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跪了…
儘管我清楚燕然說的是俏皮話,但還是覺得這話有點兒重,終於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無形裝逼的感覺很美妙,但實在沒辦法在目瞪口呆的燕然和虎視眈眈盯著我的簡約面前繼續裝下去。
只好沒所謂地謙虛著,「哪兒的話啊,燕姐,既然有緣相識,咱們就算是朋友了,您這樣說可就太見外。」
「對,見外了,見外了!」
燕姐順著我,又問,「江先生,那這張紙呢?還有啥說道啊?」
我卻故作高深回答她,「燕姐,這張紙是我們公司正在策劃的一個商業案例,幾百萬的企劃合同呢,屬於商業秘密,就不能和您多說了!不過燕姐,我其實挺感激您的,要不是跟您聊了半天,我也想不到這麼牛掰的點子,說起來,反倒是您幫了我的大忙呢!」
「不敢當,怎麼能這麼說?」
燕姐很會做人,巧笑著,「江潮,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既然咱們算是朋友,多的話我也不說了!」
轉身走向吧檯,燕姐拿來一張製作精美的金卡遞給我,「小江,這張卡是我們店裡限量發行的VIP貴賓卡,你拿著,以後不管我在不在,只要帶著卡來,一應吃喝全部免單!」
我並沒有客氣,伸手接過,又遞給身邊的簡約,「拿著,丫頭,老公今晚賺了筆大外快啊!」
「那是,」簡約比我還要得意洋洋,「也不看看我老公是誰,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嘻嘻,那我可收起來啦!」
三人又笑,再聊了一會兒,喝掉燕然重新送上的兩杯咖啡後,我和簡約向對方告辭。
燕然留了我的電話,甚至又要求加我和簡約的微信,說有困難聯繫我沒問題吧?
我沒含糊,吃人嘴短,當然責無旁貸要幫燕然這個忙。
「沒問題,燕姐,回頭說不定我還有求於您呢,嗯,很可能過幾天我會給您打電話,請你幫我一些忙!」
「那必須的!」
燕然很爽快,「我明天就按照小江的思路好好合計合計,方方面面盤算仔細了,爭取打個翻身仗!哎,小江、妹子,你們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干也賠錢,不干也賠錢,都快把人折磨瘋了…」
心中有些惻然,我伸手和燕然告別,握住對方肉感滿滿的手,緊了緊,「燕姐,加油啊,我看好你哈!」
…
夜風易冷,我終於沒有在燕然的咖啡廳里問簡約那個折磨我良久的疑惑。
加價叫了一輛快車,我擁著心愛的女孩兒再次回到離開兩天的出租屋。
進了門,掏出手機,這才發現早已沒電關機。
「草!」
我罵了一句,心裡咯噔一下,想起雨茗約我今晚去她那裡,熬通宵商量好風景物流公司項目的事兒,頓時不安逸了。
連上充電器,一打開手機,蜂擁而至十多條簡訊息。
除了汪峰和王艷等人發來問我人到底在哪裡,雨總都要急死了這些話,剩下的全部來自雨茗。
簡約換了睡衣,湊近我,有些好奇看雨茗發給我的消息。
「江潮,電話怎麼關機呢?你們唱完沒有啊?」
「江潮,開機以後立即給我回電話,唉,甭管多晚,今天咱們必須碰一下,好好商量商量,我快要急死了!」
「江潮!!!!!」
觸目驚心的一長溜驚嘆號,令我心寒膽戰。
我幾乎能夠感受到發這條信息的時候,雨茗拿著手機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
「好你個江潮,大家都不唱歌了,四處去找你…你,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還想不想幹了,你丫的,還是不是個爺們!」
「江潮~~~(雨茗在這裡發出十幾個掉眼淚的圖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靠不住?你們就會欺負女人是不是?」
我有些心虛,而身邊的簡約已經開始柳眉倒豎,眼看著就要發飆。
「江潮,我…我不舒服,你能來嗎?」
轟~~~我的腦袋頓時炸裂!
最後這條消息,顯示出的發送時間是十幾分鐘之前。
而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也就是說,雨茗在心力憔悴之下,同時並沒有想到我會和簡約在一起,因此發了這樣一條平時看著沒什麼,卻在此刻顯得異常刺眼的簡訊!
簡約沉著臉,寒聲問我,「江潮,她,你老闆?」
「嗯,是,我們…」
我剛想向簡約解釋,她卻忽然發作,根本容不得我開口,怒道,「什麼意思啊?都幾點了,還給你發這種簡訊?她雨茗到底想要幹什麼?不要臉!」
我辯解,「約兒,你誤會了,我和雨總只是需要商量工作!你也看到了,在燕姐咖啡廳,我不是還在想著工作上的事兒嘛!」
「談工作,談工作要談到深更半夜嗎?要談到對方家裡去?還有,她說自己不舒服,還發哭臉的圖片…你跟我說清楚,她雨茗什麼意思?難道不是赤果果勾引你嗎?你們,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沒關係,說什麼呢你!」
我有些惱,卻始終心虛,懟簡約的時候也不那麼理直氣壯。
的確,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和雨茗屬於什麼關係,尤其,昨晚我是不是把人家美女上司給上了…
「那你給我解釋!你說,她幹嘛要你過去?她雨茗不舒服,找自己男人啊,幹嘛給我老公發這種曖昧的話?狐狸精,不要臉…」
聽簡約這樣辱罵雨茗,我也來氣了,指著她冷笑,「簡約,你過分了吧?」
「我過分?我怎麼了?別的野女人搶我老公,我簡約還不能罵她兩句?」
「罵?你有資格罵麼?」
「江潮,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那好,簡約,你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呆在誰家裡?你有沒有背叛我?」
「你!!!!」
簡約嚶嚶地哭起來,「江潮,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我本來今天要和你說清楚的,我…現在沒必要了,你走,你走啊,找她雨茗去,你走!」
怒氣沖沖,我心煩意亂,抓起西裝外套就要起身離開。
簡約卻一下衝上來,從背後牢牢將我抱住,「潮潮,你不許走,嗚嗚嗚,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不管!」
我掙扎,簡約又喊,「潮潮,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身子是乾淨的,除了你,再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