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余老師的挑釁,戰國七雄(求月票!)
陳省身教授?
這位可是大牛,曾拒絕過與愛因斯坦合作,大名鼎鼎的丘成桐也是他的學生。
有很多人認為他是華人數學界第一人。
真沒想到啊,老付竟然是陳教授的學生。僅憑此一點,老付就有驕傲的資本「那你如今和導師有聯繫沒?」李恆問。
「暑假我去他老人家那裡待了半個月。」老付學他裝逼的樣子,仰頭望天。
李恆笑了笑,道:「我今晚打算約陳姐看電影,你說會不會成功?」
聞言,老付立馬低下高傲的頭:「你小子,身邊那麼多漂亮姑娘都照顧不過來,還來刺我?能不能做個人。」
李恆嘿嘿一聲,轉而問:「對了,有件事一直忘了問你,余老師睡覺被鬼壓床,最近你有沒有遇到過?』
提起這事,老付直皺眉頭:「這20多天,已經遭遇十來回了,不曉得是么子鬼門堂。」
李恆問:「昨晚有沒有?」
「昨晚兩次。半夜被驚醒,醒來半小時好不容易睡著,又來第二次。」老付鬱悶地說。
李恆心想,難道公雞血和引線有效?那玩意進不去余老師家,專心呆老付家了?
他說:「證明你上次請的道士是糊弄人的,建議找個厲害點的過來。」
老付表示:「可是我以前也有遇到,在美國也有經歷。」
李恆開玩笑:「那看來你是香嘛,走哪裡都能被惦記上。」
老付嘴巴翹翹:「滿嘴噴糞,胡咧咧。」
接著假道士講:「,怪事?我和余老師都出事了,你小子怎麼沒有受影響?」
李恆正義凜然說:「聽過一句話沒:讀古今妙書,養浩然正氣。我一寫書的,那東西見到我不得有多遠滾多遠?哪敢找我麻煩。」
老付圍繞他轉一圈:「噴噴,難怪余老師經常去你家過夜。」
李恆眼皮跳跳:「你知道?」
老付咧嘴樂呵呵說:「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距離這麼近,你們真當我眼瞎呀?」
李恆翻記白眼,給他出個主意:「對付鬼壓床我有一套辦法。」
老付不信:「你毛都沒長齊,能有什麼法子?」
李恆自顧自說:「試試不就知道了?你以後要是還碰到這事,不要開燈,就赤身裸體在屋子裡捉它,嘴裡一定要罵罵咧咧,罵得越凶越大聲最好。
雙手抱來抱去,從這個屋角落狂捉到那個屋角落,速度要快,氣勢要足,這樣多試幾次它就會嚇跑掉,再也不敢來了。」
老付迷惑:「一定不能穿衣服?」
李恆解釋:「不能,赤身陽氣重,能克它。最好手裡拿點武器。
老付把這話記在心裡,嘴上卻說:「我一搞科學的,不迷信這些。」
回到廬山村,李恆把從藍天飯店帶回來的早餐送一大份去27號小樓。
麥穗開的門。
他問:「你咋這麼困,一夜沒睡合眼?」
麥穗回答,「不是,我們三昨晚一直在聊天,到很晚才睡。」
李恆掃眼她背後,「她們兩個還沒起床麼?」
麥穗說:「已經起來了,在樓上洗漱。」
李恆把早餐遞過去:「從藍天飯店帶回來的,你們趁熱吃。」
麥穗伸手接過,應聲好。
臨走前,他還不忘夸一句:「我們麥穗同志就算沒休息好,也依舊那麼漂亮。」
麥穗柔媚一笑,眼睛裡滿是他的身影。
李恆晃晃手裡的另一小份早餐,「天太冷,容易涼,這份我得趕緊給余老師送去。中午吃飯記得喊我一塊去。」
「嗯。」麥穗目送他敲開25號小樓院門,才上二樓。
余淑恆還是老樣子,開門不說話,側身讓到一邊,示意他進屋。
李恆本想轉身就回家的,見狀,走了進去:「老師,你找有事?」
