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錢多寶不想把事情往最壞處想,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對陳銘產生了畏懼。׺°」˜`」°º× ׺°」˜`」°º×
如果是真的,那說明整個江州,包括市政府都在陳銘的掌控之中。
並且,遠在京城的林燕青壓根不反對。
這兩天,錢多寶並不是什麼都沒做。
他三番兩次約見林燕青,好幾次明里暗裡的提及錢招金在江州的情況,甚至有幾回都忍不住明著講了。
但林燕青每次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溫和樣子,為江州各種找補。
直說一定是有誤會,還建議他親自走一趟。
錢多寶能說什麼,人家是國主,不僅關心一個世家的安全,還給出了切實的意見。
他反駁不了,還得憋著口氣笑著感恩。
回去後,錢多寶發了好大的脾氣。
卻根本無力改變現狀。
本想讓錢招金曲跟杜葉春談判,好把錢蔚然撈出來,順帶再跟秦氏建立合作關係。
現在好了,計劃中的進度一個都沒成功不說,還搭進去兩百號人。
連自己的寶貝兒子都被限制了行動,一個不好可能還有生命危險。
可是要他放棄海外市場,又不亞於從身上割掉一塊肉。
一時間,錢多寶愁的很,連阿倫扎的實驗都沒空過問了。
同樣感到焦心的,還有陳懋。
他和陳星洲隔兩三天就要去醫院看望陳星河。
直到昨天,醫生才明確告知他們,陳星河脫離了危險,可以回家修養。
於是陳懋組建了一支強力的醫療團隊,專門配備給自己小兒子。
可是把人接回家後,曾經活潑開朗還有些不著調的陳星河,非但沉默了許多,就連注意力都經常不能聚焦。
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嚇得蜷縮在角落不肯出來。
陳懋心疼的要命。
雖然小兒子挺廢物的,但總歸是他親生的,如今少了一條手臂不說,精神看上去也受到重創,他心裡不得勁兒很正常。
「你有時間多陪陪你弟弟,他平時最聽你的話。」
從陳星河的房間出來,陳懋心情沉重。
「我知道的,我每天都會抽空陪他。」
「不過這件事我認為不能就這樣過去。」
「我推測這一切都是陳銘乾的,這小子最近行事越發無所顧忌,都敢在京城動手腳了,指不定他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
陳星洲的白虎軍團情報能力不差,可惜信息滯後的厲害,在京城竟有幾分孤立無援的姿態。
這也怪不得陳家。
孫正義,吳恩,兩大陳懋的得力助手現在都寸步難行,錢家又被絆住了腳步。
連續失去幾大經濟支撐,陳家現在可謂是如履薄冰。
稍微行差踏錯就有可能跌入萬丈深淵。
「先好好把人養著。等外域蠻子過來,再從長計議。」
陳懋一張臉黑沉沉的,看的出心情並不美妙。
「爸,那些蠻子也並不可靠。」
提起外域的人,陳星洲眉頭皺的死緊。
「他們胃口不小,張嘴就問我們要一個省,嘖,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他不屑的開口,「要我說,等利用完他們,全部處理掉就是了。」
「阿倫扎那裡的藥人不是很稀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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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蠻子送過去,一舉兩得。」
陳星洲瞧不上外域的人,他曾經領兵出征過西北邊境,當時青龍軍團是主力部隊,他們白虎是趕來支援的。
和蠻子交手過的幾次不難看出對方實力不差,但是腦子是真不好使。
直來直往的,又笨又貪心。
外域那麼大點的地方,各方面都發展不起來,居然有膽子跟他們獅子大開口。
在陳星洲看來,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哼,到時候再看。」
「距離約定碰面的時間還有半個月,你到時帶人去蓉城接應。」
陳懋隨口吩咐,父子倆就接應的細節又商討到半夜。
在囚禁了錢招金後,江州半點變化都沒有,去金環貿玩樂的人也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只不過金環貿對外聲稱酒店需要重新裝潢,於是把最上面的五層的客房都取消了。
大家稍微討論了幾句就這樣過去了,反正去年金環貿不也是弄裝修嗎?
眾人見怪不怪。
故而誰都不會知道,錢招金在頂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陳銘還特意囑咐魏軍,不要把過道上的屍體清理掉。
於是乎,在堆積了幾天後,頂層就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腐臭味。
這也是金環貿要封鎖往下五層的理由之一。
裝修嘛,當然也是真的裝修。
金環貿的老闆顫顫巍巍,根本不敢反駁陳銘的話。
「老大,錢多寶那裡還沒動靜。」
「沒事,不著急。」
陳銘慢條斯理的翻閱手中的文件,隨口道:「招待好人家,難得到江州來玩,我們禮數要做足。」
「是!」
魏俊應下,旁邊的鄧躍然這些天跟著陳銘,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行事方式。
「江州沿海發現疑似外域人士,已經盡數擊殺。」
他接著匯報。
西北之外,外域蠻子從外觀就能分辨。
大部分皮膚黝黑粗糙,長相粗獷高大。
這是由於外域的氣候條件和地理位置影響。
不管男女,都是這幅模樣。
只有極少部分長得偏向柔和,只不過即便如此,放在華夏也是極為扎眼的。
「嗯,確認身份後一個不留。」
陳銘點頭,對這些目的存疑的外來者,他一向是全部殺光。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外域生存條件艱苦,覬覦華夏這片富饒的土地數百年,就像一頭餓極了的狼,一旦被他們逮到機會,絕對不會輕易鬆口。
「陳懋和這些人做交易,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腰。」
陳銘冷笑,陳家不願意跟隱在暗處的世家接觸太深,寧願繞個圈子尋求外域的合作。
足以可見,如今的陳家內里有多煎熬。
那些隱世的大世家,沒一個有善心腸,都是張嘴能啃下陳家一大塊肉的存在。
別說他們了,光是錢家,以陳家現在的資金實力,都有些捉襟見肘。
「讓他們慢慢折騰,溫水煮青蛙,我們在外邊等著就是。」
陳銘低聲呢喃,不知說給誰聽。
他就喜歡欣賞陳家奮力掙扎的樣子,每次有點起色,他再一腳踩滅,別提多有意思了。
魏俊領命離開,鄧躍然忍不住問:「你就不怕錢家真的找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