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吃得挺撐的。
吃飽喝足，便回了日光峰。
凌月緊隨其後。
「寧軟，多謝你。」
「噢，不用。」
「若是當初回京的是我，或許我早就死了。」
凌月說的無比真誠。
小院外，寧軟頓住腳步，搖頭，「你應該死不了。」
或許會多受點委屈，找上門的麻煩多點，但死應該是不會的。
不過這種話，凌月顯然是不信的。
她也跟著停下，看向留楓殿方向，「就連來了九玄宗，你也在幫我擋災，那個叫姜盈的女修，應該是要針對我的吧？」
「嗯。」寧軟點頭，這倒是真的。
凌月沉默了一會，「她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寧軟繼續點頭，「嗯。」
「你是不是快走了？」凌月忽然問道。
寧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嗯。」
「果然……」凌月扯了扯唇角，「我知道姜前輩想要收你們為徒，我還知道，你們肯定不會答應。」
「你現在之所以沒走，該不會是為了小說吧？」
凌月能猜到，寧軟不意外。
也沒否認。
見狀。
凌月不由輕笑:
「其實來的路上，我還特意去過玲瓏閣，不過並未看到你說過的那本，會以我為主角的書。
如果你現在還準備繼續寫的話，我可以再提供一些素材。」
「……」寧軟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凌月變得這麼上道。
竟然連這都猜到了。
主角自願提供素材，自然再沒有比這更好的。
於是。
寧軟將她請進了小院，這一聊，便是整整半日。
半日後。
凌月離開。
寧軟伏案寫書。
寫了一整晚。
……
在整個宗門所有弟子的議論猜測下，翌日一早，姜宗主便在宗門主峰露了面。
他不止當眾承認了凌月的身份。
還定下了半月後，給她安排的認親大典。
屆時九玄宗會廣邀中州各方勢力，向整個中州介紹凌月的身份。
對此，反對的自然有。
但在十三境修士的威勢下，反對的聲音並未存在多久。
就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除此之外。
姜宗主還當眾宣布了，等大典過後，他會將宗主之位讓給自己的大弟子何文山。
被整個姜家精心培養，寄予厚望的姜盈，徹底出局。
而姜家的長老，在今日沒有多說半句話。
日光峰，峰頂。
姜顏又來了。
這一次，她沒有絲毫委婉，直接詢問面前的三人，「你們若是留下，九玄宗定會精心培養你們，就算不想做我的徒弟，也可以考慮我兄長。」
「能有一名十三境的師父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
寧軟啃著靈果，微微歪頭，「意味著我們能有一名十三境的師父？」
「噗……」梁秀秀險些笑出聲。
又急忙捂住嘴巴，強行憋笑。
姜顏沒有生氣，開玩笑，和寧軟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若是就這便讓她生氣，恐怕早就氣死了。
「上次回宗，我去藏書閣查了很久，在東饒州，不聲不響殺了丞相還有噬靈閣的人，若非修為當真通神，便只有一種可能，他乃精修精神力一道的修士。」
她看向寧軟，「而你，剛巧也會，滅神指便是精神攻擊吧？精神攻擊術確實少見，就連九玄宗也並無此等秘法，但曾經卻是有過記載的。」
「你們身後那人能憑此殺掉兩名十一境，確實不錯，不過他應該不能同時殺掉兩人吧？這足以說明，他的境界應該不會有十三境。
若是你們宗門當真有十三境，便當我沒說，如果沒有，我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九玄宗不止有十三境，還不止一位。」
寧軟:「……」
她是真沒想到，姜顏推測出這麼多東西。
不能說是全錯吧，也可以說是完全沒沾邊。
她扯了扯唇角，忍不住問:「就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身後的人，當真是修為通神呢？」
她三爹精神力或許確實不錯。
但他啥時候成專修精神力的了？
「……」姜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九州大陸，十三境便是頂峰，若是還有路……」
餘下的話，姜顏沒有繼續說。
寧軟點點頭，「懂了，但還是算了，我不可能加入九玄宗。」
這輩子都不可能。
加入九玄宗會餓死的。
除非讓凌月頓頓給她做菜。
顏涼也微抬著下頜，「不加入。」
「姜前輩，我們已有師門，確實不能另入貴宗……」梁秀秀說的就要委婉一些了。
當然，他心裡想的是，若是讓師父知道他們加入了九玄宗。
以師父的脾氣，怕是會打上門的。
姜顏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點頭，「我知道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