余淑恆倒杯熱水,坐沙發上一邊小口吃早餐,一邊糯糯地說:「20分鐘前,
京城打來電話,你不在家。」
「我二姐打來的?」李恆問。
余淑恆看他眼,慢聲吐出幾個字:「她自稱陳子矜。」
李恆點頭,然後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意思是相當明顯:敬愛的老師,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啊,騰出時間給我啊,我打個電話。
但今次的余老師不同以往,沒了那份善解人意,根本沒走開,低頭自顧自地吃著早餐。
10分鐘後,她吃完了,然後拿起一本書,優雅地閱讀起來。觀其架勢,依舊沒有走開的意思。
李恆不得不提醒:「老師,吃完早餐該洗下手。」
余淑恆抬起頭,眼裡的戲謔一閃而逝,但沒做聲,就那樣子跟他對視。
你看我,我看你,目不轉睛對峙兩分鐘後,眼睛累了的李恆敗北,不動聲色移開目光說:
「這一幕似曾相識,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紅唇微動,她好整以暇說:「誰?我認識?」
李恆回答:「認識,高中英語老師。」
余淑恆眼晴閃了閃,稍後詭異問:「小男生,你想表達什麼?」
李恆抗議:「我今年虛歲19了。」
余淑恆不屑地說:「19也是小男生。」
李恆道:「對,就是這種,一開始她和你一樣,對我也是居高臨下的姿態,
輕則頤指氣使呵斥,重則直接下腳端。但高考完,她跟著我跑遍了大半個中國。」
余淑恆沉默,好半響才開口:「你很自信?」
李恆咂摸嘴:「沒有,我只是關心、提醒。」
余淑恆笑了,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問:「既然這麼自戀,那要不要我下戰書,給肖涵下?還是宋妤?或者這個陳子矜?」
接著她補充一句:「當然,我也可以展現非凡魅力,同時迎戰她們3人。」
李恆:
余淑恆似笑非笑說:「你身邊那些異性,包括潤文,包括今早你可能見到的黃小姐,我也可以一併收拾掉。」
李恆:「.
他忍不住問:「你知道她?」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腦,但余淑恆一下子聽懂了,「因為挨得近,下半年我和學校老師去過很多次藍天飯店,碰到過她4回,每回都在靠窗的同一位置。我猜測,她是在等人吧,可惜她所遇非良人。」
李恆嘴角抽抽。
通過剛才的交談,他確認了一件事。這位余老師啊,外表看起來冷得像冰山,其實陰陽怪氣的功夫十分到家,在這點上,倒是和肖涵的某些特質有異曲同工之處。
李恆睜著眼晴說瞎話:「老師,早餐是校門口買的。」
余淑恆盯著他眼睛:「你會品美人,我會品美食,不過我沒你這麼臉皮厚,
也沒這麼愛撒謊。」
再次四目相視好一會,李恆索性攤牌了:「哎,王老師是讓你照顧我的,不是讓你整天看笑話的。」
他的潛在意思是:這電話還能不能打嘛?
余淑恆微微一笑,起身去了洗漱間,刷牙洗手去了。
她有個習慣,每次用完餐,都會簡單漱下口,以確保牙齒乾淨整潔。
李恆鬆了口氣,終是走了。
他身子前傾,順過茶几上的座機,按照京城的號碼打過去。
隨後就是等。
這個間隙,他發現外面突然下雨了,叮叮噹噹,雨珠子砸在屋檐瓦楞上,聽在耳里格外的厚重。
這個冬天有點反常啊,好多雨水。還是說,87年的冬天就是這幅光景?
