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不討喜。
但也不算討厭。
至少在守信這方面，她是靠譜的。
等她一走，顏涼便抬眸看向寧軟，「我們何時下山？」
「就現在？」寧軟問。
顏涼:「……」他倒也沒這麼急。
不過，若真今日走，也不是不行。
「我反正可以。」
隨著他話音落下，梁秀秀也急忙表態，「我也沒意見。」
寧軟點點頭:
「那便今日走吧，反正在九玄宗也沒打聽出什麼。」
至今為止，都還不清楚無敵峰那群師兄們，因何被追殺。
更不清楚師父的現狀。
九玄宗弟子對外界的事，一知半解，長老們大概會清楚，可寧軟沒問。
問了便勢必會暴露身份。
到時又會無端牽出麻煩。
若是因為這點破事，就將九玄宗宗主給幹掉了，寧軟覺得不太值得。
她的小說可能也會受影響。
留楓殿。
姜宗主莫名打了個冷顫，剛才怎麼回事？竟然會有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深吸了口氣，他方面無表情的看向下方的幾位長老，「所以這次青陽山秘境，你們一無所獲？」
長老們憤怒，而又滿含愧疚，心虛，種種情緒皆顯露在臉上。
「是那個姓柳的瘋子，她帶著她那幾個徒弟橫插一腳，最後長生令牌全被他們奪走了。」
「徒弟？全是十一境？」姜宗主似笑非笑的望著幾人。
雖未明言，但那目光中的嘲諷意味，幾乎不用琢磨都能感覺到。
一名十二境長老臉色蒼白，顯然傷勢還未恢復，他站了出來，無奈迎上姜宗主的目光。
「只有那個瘋子是十一境，可我……不是她的對手。」
「她那幾個徒弟，雖然不是十一境，但也各個都能越境殺人，除此之外，他們還有陣法，有強大的殺陣，還有層出不窮的困陣。」
「人呢？」姜宗主緩緩抬眸，問道。
說話的十二境長老更加羞愧，「跑了，不過各方勢力都已派了人去追，宗主，您看我們是否直接去青雲州那邊……」
「整個中州圍攻青雲州？」姜宗主冷笑著問。
十二境長老悻悻然，不再開口。
事實上，這個提議也不是他提起的。
但就態度而言，他不反對是真的。
青雲州那群混蛋，著實可惡。
尤其是那個什麼赤天宗的人。
「圍攻青雲州，然後強行破護州大陣？諸位倒是聰明，就是可曾想過，屆時我等全都受傷，被那幾個獸王，還有另外幾州的老傢伙漁翁得利的後果？」
見幾名長老全都不再說話。
姜宗主輕嗤一聲，「其他勢力如何，與我九玄宗無關。」
「既然人還在中州，便去找，找不著他們，就只能重新尋找秘境，九州之巔的異動愈發強烈，留給我等的時間不多了。」
「是，宗主！」十二境長老連連點頭。
……
姜顏一回到自家山峰，就被三個孽徒包圍。
「師父，怎麼樣？寧道友他們同意入咱們九玄宗了嗎？」
姜紫煙睜著雙目，一副頗為激動的表情。
姜顏抬眸，冷冷瞥了三人一眼，「我九玄宗需要求著別人入門？」
語氣不好，有點生氣，師父多半是被寧道友拒絕了……姜紫煙只片刻便得出結論。
「師父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姜紫煙就差沒原地發誓了。
司鴻輕咳一聲，上前說道，「師父，寧道友他們應該是很喜歡自己的師門，所以定不會另投其他勢力，她提及她師父柳韻的時候，也頗為驕傲，想來師徒感情定是極好的。」
「她師父……柳韻？？？」姜顏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