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女追男,互相嘚瑟(求月票!)
「我吃早餐可是講排場的,低於藍天飯店的標準不去,兜里的錢夠不?」李恆掀起眼皮問。
老付拍拍衣兜,一副不怕的樣子道:「藍天飯店就藍天飯店,你小子開了吃就是,管夠!」
事實證明,只要能吃一口好的,沒什麼可以難倒李恆的,兩人碎碎叨叨,走路去的五角廣場。
「改革開放喊了好多年了,我也回來七八年了,感覺這裡沒啥子太大變化。
」老付四處張望,感慨道。
李恆說:「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在粵省深城那邊,不過你別急,我覺著吧,
那股風很快就會刮到這邊來了。不信你等著瞧,再過些年,滬市這邊說不定就有大變動。」
老付意外:「你小子經常窩在書房,還關注這些?
李恆揚起脖子,老神在在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運籌惟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可是天天看報紙的。」
老付笑呵呵糾正:「應該用「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準確些。」
李恆翻翻白眼:「燕雀安知鴻之志哉?秀才體現不出我的胸藏筆墨,我將來可是要幹大事的人。」
老付牙酸,特別想揍人:「你都大作家了,還要干比這大的事?」
「那當然,才哪到哪,一個作家身份不足以讓他們包容下我。」李恆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話。
老付聽得迷糊,忽地伸手拉了拉他衣袖,低聲說:「右邊,看右邊那個戴墨鏡的女人,男人的第6感告訴我,她在看我們。」
李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些懵,今天是見鬼了嗎?
還是出門沒看黃曆?
前面遇到了沈心阿姨,到五角廣場還能碰著黃昭儀?
高品質卡其色長款風衣,絲滑的長腿下面套一雙短靴,黃褐色頭髮是扎著的,顯得十分幹練,大耳環,鏤空花紋的白色衣領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是大大加分項,時尚、漂亮、大氣!
20cm的尺子不要用力就能輕易扎進去,一眼就知道熟透了。
唯一可惜的是,墨鏡遮住了眼睛。
不過相比以前,今天的墨鏡小了不止一號,高挺小巧的鼻子猶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立體感很強。
「這女的鼻子真好看,有內涵。」老付也留意到了對方的鼻子,第一次開口誇讚女人的某個五官。
李恆認可這話,但沒接茬,腦筋在急速轉動:她來幹什麼?偶然碰到,還是專門來堵自己?
其實他猜對了,算是偶然碰到,也算是專門守候他。
藍天飯店是兩人現實世界中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儘管沒有什麼交流,但對於黃昭儀來講,這裡具有非凡意義。平素不管工作多忙,每個星期總會擠出時間來這裡吃頓飯。
有時候是早餐,有時候是午餐和晚餐。
時間從來沒有固定,每次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份期盼,盼望能遇見李恆。但她明白,這種守株待兔的方式效率極其低下不說,還得帶有幸運光環,不過這些也只是心裡想想,未曾抱有太大希望。
但今天,卻意外碰著了!
不遠不近地看著朝思暮想的男人,黃昭儀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沉穩了幾十年的她,罕見的生出幾分怯懦。
好在有墨鏡遮掩,不然非得露餡不可。
見墨鏡女人在原地站著不動,假道士扶扶眼鏡,悄悄問:「李恆,你看看我臉上是否有桃花?難道單身37年後時來運轉,老天爺開始眷顧了?」
,這老付還挺自戀啊!
李恆沒忍心打擊他,收回目光道:「走吧,有點餓了,去吃早餐。」
假道士戀戀不捨地又瞧了兩眼黃昭儀,緊挨著嘆口氣。
李恆問:「為什麼嘆氣?」
老付痛心疾首說:「糾結啊,這麼漂亮的女士要是看上我了,我是繼續追求思雅咧,還是跟這個算了。」
李恆無語:「就沖你這滾犢子的話,我覺得陳姐不答應你是正確的。」
老付樂呵呵笑:「瞎,你也別當真,老付我也就感慨感慨,這種女人就算看上我,我也養不活,人家開的是什麼?是奔馳啊。」
李恆道:「你好歹也在美國呆過那麼多年,應該長過見識,怎麼這麼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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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付辯駁:「什麼叫俗氣?我跟你說句大實話,要不是捨不得思雅,我早離開復旦了,這點工資根本不夠我塞牙縫的。」
李恆回頭瞅瞅,感覺老付說得是心裡話。
就在兩人碎碎念吃著早餐的時候,一個服務員遞了一張紙條過來,交給李恆好奇的老付隨口問服務員:「誰給他的?」
服務員回頭指了指黃昭儀,「那位女士。」
回頭看到墨鏡女人,老付像吃了屎一樣難受,好半天才出一句話:「你小子和她認識?」
「嗯。」
李恆不咸不淡嗯一聲,懶懶地說:「她在追我。」
老付嘴角禁不住抽抽,合著自己炫耀了半天,原來是當了半天小丑,真是!
