毛利偵探回家吃飯、哈哈大笑的印證了我的說法,小蘭才半信半疑的放過了我。
哎、皓月。」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好奇的小聲詢問道:
「昨天晚上我們在商場分別,園子帶皓月去哪裡了?
皓月怎麼過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家?」
「她啊」
東方皓月苦惱的小聲回憶道:
「她又是揉臉又是摸頭的折磨了我兩個多小時
要不是看在那家頂級東方餐廳的面子上,我才不會任她折磨呢!」
「園子那個女人是不是又追問東方同學的下落了?
皓月當初非要在她面前耍帥,真是自討苦吃!」
工藤新一沒好氣的看向了東方皓月。
皓月無奈的點點頭,看向新一,坦然自若的小聲回應道:
「是啊.我反正就告訴她.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園子告訴我,如果東方同學再不出現,她就要去尋找新的帥氣男人了。」
「園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花心啊」
工藤新一無奈的搖搖頭,話鋒一轉,輕笑著小聲打趣道:
「這樣也好,至少園子不會再纏著皓月咯~」
「對了!」
東方皓月好奇的小聲詢問道:
「為什麼昨天新一非常篤定的認為谷口是共犯?
我記得.新一通常都是找到確鑿證據才會鎖定犯人!
昨天新一沒有對比糖紙就提前鎖定犯人,完全不符合新一往常的推理風格~!」
「還不是皓月告訴我」
工藤新一抬頭看向天花板,一字不差的小聲回憶道:
「在案件發生之前出場的陌生人如果被我們知道了名字,那麼他很可能是犯人或死者」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淡定的小聲說道:
「昨天唯一符合皓月說法的只有谷口咯!」
「啊?
原來新一憑藉這個鎖定的犯人啊
哈.哈哈」
東方皓月撇過頭去,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
「啊、對了!」
工藤新一看向東方皓月,神情凝重的小聲詢問道:
「皓月記不記得昨天的年輕男人?
就是我們坐在銀行休息區域、左前方的男人。」
「新一是說.那位一邊看書,一邊戴著耳機用錄音機聽音樂的人?」
東方皓月看向工藤新一,疑惑不解的小聲詢問道:
「他怎麼了?」
「我們昨天下午去警視廳錄口供.我私下裡找目暮警官要手套、證物袋和新的錄影帶,結果他告訴我」
工藤新一微微低頭,深沉的小聲敘述道:
「那位年輕男人喜歡偷偷錄製情報販賣給新聞媒體。」
「啊?」
東方皓月貼到工藤新一耳邊,極其小聲的擔心道:
「我們豈不是要大範圍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