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邊給瘋子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滕家的人都被帶出老宅,看外面停放的車輛,近乎是檢察部門的,我就讓瘋子載我去檢察部門。
瘋子開導航抄近路,總算趕在車隊之前,來到檢察部門。
觀察地形,對面有一大樓,我問瘋子,「帶槍了沒?」
「帶了。」
「快上天台,快!」
我倆直接沖入對面的大樓,電梯停在高層,等下來太難,我和瘋子從樓梯往上跑,不停歇地跑到天台。
剛上天台,我就往邊上跑,趴在邊緣看一眼,車隊剛剛到門口,「槍拿來。」
瘋子把槍丟給我,我看他一眼,「消音器呢?」
瘋子飛快搖搖頭,「我沒帶。」
「罷了,你先下去,快。」
「陽哥。」
「快下去,一會兒到酒店匯合。」
「唉!」瘋子知道,兩個人在一塊兒更不好逃,於是先離開。
等瘋子離開,我朝樓下瞄一眼,滕老爺子一眾正往裡走,不知是離得太遠,還是我眼神不好,我竟然沒有發現滕遠州的身影,至於其他人我不能動,一動就會打草驚蛇,會給滕遠州提醒,他一旦有了防備,躲起來,我就再也拿他沒辦法了。
再一個就是冤有頭債有主,滕家真正跟我有仇的,便是滕遠州父子,滕青已經為此付出代價,那就只剩下他了。
滕遠州心思歹毒,絕不能留,不然我永遠都別想過安寧的日子。
「不能吧!」
就在我等不及想動手時,最後一輛落隊車輛趕到,門打開,滕遠州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我舉槍瞄準他,但剛好被兩個檢察人員給擋住,一時竟然不能對其下手。
剛想罵娘,滕遠州竟然鬼使神差地朝我這裡看了一眼,他太精明了,竟然能想到又埋伏,接著他就快步朝里跑。
滕遠州不跑還好,起碼有人給他擋著,但一跑,他的後背就大空,成為我的活靶子。
見他如此蠢,我再不猶豫,當即扣動扳機,但沒把握好風速和距離,只打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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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一想,就有檢察人員望向對面大樓,有個人朝我這裡指了指,接著一大批人往我所在的樓里沖。
滕遠州惶恐之餘,一直朝前爬,沒有人給他擋槍子兒,我再一次扣動扳機,這一次打到他的後背。
只剩下最後幾顆子彈,我瞄準滕遠州,通通射出去,只有最後一顆能命中他的脖頸,他頭狠狠垂落在地上。
將手槍踹起,我快速下到頂樓,電梯直奔頂樓,不用想是那些檢察人員,我順著樓梯往下跑,不知跑了幾個樓層,聽到齊齊的腳步聲,當即止住身形,躲進大樓背面的一個房間,推開窗戶往下看一眼。
好傢夥,至少有十多層高,「瑪德,拼了。」
我從窗戶邊爬到滲水管道上,順著管道一層層地往下滑,到三樓的時候,突然出現幾個檢察人員,他們守在管道最底節,明顯是在守株待兔。
滑到二樓時,我手撐住管道,用腳狠狠一踩,猛地一個翻身,跳到他們的包圍圈外,不露正臉快速竄進人群。
在人群中,沒人敢公然開槍,怕引起民眾的恐慌,那樣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瘋子一直在街尾等我,見我被追一個漂移漂到我身邊,我順勢跳上車,瘋子載我絕塵而去,跑出兩條街,我們將車丟掉,跑進一服裝城,進去一人換一身衣服出來,混進人群中,徹底消失。
在酒店匯合後,當天傍晚我們全部返回市,其中包括艾晴。
到湯宅看過湯貝貝,我就返回伯爵酒吧,艾晴的屍體,被我留在酒吧。
「瘋子,好好準備一下,在郊外找一處空地,我到那兒送別艾晴。」
九點整,艾晴的屍體被架在準備好的木材上,只有我一個人守著,瘋子幫我把艾晴送來後回去,這種時候,他不想來打攪我。
「你真的太傻了,為什麼不早跟我講呢,早說出來,我肯定會送你去廣西,婆婆她一定有辦法,她那麼高明的醫術,還怕解不了你的毒麼?」
我拎著一瓶酒,邊喝邊說,有好多好多的話,都沒能對她說出口,也沒機會再說給她聽了。
「願你真的能見到彼岸花吧!」
這是艾晴的最後一個願望,我希望她能如願以償,她這輩子,活得太累,短短的一生,前一半孤苦伶仃,後一半被我誤解,現在總算解脫,她也可以徹底輕鬆了。
正喝酒呢,兩道身影依偎著走過來,不是別人,正是湯貝貝和戚靜靜。
「貝貝,醫生交代過,你不能有太多的活動。」我趕緊過去扶著她,不敢再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艾晴的事,我聽靜靜說了,就想來看看她,你就准我這一回吧,看完她,直到孩子出生前,我絕不會再踏出湯宅半步,好麼?」湯貝貝抓著我的手,表情同樣很沉痛。
前幾天,她還在伯爵酒吧見過艾晴一面,那個時候她還說過一些針對的話,可沒想到幾天不見,艾晴便與大家陰陽相隔。
湯貝貝給艾晴獻花後,微笑地看向我,「羅陽,你隨心所欲,喝多了,今晚我來照顧你。」
說完,她讓戚靜靜扶著,一起在車裡等我。
說著說著十點就到了,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那是我設置的鬧鈴,提醒我該點火了。
曲終人散,終有點著的那一刻,我將剩下的酒全部倒在木頭上,掏出打火機,點燃丟進去。
風助火勢,火很快就燃旺,遠遠的,湯貝貝和我一齊給艾晴鞠躬,燒了足足一個小時,我將艾晴的骨灰收集,打算找個機會撒到海里。
湯貝貝履行她的承諾,在伯爵酒吧照顧我一個晚上,如果我不是喝的酩酊大醉,一定會把她轟回去。
一覺睡到中午,睜開眼便看到湯貝貝的身影,她摸著肚子在靠在我身邊看書,我把頭貼到她的小腹上面,「不是說,爸爸的頭貼上去,孩子就會踢嗎?」
「想什麼呢,這才幾個月啊,寶寶哪來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