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就像咒語,一下將我的身體釘在地上。
緩緩轉過身,我問,「簡約,那好,你跟我說清楚,一絲一毫都不許瞞著我!」
「嗯,好,好,我說!」
簡約拉我坐回窄小出租屋的床邊,一頭攮進我懷裡,嚶嚶地哭個不停。
我抬起手,在空中停頓良久,最終還是撫在簡約那一頭洗完澡後柔軟蓬鬆的秀髮上。
「唉…」我嘆息,心中卻已經接受並相信簡約說的話---她並沒有背叛我,那天晚上,的確有著某種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隱情。
可,他媽的到底是因為什麼呢?簡約怎麼就不能早點兒告訴我?
「約兒,說吧,我不打斷你,你有任何難處都和我說清楚,咱倆一起想辦法解決…還有,以後不許再那麼做了,不管怎麼說,我看你穿成那個樣子,而且還看那種不堪入目的島國動作片,我,我就受不了,心裡特難受…」
簡約趴在我懷裡,不斷點著頭,嗚嗚咽咽哭得盪氣迴腸,而兩條胳膊卻死死從身後纏住我的腰,拼命向懷裡扯著。
她長了幾次嘴,像是要和我說明白,卻因為哭得太厲害,根本起不了頭。
我無奈,輕聲勸道,「唉,你要是現在不想說,那…也沒關係的。約兒,我相信你,相信你的話,咱過兩天再找時間吧,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好好告訴我事情真相!」
我的手指插進她的髮絲中,一縷一縷挑起又放下,用這樣的方式安慰簡約。
「約兒,好啦~~~別再委屈了好嗎?我和雨茗,我們今晚真的有重要工作要商量。」
聽我又提起雨茗,簡約一下從我懷裡抬起頭,咬著小虎牙哽咽道,「不,不許說,你又說她!」
然後便張開嘴,扒開衣服,一下咬在我的肩膀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哎~~~草,約兒,你丫屬狗的啊,真不怕讓我得上狂犬病!」
我笑罵,卻知道這是每次簡約和我爆發完畢,開始釋放和解信號的第一步!
狠狠咬了一會兒,簡約這才氣哼哼再次抬起頭,又有些心疼地伸手摸摸被她咬得幾乎要滲出鮮血的傷處,輕輕含著我的耳垂問,「潮潮,好哥哥,疼嗎?」
「你說呢?!」我沒好氣地推開她,覺得有必要告訴簡約這些天我的情況。
「簡約同志,你坐好,嚴肅點兒!」
簡約一愣,以為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或者我這就要開始秋後算帳,於是有些膽戰心驚,問我,「潮潮,怎麼了?我,我現在告訴你好了…」
她越是這樣說,我心情越放鬆,確信簡約肯定沒有背叛我,她的故事也許很離奇,但作為純爺們,我江潮並沒有被戴上綠帽子。
索性表現得很大度,我擺手,「先不說你的事兒,聽我說!」
「嗯!」
「約兒,哥、轉、正、了!」我一字一頓,氣勢磅礴!
「啊?真的啊?」
簡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抱著我的脖子,身體凌空兜了半個圈,帶著我一起摔躺在床上,兩人喘息中,簡約開始大喊大叫,「天吶,真的嗎?潮潮轉正了耶!」
我扳她毛病,「好好說話,尾音不許耶啊耶的,聽著不像中國人!」
「好耶~~~」
我也沒轍,女孩子嘛…算了,寵著就是,限制那麼多幹嘛!
「潮潮,你永遠是最棒的,這麼快就在風華絕代轉正了!我好像聽說他們家是要干滿半年的,嗯…一共六個月試用期,你才去了幾個月啊?真是不敢相信!」
我微笑,心知簡約因為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激動得有些忘乎所以。
畢竟,我們風華絕代在南京,甚至整個兒江浙兩省業界,一直屬於工資待遇能排進前五的頂級GG公司。在這裡站住腳,意味著不菲的薪水以及豐厚的獎金收入,而我和簡約在南京買房置業,真正擁有一個屬於自己家的願望,也將指日可待!
「別急著高興,還有呢!」
我拍著簡約的胳膊,將她輕輕摟進懷裡,自然而然,簡約熟門熟路將頭貼在我的胸口,開始數心跳。
而我的手,則順著簡約的睡衣領口鑽了進去…
「討厭啊,說事兒,先說事兒嘛!」
簡約扭動身體,像是在躲我,卻又使勁兒在我胸口蹭來蹭去。
「哎~~~說啥說,我還能說嘛我!」
我翻身,反客為主壓住她,叼住簡約的耳垂,呢喃道,「小妖精,臭丫頭,愛你…」
「我也是…哥,想死你了都…」
兩條玉臂纏上我的脖子,「那就一會兒再說,我…我想…」
「想什麼?」我開始逗她。
簡約的喘息已經越來越粗重,「想,想你,想要…」
「要什麼?」
「要你欺負我…」
再也忍不住,襯衫飛舞,領帶甩到晾衣繩上,而簡約的睡衣睡褲,也在不知不覺中掉落滿床…
小別勝新婚,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激動,或者說,這麼想占有身下的女人。
「嘶~~~」
我叫,「壞丫頭,你真是屬狗的啊!」
「就…」
「好,你屬狗,哥今天就屬龍了!」
「哎~~~」簡約媚叫起來,我的情緒一下被她點燃。
…
良久,我轟然倒在床上,而簡約早已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幾乎就剩下半口氣。
老半天,她才回過神又問我,「潮潮,到底還有什麼事兒要告訴我啊?」
「我…」
我剛想說自己不但已經轉正,並且還被公司任命為企劃部地產組組長,手下管著九個人,算是名正言順風華絕代公司中層。
結果,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再次響了起來。
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手機鈴聲,在深夜的靜謐里,顯得異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