就在他思緒飄遠之際,聽筒中傳來了聲音。
是子矜的:「喂,李恆嗎?」
「老婆,是我。」回過神的李恆高興說著。
那頭的陳子矜有些害羞,趕忙說:「開的免提,二姐和我小姑在,阿姨也在。」
這個阿姨指的是田潤娥。
此時眾人神色各異,陳小米心情複雜,不過還是為侄女感到開心。
二姐表面笑容滿面,心裡則狠狠鄙視老弟:這邊喊著老婆,那邊說不定就隔三差五抱著肖涵一頓亂啃,還惦記著一個宋妤。「老婆」這個名分最後花落誰家還真不一定呢。
李蘭甚至在思量:要是在復旦大學遇到驚艷的女生,呵!搞不好三國鼎立要升級為戰國七雄。
田潤娥臉上全是慈祥之色,儘管她對陳家依舊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但對子矜,通過這段日子相處,她是真心喜歡上了,懂事、漂亮、大方,還是大學生。
拋開陳家不談,老李家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媳婦,已經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屬於祖墳冒青煙了。
不過田潤娥內心和二女兒一樣,很是發愁。她是見過肖家姑娘的,那姿色估計滿崽一輩子都放不下,還跟著人家去了滬市,將來總有一天要暴雷,要東窗事發,哎!該怎麼辦才好?
李恆臉皮厚實的很,二姐和老媽是自家人,陳小米也知道自己和子同床共枕好幾回了,沒那麼多藏著掖著。
他跟眾人打過招呼後,才問起了情況。
李建國同志不在,和陳高遠一起散步去了,兩家男主事人難得見一回,女人們就沒去摻和了。
二姐在京城找到了一份事做,當學徒工,跟一老師傅學習糕點製作,她對這方面很感興趣。
由於丈夫的身體日漸好轉,田潤娥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經常性會跟著陳子矜去各大景點走走。其中去的最多的地方就屬天安門,她比較喜歡那裡。
得知李恆要上春晚時,那邊爆發了驚呼聲,隨後被欣喜之情覆蓋。
陳子矜笑吟吟問:「那你哪天過來?」
李恆說:「29號,我過來和你、還有老媽他們共渡元旦。」
得到確切日期,陳子矜滿心歡喜地嗯嗯了兩聲。
恰在此時,余淑恆從洗漱間走出來,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他的小九九:早上還說幫買28號的飛機票,看來這小男生計劃打時間差,先去北大看望宋妤。
我要不要給他買29號的飛機票?
說28號的飛機票賣完了?
余老師警眼某個人,心中忽地生出一個這樣的念頭。
由於好久沒電話了,這通電話打得比較久,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結束後,李恆起身去閣樓上找余老師,掏出一把票子遞過去。
余淑恆沒接,遠眺天際線說:「做伙食費。」
聽聞,李恆把錢收回兜里,轉身欲走。
余淑恆叫住他:「昨晚睡得安心,謝謝。」
李恆狗腿式地拍馬屁:「不用,你是我老師,學生幫老師排解憂愁也是應該的。」
「是嗎,立意挺高。」
余淑恆笑,「元旦我打算去趟邵市,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幫你高中老師排解憂愁?」
李恆眼睛睜到額頭上,答非所問:「老師,你今天心情不錯,比往常更美麗余淑恆從天際收回視線,怪異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三秒,「要是潤文,是不是該雙手抄胸,罵你滾了?」
李恆張嘴就來:「王老師很溫柔的。」
余淑恆說:「進門前夸麥穗漂亮,剛剛誇我美麗,現在夸潤文溫柔,等會遇到周詩禾,你該怎麼說?是不是既漂亮又美麗還溫柔?」
李恆:
合著之前自己和麥穗的對話,這女人一字不落都聽到了啊?
