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你手下的人都是跟著你的,只要你和你手下回去不告訴雷歇碰到過我們,誰會知道。」
疤臉猶豫了一下,接著問道:「那花頭呢,花頭知道是我放走的你們啊。」
我看了眼遠處被孫偉用槍指住的花頭,沖疤臉道:「這個你放心,我肯定幫你處理好。」
我這話已經說得很隱晦了,意思是花頭肯定會死。
疤臉聽完這才放下心裡,道:「好,我放你們走,但是請你記住你的話。」
我說一定。
疤臉接著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我的人不會動手。」
我笑笑,道:「疤臉大哥,你這樣不講究吧,就算你們說不動手,但你們那麼多把槍架在那裡,我們也有戒備啊,我看你們還是直接撤了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生過。」
疤臉猶豫了一下,接著喊了幾聲。
後面的人頓時沸騰起來,飛的起身上車,將車紛紛往後一倒,往回開去。
疤臉走前還囑咐了我一句,讓我記得履行承諾。
他們走了之後,大家才紛紛探頭往外看,見他們真撤了,這才鬆了口氣,起身檢查裝備。
我問道:「大家都沒事兒吧?」
他們搖搖頭,說沒事兒。
跟霍藩兩人衝著花頭走過去。
花頭似乎對疤臉的離去非常的震驚,也非常的不解。
他兇惡的看了我一眼,嘀咕了幾句。
我問他說的什麼,霍藩說他罵我。
孫偉照他肚子就是一拳,罵道:「的,騙我們。」
霍藩將自己的匕抽出來,接著走到花頭跟前,照他面門就是一肘,花頭一下摔到了地上。
霍藩走過去一把拽住花頭剩下的一個耳朵,匕迅的往下一割。
花頭頓時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美國佬呸了一聲,用不太流暢的罵道:「自作自受!」
因為我們的車已經壞了兩輛,所以霍藩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在清邁當地的人手過來接我們。
車子來了之後我們就直接往清萊趕去。
我們回去的時候,卓奧聽到聲音立馬從樓上快步跑了下來。
不過等他看到人群中沒有希冀中有他兒子的身影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帶著一絲慌亂,身形也遲鈍了下來,動了動喉頭,想說什麼沒有說出口。
霍藩走上前,頭一低,無比愧疚道:「老大,我們失敗了。」
卓奧沒說話,扭頭看向我。
我緩緩走到他跟旁,面帶愧色,輕聲道:「我們去之前,令公子就已經遭到了他們的毒手。」
卓奧眼眶中已經噙滿了淚水,緊緊的握著拳頭,久久未能說話。
我讓洪信叫人把卓奧兒子的屍體抬了下來,卓奧看到他兒子的那一刻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伸手撫摸了撫摸他兒子乾癟冰冷的臉,接著伸伸手,示意他們把他抬下去,接著吩咐了洪信一句什麼,似乎是明天給他兒子布置葬禮。
霍藩這才走上去,沖卓奧道:「老大,我們抓到花頭了,但是被疤臉跑掉了。」
卓奧臉色一沉,面帶恨意道:「把他帶過來。」
霍藩一招手,花頭就被帶了出來,接著噗通一聲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花頭此時兩隻耳朵全沒了,臉上的血也已經幹了,糊在臉上和頭上,看起來十分的瘮人。
他抬頭看了卓奧一看,齜著牙嘿嘿的笑了兩聲。
卓奧滿臉怒色的用泰語罵了一句什麼,花頭笑了笑,嘰哩哇啦的回了一句什麼。
卓奧頓時大怒,面色一變,沖一旁的霍藩說了句什麼,霍藩立馬將自己的槍遞給了他。
卓奧利落的開保險、上膛,接著對準花頭。
「砰!」
