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立馬沖洪信道:「讓他把詳細的地址告訴我們。」
洪信扭頭沖花頭問了一聲,接著沖我說了個地點。
我問他道,你知道是哪兒吧?
洪信立馬點點頭說知道。
我說那你再問問他,這個女人平常都是自己住,還是有人保護。
洪信問完沖我道:「他說是平常會有兩個人在那兒把守。」
我點點頭,道:「好,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出。」
因為太累了,當天晚上我睡的特別的沉,早上還是韓逸來敲門把我叫起來的。
趙子儲當時也在門外,沖我道:「上次是韓逸陪你去的,這次怎麼說也輪到我了吧?」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眼一旁的韓逸,沖趙子儲道:「好,那這次就你跟我們一起去,不過前提是不能帶鋼槍,太惹眼了。」
他點點頭,道,「沒問題,對給我幾把匕,我的飛刀,不一定輸給韓逸。」
韓逸笑了笑,道:「對於你這種自負的人我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最後還是韓逸把自己的飛刀和短刀給了趙子儲,讓他保護好我。
下樓之後美國佬和孫偉他們在下面都已經等好了,這次不同的是除了霍藩,洪信也要跟我們一起去,他穿的很普通,帶著一頂草帽,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有點像個生意人。
我問他為什麼也跟我們一起去,他說仰光我們不熟悉,他得帶著我們,而且仰光他還有個老朋友,說不定會幫上我們。
我點點頭,問他疤臉的老婆和孩子放了沒有,沒有的話正好帶著一起送他們回去。
洪信聽完一愣,問道:「你真打算放他們回去?可是疤臉害死了我們少爺啊。」
我看著他道:「我答應過疤臉的,我不能食言。」
洪信有些為難,道:「可,可是我們老大……」
「放他們走!」
此時旁邊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我扭頭往旁邊看去,只見卓奧背著手沉著臉走了過來,沖洪信道:「把她們母子帶出來吧,從哪兒來的,就把她們送哪兒去。」
洪信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往後跑去。
我扭頭看向洪信,說了聲多謝卓奧大哥。
卓奧沖我道:「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冒著生命危險去替我救我兒子。」
我苦笑了一下,有些自責道:「可最後還是失敗了。」
卓奧道:「這不是你的責任,你能把我兒子接回來,讓他入土為安,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
我微微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卓奧看向從遠處走來的疤臉的老婆和孩子,嘆息道:「你們中國有句話叫禍不及妻兒,我一個外邦人都懂,但是雷歇作為一個中國人竟然不懂。」
我也扭頭就看向那一對母子,輕聲道:「中國人自古還講究仁義禮智信,雷歇卻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從他端起槍對準同胞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是個中國人了。」
洪信把那對母子安排到車上之後才走過來,沖我道:「林老闆,我們走吧?」
我點點頭,沖卓奧道:「卓奧大哥,我們走了。」
卓奧點點頭,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功成而……」
我笑笑,道:「功成而返。」
說著轉身,輕聲道:「但願吧。」
我們上了車之後就直接奔著仰光去了。
仰光離著清萊並不算近,我們全行駛也都過了晌午才到達那裡。
我們先把疤臉的老婆孩子給放下,我讓洪信替我翻譯著告訴她,如果她不想她的兒子受到傷害的話,那就別告訴疤臉我們來仰光的事情。
那個女人倒也聰明,用力的點了點頭,說知道。
我們離開之後先找地方吃了點飯,接著就直接沖花頭說的地方趕了過去。
花頭說的地方是一棟很古老的別墅,別墅外面的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之類的植物,看起來有些年歲了,而且建築風格有些偏歐式。
在別墅下面是一條熱鬧的集市,很多膚色黑的商販搭棚擺攤的在這兒兜售著東西。
我準備要下車查看查看的時候,洪信突然攔住了我,掃了集市上的商人一眼,道:「有些不太正常。」
我納悶道:「怎麼不正常了?」
洪信道:「我當過這種在街頭擺攤的小販,知道小販做生意的時候眼睛是掃著顧客的,但是這幫小販好像不是。」
我扭頭看著他們,皺了皺眉頭,觀察了裡面的人一會,接著很慎重的點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很對,他們確實不怎麼像是做生意的,或者說做生意的時候似乎有些不認真。」
洪信點點頭,接著抬頭盯著一點看,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對面的商鋪下有個男子正沖我們這邊看。
洪信趕緊道:「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說著他就命霍藩動了車子,後面的兩輛車也趕緊跟了上來。
我們駛離這條街道之後洪信就讓霍藩停在了後面兩條街的高樓下面。
接著帶著我們進去,然後直接上了十樓的一家酒店,讓他們給開了一個大的房間。
我當時有些納悶,洪信帶著我們直接進了房間,接著回身把門鎖上。
他徑直走到窗邊,往下看去,沖我們道,「果然,我剛才觀察過了,這兒能直接看到那個集市和別墅。」
我們趕緊走過去,從窗子往下看去,果然能看到那棟別墅和集市。
洪信道:「我總感覺有些不對,那個集市看起來怪怪的。」
我點點頭,深表贊同。
接著跟著他站在床邊往外看著。
洪信伸伸手,讓霍藩給他拿了一個望遠鏡過來,對著遠方看了看。
看了一會,他把望遠鏡遞給我,讓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道:「你看到那邊的水果攤的小販了沒有,有沒有現什麼異常?」
我找到他說的水果攤之後仔細的看了看,接著點點頭,道:「嗯,有一點很怪,他攤子上擺的水果基本上都爛了或者是蔫兒了,卻沒扔,擺在那兒賣,給人感覺賣了好久了,沒賣出去,但還是一直擺在那裡,就好像,就好像……」
我當時想到一個詞兒,但是到嘴邊了,突然就忘了。
「像道具。」
一旁的洪信突然補充了一句。
「對!」
我立馬點點頭,說:「對,給人的感覺那幾個水果對他而言就是道具。」
說著我又觀察了其他的幾個攤販,現那幾個攤販的小販眼神流轉間眼神都很凌厲,不像是普通的小販,而且更主要的是,我現集市上的人雖然多,但是壓根就沒幾個買東西的,都是走馬觀花似得看著。
「果然有問題。」
我拿著望遠鏡細細的看著下面,沖洪信道:「這群人都有問題,剛才從集市頭上走過去的紅衣男子走到集市尾端又走了回來,接著又走回去,他如此這番已經兩個來回了。」
洪信點點頭,道:「不錯,我也看出來了,在集上的這幫顧客,沒有幾個是剛進來的,也沒有幾個離開,好像是就這麼一幫人在這兒走過來走過去,就跟演戲似得。」
我把望遠鏡放下,面色嚴峻的沖洪信道:「你知道這幫人給我什麼感覺嗎?」
洪信看了我一眼,迷惑道:「什麼感覺?」
我低聲道:「那感覺就好像蜘蛛織了一張大網,在等著蟲兒上鉤。」
洪信笑了笑,道:「而且這個蜘蛛十分的聰明,還放上了誘餌。」
我很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對。
「咚咚咚。」
話音剛落,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