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錢少主對江州的食宿還滿意嗎?」
魏俊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錢招金的面前,將大片的陽光遮擋住。
逆光看有股陰森的錯覺。
「你,你是誰?!」
「知道京城錢家嗎?你殺了錢家的人,錢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事已至此,錢招金仍舊努力仰著脖頸,以維護他錢家人的地位。
「嗯。」
魏俊點點頭,根本不在乎對方說什麼。
他自認禮貌的打過招呼,就進入到正題。
「我家老大說了,錢家想把錢蔚然撈回去,也不是不行。」
「只要錢家答應放棄海外市場,錢蔚然立刻就能從市局手腳健全的走出來。」
「當然,如果錢家不同意的話,那就要請錢少主在江州多留一陣子。」
「我們江州還是很熱鬧的,錢少主不用擔心沒有地方玩。」
說罷,他直勾勾盯著錢招金,好似在等他的回覆。
「你家老大是誰?」
錢招金簡直莫名其妙,他快被氣笑了。
讓錢家放棄海外市場?除非錢家人腦子裡進水!
那麼大塊肥肉,都吃到嘴裡了,誰會放棄!
他又不是瘋了!
「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
「京城錢家,不是你麼這種小地方的世家惹的起來。我也不怕告訴你,但凡我沒有按時回去,錢家立刻就會派人把江州圍住你信不信?」
「我真不知道你口中的『老大』是真有魄力,還是無知,竟然敢對我們錢家出手。看樣子他是嫌活的太長了。」
錢招金一頓輸出,又是威脅又是嘲諷的,但是對魏俊來說半點用處都沒。
他等對方說完,認真的點點頭後自顧自道:「錢少主放心,我們老大有說過,來一個殺一個。」
「絕對不會讓錢家白來江州的。」
「既然錢少主還沒考慮清楚,那我過幾天再來問問。」
說完,魏俊微一頷首,就大步流星的退出房間。
臨走時還很有禮貌的幫錢招金把門帶上了。
「靠!特麼有毛病啊!」
錢招金怔愣片刻,猛地踹了沙發一腳發泄積壓在胸腔的怒氣。
他轉身就給酒店大堂去了電話投訴,並且要求退房。
一邊說話,他一邊收拾行李。
這個鬼地方錢招金絲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可退房辦理的並不順利,因為前台小姐竟然拒絕了他的要求,還言辭鑿鑿的說有人為他付清了一個月的房費!
「……錢先生,餐廳也是二十四小時為您開放了點餐服務,不過只有外送服務哦。」
「媽的!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要退房!」
錢招金拎起行李朝門口走,可是他驚訝的發現根本就打不開房門!
他被間接囚禁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錢招金的臉色就唰的一下沉下來。
金環貿頂層的酒店足有三十層高,除了電梯和安全通道,他沒有別的途經能離開!。
「喂,錢先生,您還在聽嗎?」
「讓你們經理給我滾過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鑽石會員的嗎?!知道我的身份就乖乖把門給我打開,否則的話回到京城我絕對要你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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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招金憤怒的咆哮,「我現在就給京城去電話,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們的股價跌的快,還是你們的嘴更硬!」
不等前台再回答,他直接掛斷,立馬撥給了錢多寶。
才剛接通,他就把發生在江州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遍。
用不上添油加醋,已經足夠氣人。
「爸!江州的太過分了!」
他一通抱怨,氣喘吁吁的說道:「這些人就是小地方,沒眼力見兒!我看要不然您就讓私兵過來把江州圍掉算了!」
「讓這些憨批知道錢家到底意味著什麼!」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錢多寶聽後沉默了許久。
久到錢招金以為對面斷線了。
「爸?你在聽嗎?」
「你說,帶來的人全都死了?屍體被堆在走廊上?」
錢多寶沉聲問道。
「是啊,而且很多人斷手斷腳的,看的我想吐。」
「兒子,你先不要動,待在房間別出去。」
錢多寶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能夠成為錢家私兵的,基本都是有本事的。
少數是曾經從軍隊退役的,大部分是在海內外都有些名聲的各路殺手。
一個二線城市,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全部擊殺,意味著什麼?
說明江州有著超越二線城市的武力。
而且,這部分戰鬥力,未必屬於江州軍區。
只聽了這一點消息,錢多寶的腦子就已經飛速運轉,不到兩分鐘就想出了數十種可能。
但無論是哪一種,對錢家來說都不好。
「爸?你是要我跟江州認慫?」
錢招金瞪大眼,隨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把魏軍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說他口中的『老大』會是誰?」
「難不成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藏在江州?」
他一口氣說完,給自己灌了兩杯水才緩解了嗓子眼兒的乾澀。
「行了,我會跟江州方面聯繫,你自己老實待著不要給我找麻煩。」
「那您還派私兵包圍江州嗎?」
「用你的大腦好好想想,我剛把人派出去,林燕青就會找我談話。」
錢多寶深吸口氣,沉聲道:「他現在還是華夏的國主,整個華夏都是他的,更不用說江州了。」
「我派人圍住江州,不是擺明了要跟他作對嗎?」
「你啊你啊,碰到事情先冷靜下來。」
「總而言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別再插手。」
聽到自己老爸這麼說,錢招金心涼了半截。
「爸!您不會答應把海外市場讓出去吧?!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哼,管好你自己。」
這一回錢多寶沒再廢話,果斷的結束了通話。
京城錢家因為這一通電話徹底忙起來。
可不管錢多寶怎麼打聽,都得不到任何有用處的消息。
唯一能聯繫上的江州政府,對於錢家的態度也很冷淡。
每回都要求預約,可是預約之後就沒了消息,搞得錢多寶也開始煩躁。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不大現實的猜測在他腦海中浮現。
難不成,搞事的真是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