假若是這樣,那以後在巷子裡說話的更加小心點才行,真他娘的咧!自己可不想做個透明窟窿。
離開25號小樓,李恆沒有浪費時間,馬不停蹄鑽進了書房,把鋼筆肚吸滿墨汁,攤開本子,靜坐著醞釀一番情緒後,開始在白紙上寫:第40篇章,這裡真安靜。
是的,按照計劃,《文化苦旅》就剩最後三篇了,今天爭取把40篇章寫完。
他努力的神態,對門閣樓上的余淑恆盡收眼底,隔空端詳一會後,她起身進屋打電話。
給閨蜜潤文打電話。
「叮鈴鈴...」
「叮鈴鈴...」
電話響了好久才通,接起的那一剎那,一個聲音鑽進了王潤文耳朵里:「我剛才看了他好久。」
「怎麼看?脫衣服看?」
「你要這樣,我掛了。」
王潤文問:「知道虎門銷煙麼?」
余淑恆說:「知道。」
王潤文呵地冷笑一聲:「知道你還盯著他看?他可比鴨片還容易上癮,你自已小心點,別著了道還以為自己是俯瞰眾生的那個人。」
余淑恆饒有意味地說,「我就看了會他,沒缺斤短兩,你沒必要發這麼大火。」
王潤文坐下,翹起二郎腿:「我只是在盡一個閨蜜的義務,提醒你。』
余淑恆說:「你倆倒是說一塊去了,一個小時前,他也提醒過我。」
王潤文問,「他怎麼說的?」
余淑恆把事情原委複述一遍。
王潤文聽完愣愣地沒了聲。
沒等到回復,余淑恆起身泡了一杯咖啡,然後才問:「怎麼不吱聲?就算我家大業大,電話費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王潤文嘆口氣:「他的事,你以後別管了。」
到嘴邊的咖啡停住,余淑恆言簡意地問:「理由?」
王潤文開啟嘲諷模式:「前車之鑑還不夠?送一粒芝麻還得搭上一個西瓜?」
余淑恆淡淡地笑了笑:「西瓜?就怕他牙口不好,吃不下。」
王潤文譏笑連連:「西瓜沒正式上市之前,都比較貴,一旦到了季節,響呵,爛白菜的價格。你以後別跟我訴苦。」
余淑恆小口喝口咖啡,眯著眼晴享受小會,接著又喝一口,「邵市這個地方到底是小了點,井蓋大的天空以為是整個世界。潤文,你該出來走走。」
王潤文直起身子:「你是說我坐並觀天?」
余淑恆繼續喝著咖啡。
王潤文雙手抄胸,甩甩頭髮放狠話:「送你一句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送你第二句話,癩蛤之所以是癩蛤,因為它經常吃的是天鵝肉。你要是哪天真著了井中蛙的道,我會放100掛鞭炮慶祝。」
余淑恆清雅一笑,「聽到這話,我終於相信你身體是徹底好了。」
王潤文口乾舌燥的喝口水,「他在幹什麼?」
余淑恆抬頭望眼對面:「應該是在寫作《文化苦旅》。』
王潤文問:「大概什麼時候寫完?」
余淑恆說:「應該就這幾天。」
王潤文想了想,問:「他在大學是不是很受女生歡迎?」
余淑恆說:「這問題不應該出自你的口,沒水平。」
王潤文嘲諷:「剛還有人把他比作井中蛙,我怎麼敢顯示水平?」
余淑恆也不氣惱,慢悠悠道:「不一樣。」
王潤文二郎腿搖啊搖,「是,你確實和她們不一樣,掛了!」
余淑恆喊住:「等下。」
王潤文打個哈欠,「有屁就放!別影響我午休。」
余淑恆發證,好會才溫潤如玉地說:「認識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次向我爆粗口。」
王潤文沉默。
余淑恆說:「我元旦過來看你。」
王潤文接話:「想吃什麼菜?」
余淑恆說:「他做的豬血丸子挺有味道,你做這個就好。」
王潤文撇撇嘴:「不做。」
余淑恆笑了笑,轉著手中的咖啡杯說:「我要和他上春晚,到時候你來京城吧,一起過個年。」
聞言,王潤文語氣立即軟了幾分:「你把春晚的事詳細說說。」
余淑恆把春晚的事詳細講述一遍。
聽完,王潤文拒絕:「京城就算了,你可以來邵市,或者我去滬市找你。」
女人懂女人,余淑恆頓時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去京城了,「邵市的話,得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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