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航說錢開喜歡打黑錘,現在我和曉玲姐落了單,我手裡又帶著鍾馗劍,他一站起來,我就戒備的拉著曉玲姐退了兩步,免得站位上被他們包圍。
錢開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殺鬼劍,冷笑道:「你小子真有本事啊,用一把劍鞘就差點把我給糊弄過去。」
我沒說話,錢開又道:「老子剛救了你一命,你也不表示表示?」
我看了看旁邊的三個老者,剛才交談的時候他們雖然客客氣氣,但總歸是拿著錢家的供奉,真動起手來,肯定不會留情。
何況我跟他們,也談不上交情。
回頭看了一眼曉玲姐,她受了幾次驚嚇,已經一整晚沒說過話了。
我嘆了一聲,把殺鬼劍插在地上,「劍給你,今晚的事就算扯平了,我不欠你!」
錢開看了眼地上的殺鬼劍,哼了聲道:「這玩意,老子現在看不上了。」
想到他可能惦記的是那女人,我冷笑道:「感情的事你情我願,你逼我也沒用!」
「那女人都被你上過了,老子不喜歡玩二手的,不過老子提醒你一句,就算老子不逼她去哪個地方,她遲早也會去,到時候盯著她的人多了去,不缺我一個。」
青竹最重要的東西被我拿到手,那女人的事,她自己會去權衡。
只是這錢開不要殺鬼劍,也不打那女人的主意,是想要我的命?
還有他說我上過,什麼意思?
難不成昨天晚上,她趁我酒醉,把我給……
想想不太可能,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衣服穿得好好的,她總不能隔著褲子就……
我彎腰把殺鬼劍拿了起來,問道:「錢少不要殺鬼劍,那想要的是什麼?」
「你的眼睛!」錢開呵呵一笑,叉開兩個手指,朝我雙眼指了指。
我臉色一下就變了,望氣注入體內,猛地一揮殺鬼劍道:「想要我的眼睛,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錢開愣了一下,突然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傻,你那對眼角膜能值幾個錢?老子是想讓你幫我找一座墓。」
「額……」
找墓就找墓,非說要我的眼睛,我不急才怪。
我沒有立刻答應,他連殺鬼劍都可以放棄,要找的座墓,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墓。
遲疑了一下,我說:「忙我可以幫,不過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錢開似乎猜到我要問什麼,不耐煩的道:「青竹的事你就不要問了,老子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我想問的還真是這個事,但他提前堵上了,問出來就是自找沒趣了,把他惹急了,那就不好說話了。
「那我們換一個!」我妥協道:「XX大學裡發生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剛才他見到黑牙老嫗的反應,似乎不認識,但那天我們離開的時候,老陳看到他去了學校。
「什麼亂七八糟的,韓子雪是我馬子,她死了,老子去看一眼都不行?」錢大少被我問得來了脾氣。
「真的?」我不太相信。
錢大少被我氣得笑了起來,「你小子真他媽有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有必要跟你說假話?」
我摸了摸鼻子,他一個大少爺,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跟我的確沒必要說假話。
「就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不幫就把命還來!」錢開失去了耐心,三個老者一聽,悄悄的圍了過來。
我一看忙道:「幫,只是這大半夜的,我臉上又有傷,你看能不能改天!」
「不能,就現在!老子已經探明了,那墓就在這附近。」錢開一口回絕,顯得有些著急。
曉玲姐這會稍微回過一些神,見錢大少不讓我們走,看了看我臉上的傷,心疼的拉著我的手。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沒事。
那甲蟲的毒不是劇毒,不然我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錢開說墓就在這裡,我用望氣應該很快就能找出來。
至於挖,我想參與,他也不會放心。
我剛要答應錢大少,草叢裡就有幾盞手電照來,是林放他們找了過來,我聽到他們的喊聲,急忙應了一聲。
聽到我回應,他們很快就朝這邊趕來。
老陳、夏梓航、林放都來了,見我沒事,都是鬆了一口氣。看到錢開,他們臉上也是很詫異。
我把事情簡單說了下,老陳聽完,用手電照了照墳堆里被挖出來的五六個深坑,開玩笑的說:「錢少,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好好的花天酒地不享受,跑這裡來干起土夫子的活了?」
「別他媽的跟我廢話!」錢開噴了老陳一句,看向我道:「小子,你給我麻溜點!」
我運起望氣,打算幫他看看,但被林放一把拉住,我停下來,林放才笑著對錢開說:「錢少,我兄弟半張臉都黑了,你現在讓他幫你找墓,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我看這樣,你先讓他回去養傷,明天,明天我們幾個一起過來幫忙,你看如何?」
錢開盯著我們幾人,來回的看了兩遍,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答應道:「那行,老子給你們一個面子,明天,錢豐大廈,見不到人,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了。」
林放應了聲,朝著錢開身邊的三個老者拱了拱手,帶著我和曉玲姐就離開。
途中我問學校那邊怎麼樣了,夏梓航道:「假山里發現了一具嬰屍,凶煞之氣就是從嬰屍上散發出來的,不過那嬰屍怪得很,身上紋著一些古怪的符號,現在暫時被我們封印,被公司的人拉去倉庫了。」
我看過公司的資料,知道他們有個秘密倉庫,只是沒去過。
老陳這時也拿出一個玻璃瓶,裡面裝著一隻死掉的甲蟲,「這玩意也是眼生得很。」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錢開說老嫗不是活人的事說了。
林放他們聽了,都是眉頭緊皺,可見今晚的發現,在玄門裡都是一些未知的東西,這就很可怕了。
夏梓航看了我一眼,有些擔憂的問:「是不是先把國寶送去醫院檢查一下?」
林放看了我一眼,「他這傷醫院治不了,就算能治,臉也廢了,送回去給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