子彈打在地上,驚起一絲塵土。
卓奧一臉驚訝的扭頭看向我,我沖他道:「卓奧大哥,現在殺他還不是時候,他對我們還有用。」
卓奧抿了抿嘴,接著扭頭看了花頭一眼,一腳踹他胸脯上,接著槍一扔,轉身走了。
我扭頭看向洪信,道:「這兒哪裡有時候審訊的地方。」
洪信看了眼花頭,沖我道:「跟我來。」
我沖美國佬一招手,他立馬吩咐倆人把花頭攙了起來,我們一起跟著洪信往後院走去。
到了後面,洪信把地上的一處上鎖的木蓋打開,接著徑直走了下去。
我們到了跟前一看,現蓋子下面有台階,好像是個地窖,我們跟著他快的走了下去。
到了下面之後我們都有些吃驚。
只見下面的空間很大,足足有兩百多平方。
地窖裡面有兩個很大的鐵籠子,帶著斑斑的鐵鏽和血跡,在鐵籠子旁邊有一堆嬰兒手臂粗的繩子,繩子上還帶著一個非常大的鐵鉤子,比集市上那種用來勾肉的要大不少,也粗不少,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出此之外,地窖里還有好幾個類似老虎凳的鐵凳,牆邊堆著一堆鐵榔頭之類的工具。
洪信指了指前面的一個鐵凳,道:「把他綁上面吧,不出五分鐘就得招。」
美國佬的人立馬把他綁到了鐵凳上。
洪信立馬從旁邊搬來一疊磚,開始往花頭腳底下放,一邊放一邊嘀咕著什麼。
等疊到第四塊磚的時候,花頭開始叫了起來。
說實話,當時我們在旁邊看著感覺就疼。
洪信冷哼一聲,接著嘟囔著什麼,開始加第五塊磚。
花頭此時疼的汗珠都流了下來,沖洪信嘟囔了一句什麼。
洪信一愣,扭頭看向我。
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不解。
洪信有些埋怨我道:「你都什麼沒問人家,就讓家回答,人家怎麼知道回答什麼?」
我當時有些哭笑不得,這你媽的,明明是你上來什麼都沒問就按著人家給人家放磚頭,還賴著我了。
我趕緊沖他道:「替我問他,雷歇現在在哪兒?」
洪信替我問了花頭一聲,花頭看了眼腳底下的磚,嘟囔了一聲,洪信這才給他撤下兩塊磚來。
花頭說了句什麼,洪信扭頭道:「他說雷歇現在在基地。」
我問他們基地在哪兒,洪信沒問花頭,沖我道:「他們的基地我們清楚在哪兒。」
我想了想,問道:「那你幫我問問,雷歇有沒有娶妻,有沒有子嗣。」
花頭搖搖頭,說了聲什麼,洪信說沒有。
我沖霍藩招了招手,把他的那把匕要過來,接著走到花頭跟前,把匕往他胯下一貼,沖洪信道:「這次要是再敢騙我們,可不是割耳朵那麼簡單了。」
洪信按照我的話翻譯給了花頭。
他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咽了咽唾沫,接著用力的點了點頭,沖洪信說了幾句什麼。
洪信沖我道:「他說這次肯定不敢騙你們了,說他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們,但是要求是放他一條活路。」
我點點頭,讓洪信告訴他我們殺掉雷歇之後就會把他放走,在此之前,只要他配合,我們也不會再傷害他。
洪信說完,花頭猶豫了一下,接著點點頭,跟洪信嘰哩哇啦說了一通。
洪信告訴我道:「他說沒有,雷歇來了這邊之後一直沒有娶老婆,也一直沒有兒子,在這兒也沒有家人,朋友也都是他的手下,或者黑蟒那邊的人。」
我皺了皺眉頭,想了會,問道:「那你問問他,雷歇難道就沒有什麼情婦之類的嗎?」
洪信扭頭問了花頭一聲。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花頭用力的點了點頭,說了幾聲。
洪信扭頭看向我,道:「他說有,在仰光,雷歇以前每個禮拜六都會去她那兒過夜,不過現在忙著對付我們,去的時間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