真真是夠丟臉的!
差點氣出血的老付歪歪嘴,直接耍賴:「這早餐錢你出,我不出了。」
李恆沒理會,打開摺疊好的紙條,上面寫有一行字:有空嗎,一起看場電影。
嗯?她什麼時候膽子又大了?
李恆異。
殊不知這張紙條耗盡了黃昭儀的所有勇氣,幾乎是30年積贊的勇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心血來潮,反正當紙條遞到李恆手裡時,她就後悔了!
她偏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敢承接李恆投射過來的目光,右手在桌子底下擦的緊緊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比第一次登台演出還緊張。
李恆沉思小會,伸手抽過別在老付左胸前的鋼筆,在紙條上寫:抱,沒時間,等會要回去和朋友練習上春晚的節目。
本來嘛,按照他的脾性,是不想做任何回復的。
可一想到過往她送給自己的二胡、笛子和飛機票等,又做不到那麼絕情。畢竟同在滬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給對方一個臉面、一個台階下也許更好。
叫過一個服務員,李恆說:「你好,麻煩幫我把這紙條遞給靠窗的那位女士。」
「好的,先生。」女服務員態度不錯,接過紙條朝黃昭儀走過去。
老付眼睜睜看著紙條落到墨鏡女人手裡,又眼睜睜看著墨鏡女人離座去了洗漱間,末了忍不住問:「你給她寫了什麼?不會哭了吧?」
李恆道:「你小瞧了人家不是,能開奔馳的女人會這麼容易哭?」
「也是!」老付歪頭思慮半天,憋出這樣兩個字。
李恆說得是對的,黃昭儀自然不會為了這點事哭,都多大人了,很多事情早就能預料到結果。
更何況這結果比她想像的要好,至少李恆回了紙條,算是保全了她的臉面。
黃昭儀摘下墨鏡,盯著鏡子裡的鏡像凝視了許久許久,直到有人進來了,才再次戴上墨鏡。
她知道今天突然抽瘋的緣故出在哪,還是無形中受了柳月的影響。外甥女那一句「膽小鬼」戳中了她的軟肋,導致她這次勇敢了一回。
但很明顯,這種方式並不適合她。
早餐過後,老付去結帳,結果被告知有人付過錢了。
聞言,兩個大男人轉頭朝窗戶邊望去。
空空如也!
李恆問:「那位女士什麼時候走的?」
前台收帳員禮貌回答:「先生,那位女士大概10分鐘前就走了。」
10分鐘前麼,那應該是吃了早餐的,李恆接著問:「她經常來這裡吃飯麼?」
前台收帳員本不想回答這種問題,但看到李恆那比陽光還溫暖的笑容,笑著說:「是的,隔三差五會過來一次。
?
李恆道聲謝,心中差不多明白為什麼今次能遇著黃昭儀了。
走出藍天飯店,老付問:「那女人什麼來路?」
李恆抬頭仰望天空,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從小就有各種各樣的女人圍著我打轉。」
老付揮揮拳,氣得渾身發顫,他追思雅追了8年都還不明朗。
而這小子身邊隨便一個女人都是那麼出挑。
真是讓人嫉妒的傢伙!
回去路上,李恆忽然問:「假若離開復旦,老付你打算做點什麼?」
老付似乎考慮過這事情,認真說:「要是離開復旦,那就只能出國,我在美國加州大學任教時,曾有許多大公司邀請我擔任職位。現在我那些師兄弟經常跟我書信來往,都希望我過去。」
李恆問:「你不是學的數學麼?難道是金融公司之類的邀請你?」
老付臉上有些瑟:「差不多,摩根、瑞士信貸銀行、高盛和一些對沖機構都不止一次上門找過我。」
李恆聽得傻眼,湊近問:「這麼牛皮?」
「你小子,老付我好歹也是孫校長親自喊回來的人,沒點本事能和你做鄰居?」提到專業領域,老付像老頭子一樣背著雙手,顯得十分自負。
李恆跟在後面問:「是嗎,那在數學領域,得過大獎沒?」
「當然。」老付昂起頭。
李恆問:「菲爾茲獎?還是沃爾夫獎?或者阿貝爾獎?」
老付瞟他眼,答非所問:「我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書時,陳省身教授是我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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