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我這麼說，王涵皺著眉，問，「江先生，這我就不懂了，您什麼意思呢？您到底有幾個女朋友，和誰談戀愛？我想，事已至此，我們也沒必要隱瞞，開門見山直說吧！」
「你們不都了解了嘛！」
我掰著手指頭，「前女友，哦，不對，前前女友在常州，但跟我藕斷絲連。前女友叫簡約，她現在沒在南京在北京，我去京城就是找她的！我的現任呢，是風華絕代GG公司的雨茗，她在那邊是企劃總監。還有啊，外面風傳我和CGT老闆千金關係曖昧，我和墨總有一腿…這麼說吧，都對，全對！」
王涵愣了。
他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
「您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笑了，「王哥，很難理解嗎？不至於吧…您肯定覺得我太花心了，同時搞這麼多女人，而且還大言不慚坐在這裡炫耀…但，我問你一句，你王哥活了幾十年，別告訴我只上過一個女人！嘿嘿，你不過是和絕大多數男人一樣，不說出來，自己偷著樂罷了，而我呢，傻了吧唧不懂得隱瞞關係，弄得滿城風雨！」
嘆口氣，我將手裡的白嬌子狠狠抽了兩口，在菸灰缸里摁滅，補充道，「王哥，我來幫您給我自己定個性好了，我啊，就特麼一渣男！渣男懂嗎？就是…不要臉的男人！」
王涵完全沒話了，臉上的表情表明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說法，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
是啊，我都說自己是渣男了，你還能怎麼打擊我呢？
老子已經這樣沒有下限詆毀自己，你們還想著用照片的事情威脅我？特麼的，送你丫兩個字，搞笑！
喝了一口茶，我的情緒已經沒那麼激動了，又說，「王哥，我知道您不信，唉，其實我也不信自己那麼差勁！特麼的，我江潮就算渣，也不至於渣到一丁點臉都不要的地步！跟您說吧，我這人有個毛病，或者也算是個優點，就是心軟，見不得女人受苦！唉，凡是和我好過的女人，我都不希望她們受傷害，真的，我受不了的！」
王涵嗯了一聲，點點頭。
我一臉無奈，說，「所以啊，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希望這些照片放出去的…王哥，我現在又覺得用渣男這個詞說自己不準確了，換一個，換一個，就用…對了，情聖！哈哈，我江潮特麼的就一情聖！」
見我說話瘋瘋癲癲不著邊際，王涵皺著眉，勉強附和一句，「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江先生有能力，才貌雙全是個人物，紅顏知己比一般人多幾個也無可厚非。」
「是啊！」
我大有一種生逢知己的感慨，「王哥，還是你了解我，了解男人啊！所以我說，和芷舞姐是戀人不假，我和別的女人那些事也是真的，沒辦法，誰讓我管不住自己兩條腿，看見漂亮女人就迷離迷糊往上湊呢？」
王涵笑了，鬼氣森森的，而墨芷舞則皺著眉，似乎對我這番話極為不滿。
「所以，芷舞姐因為愛我才答應你們的條件，但，王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就是你們的要求不能太過分！」
我開始冷笑，「什麼事都要有限度，您想想，要是逼急了，墨總不管不顧非得按時開業，到時候，我們不一定真就身敗名裂了，而你和你的老闆，肯定討不到好的！」
說到這裡，我索性攤牌，「王先生，事到如今，如果我說猜不到誰指使你來談判，別說你不信連我自己也不信，不就是特麼世紀精絕嘛，草，還世界五百強呢，我看，就是世界五百臭流氓！」
被我一會兒好言相勸，一會兒直接打臉，王涵顯得很尷尬，臉上的笑容僵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自己一通裝瘋賣傻的效果不錯，我突然說，「王哥，您是商業掮客，是生意人，對不對？」
「這…沒錯，江先生，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既然是生意人，那就好辦了，人活著不就是為了賺錢嘛！」
我笑了，「王哥，這樣你看行不行，甭管丫世紀精絕給你多少好處費，我們都翻翻，咋樣？」
王涵盯著我，好半天才說，「直說吧，你想怎麼樣！」
「也沒什麼，」我一字一頓，「王哥，我希望您能想辦法壓住這些照片，不讓它發出去！錢好說，您開個價我們絕不還價，成不？」
我說完，王涵立即搖頭。
「江先生，可能你還不清楚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干掮客的，一旦答應僱主，這件事辦不成之前，首先得不到全額報酬，其次不能和競爭對後合作！否則，就是壞了行規，會被所有同行所不齒，沒法在這一行混下去的…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領，但這不是給多少錢的事，我干不來。」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墨芷舞說話了。
「王涵，你僱主和你怎麼說的？我是問，世紀精絕跟你的合同怎麼簽的？是不是只要我接受條件，你拿著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書回去交差，就算一切OK了？」
王涵想了想，點頭，「沒錯，就這樣。」
墨芷舞便問，「那好，我可以在這份協議書上簽字，你拿走，然後你和世紀精絕的合同就算結束了，對不對？」
「理論上可以這麼認為。」
「好，協議拿過來，我看看。」
王涵蹙著眉，被我和芷舞姐一唱一和搞得不得要領。
我立即補充，「墨總的意思是，我們不會讓你為難，更不會壞了規矩！但你和世紀精絕方面一旦完成僱傭關係，是不是就可以和我們合作了？王哥，我們的要求和他們的目的看著矛盾，但實際上是兩回事！我們希望你做的，只需要想辦法讓那些照片發不出來就行了。」
「小江說的沒錯！」
墨芷舞順著我的話，「協議我可以簽，到時候一旦違約，賠償、懲罰我認了，大不了打官司唄，反正以後的事兒和你沒關係，對吧？你只要答應，在好風景開業之前壓住那些照片不放出去，我就會給你一筆豐厚酬勞，價錢上絕不讓你失望！王先生，你不用馬上回答我們，可以先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