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不曾預料

  書記見我們要扳倒的是騰衝的第一大戶,就想把我和瘋子打發走,我當即起身,把優盤丟到他臉上,「裡面的內容我都有備份,至於該怎麼做,是鋌而走險還是明哲保身,你自己看著辦!」

  滕家作為騰衝地地道道的第一大戶,要說和書記半點關係沒有,恐怕鬼都不會信。我這麼說,就是想看看,在書記的心裡,到底是他自己的前程重要,還是滕家給的利益重要。當然,我確確實實留有備份,能將滕家徹底擊垮的證據,我怎麼可能不留底子。

  說完,我和瘋子便大搖大擺地離開市委,態度不強不弱,相信書記會妥協處理,就算只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他都會再三思量的。

  做完這一切,我和瘋子回到會所,抱著艾晴離開,和大夥一起住到酒店。

  艾晴給我的證據,已經提交上去,接下來就是等動靜,等市委對滕家這個龐然大物動手,看他們狗咬狗,咬夠了我們再出手。

  整整兩天,騰衝都沒有太大的動靜,直到第三天,龍騰會所被查封,接著就是滕家的其餘產業,近乎全部遭到查封。

  湯老爺子傳來消息,滕家在市的產業也被查封,問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衛老把事情匯報,老爺子大聲叫好。

  「陽哥,剛剛傳來的消息,已經查封到滕家老宅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拍案叫絕,唯獨我高興不起來,艾晴的事情成為我心頭的一個遺憾,她的屍體一直有冷處理,還不至於腐爛,我是想著等將滕家徹底解決後,再好好的為她送行。

  「若真的有彼岸花,我也會許願的!」在心裡默念一句,我緩緩閉上雙眼,「瘋子,你來開車,我們出發!」

  瘋子驅車,載著我直奔滕家老宅,提交上去的證據,只能將這個龐然大物打倒,並不能把滕遠州怎麼樣。

  我的計劃是,趁著滕家上上下下應付調查的時候,潛進去殺掉滕遠州和滕青。

  「陽哥,你千萬要小心,我們都等著你出來。」

  下車的時候,瘋子揪住我,我伸出拳頭跟他撞在一起,「你回去配合衛老和賽坡,跟他們一起守在滕宅外圍,若發現滕遠州和滕青的蹤跡,就抓住他們,等我回來,若他們負隅頑抗,就將其直接斃命。」

  滕家發生這麼大的動盪,我擔心滕遠州會攜子逃跑,所以才想了這麼一招,裡應外合,勢必讓他們父子,插翅難逃。

  說完,我沒有做任何停留,藉助匕首翻進滕宅的深牆,一點一點朝里摸去。

  「是你!」

  剛翻進去就遇到一個熟人,我倆各退一步,齊聲說道。

  這個熟人正是蒼鶴,滕家遭來滅頂之災時,他選擇義無反顧地逃跑,看來疼老爺子的用毒計劃,永遠得不到人心。

  「羅陽,你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我只是為主,你放過我吧!」蒼鶴咣地跪在我對面,做出要磕頭的跡象。

  我剛要放鬆下來,他猛地跳起來,直攻我的下盤,一個猝不及防,我就被他給踢倒。

  「卑鄙小人!」

  我還以為他會翻然悔悟呢,那樣我可以放他一命,誠如他所講,他只是替主人辦事,我和他沒有直接的仇恨,但他的做法很讓我寒心,若不是我反應快一些,恐怕真的會著了他的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能保證你羅陽不會對我有殺心,為了活命,我只能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沒辦法,為了生活。」

  蒼鶴趁著我倒地的時候,直接跳牆逃跑,他倒是沒有趁機取我的命,因為他知道,即便我一時落下風,他也不能把我怎樣,聰明的人都會選擇逃命。

  「沒種!」

  拍拍褲腿上的土,這滕家不知怎麼搞的,後代後代沒骨氣,就連狗腿子也沒種,怪不得成不了太大的氣候。

  第一次見識到滕家的宅院,那不是一般的深厚,十多分鐘我才摸到後院,後院無人,想必都被叫去前院盤查了。

  悄悄摸到前院,果不其然,密密麻麻地都是人影,下人什麼的通通都在,滕遠州身在其中,唯獨不見他的兒子滕青。

  滕老爺子亦不是一般的狼狽,他和帶隊盤查的頭目爭論,整張臉憋的通紅。

  正看的出神,突然聽到後院有開門的聲音,我悄悄轉過頭,便看到一個背著包裹的身影從屋裡出來,他是往另一邊跑的,想必也知道前院的路不通。

  那身影我很熟悉,正是我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滕青,想都沒想我就追過去,滕青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一眼,那一刻他就像見到鬼一樣,「羅陽,這是滕家的宅子,你怎麼跑進來的,來人啊!」

  「還裝什麼裝,你滕大少背著包裹,不就是為了逃命麼,你應該也了解,曾經引以為傲的身份丟了,比死都難受吧。」

  滕青驚恐萬分,跑著跑著忽然摔到,接著又連滾帶爬地往遠跑,生怕我追上他。

  他跑的是挺快,但翻牆的時候出了問題,家裡的院牆太高,僅靠一雙廢手,他根本爬不上去。

  滕青竟然咣地跪在地上,連連給我磕頭,把他的包裹扔給我,「羅陽,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你拿去,我只求你放過我,至於貝貝肚子裡的孩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還知道她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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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踢開他的包裹,再一腳將他踹到牆根,匕首快速划過他的喉嚨。

  「你」

  這是滕青發出最後的聲音,他捂著喉嚨不甘心地倒地,生機一點點逝去。

  解決掉滕青,我又悄悄朝前院摸去,但等我到前院時,那裡只剩下傭人和婦孺,剩下的全部被押走,很明顯,除去婦孺,剩下的沒有一個是乾淨的,或多或少,都做過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哭聲,呼喊聲,歡呼聲,此起彼伏,傭人們相互簇擁著離開,可見他們在這裡待著,是多麼的壓抑。

  滕遠州被抓走,我不曾預料到,快速繞到後院,翻牆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