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七八個打手慘叫一聲被扔出三米遠,落地後頸骨斷裂瞬間沒了聲息。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眾人瞪大了眼。
陳銘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中的銀針,方才還齊齊圍著他的打手們不約而同的朝外散開。
「請這幫人就把你家底用乾淨了?」
他看向驚懼的瘦猴兒,眼底的冷意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愣,愣著幹什麼?!」
「上啊,都給老子上!」
瘦猴兒特意找了王大師壓陣,他下意識就去看對方的表情。
「王大師,您看要不然您……」親自上場?
沒等他話說完,陳銘又接連捏斷三人脖頸。
同時,他手中的銀針暴射而出,一連穿過三人的胸腔才回到他掌心。
隨著打手們一個接著一個倒地,四周圍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以瘦猴兒為首的公子哥兒們大氣都不敢出,全都指望著王大師。
「看他做什麼,他能有什麼用。」
陳銘譏笑,每走一步就有兩三個人悄無聲息的被他奪取生命,除了最初幾聲慘叫,其餘的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打手中不乏有王大師的隊員,紛紛驚恐的拔腿朝他的方向逃。
「頭兒!我不要錢了!這活兒接不了啊!」
滿臉褶子的中年人嚇得屁滾尿流。
他這麼多年都給武者打交道,從未見過這麼狠的。
行動毫無破綻不說,還招招致命。
每一擊都像是精準計算過似的,要麼不出手,一動必然帶走一人。
中年人上有老下有下,不是為了點錢絕對不會背著武管部門和王大師同流合污的。
他們這群混在打手中的武管,都是經常接這種活兒的熟手。
第一次翻車,全都怕的要命。
「壯士……不對,大俠,你放過我吧!」
「我女兒還等我回去交學費呢!我,我不能死啊!」
中年人腳下一滑竟然直挺挺的給陳銘跪下了。
「咚咚咚」的磕頭聲響徹走廊。
陳銘沒搭理他,目不斜視的經過中年人身邊,直直朝瘦猴兒一行人走去。
此時的京城公子哥兒們,都被嚇破了膽,兩股顫顫,腿哆嗦的厲害,一步都邁不動。
「媽的!去死吧你!」
中年人頭著地,一直等到陳銘徹底走過他時,猛地從背後撲上來!
他手中握著藏在靴子裡的匕首,泛著寒光的刀鋒朝著陳銘的頸動脈刺去!
霎時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連王大師都期待盯著瞧。
離得那麼近,又是出其不備,只要刺中,陳銘必死無疑!
瘦猴兒眼中爆發出奇異的光彩,雙目赤紅呼吸劇烈。
遺憾的是,他們希望的事並未發生。
陳銘很輕的笑了一聲,微微側頭避開匕首,反手一根銀針準確的扎進了中年人的印堂。
高大的漢子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僵立原地,面上的血色退了個乾淨。
「噗通!」
中年人應聲倒地,空洞無神的雙眼盯著天花板,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大師!現在只能靠您了!」
瘦猴兒見識了陳銘手段,又驚又怒。
他想推王大師過去,但不敢亂來。
人家最次也是個武者,分分鐘捏死他不成問題。
可王大師就跟被定格了似的,慘白著臉一動不動,任由那些打手接二連三的喪生在陳銘的手裡。
不到兩分鐘,走廊上只剩陳銘一人站著。
周圍全是死狀各異的屍體,沒有流血,要麼被他擰斷脖頸,要麼被銀針刺穿心臟或眉心。
大理石鋪的地面亮的跟鏡子似的。
而陳銘本人,衣角都未亂。
「王大師!」
瘦猴兒在極度的驚恐下顧不得對方身份,低聲怒吼:「咱們交易的時候我有錄像,你如果退縮違約,我就把你收我錢的視頻舉報到武管部門!」
「還有你以前那些收錢辦事的記錄,我也多的是。」
赤裸裸的威脅,將王大師釘在槍口上。
他從來沒有一次那麼後悔過,幹嘛要為了那點錢去惹陳銘。
王大師面部抽搐,看著逐漸逼近自己的陳銘,哆哆嗦嗦的抽出系在腰間的精鋼鞭。
可還沒出招,陳銘手腕一抖,數十根銀針脫手而出,直奔他面門!
即使再怎麼畏懼,王大師到底是一名武者,身體在瞬間動起來,全靠肌肉反應勉強躲開。
正當他鬆口氣,露出個微笑的檔口,忽覺心口鈍痛。
王大師下意識低頭,赫然發現胸上有銀光閃爍。
「什麼東西……」
他條件發射的摸了一下,隨後驚恐的瞪大眼。
「你,你……」
一根銀針靜靜扎在他心臟上,統共十來秒,王大師也沒了聲息。
眼見最後一張底牌都沒了,瘦猴兒等人才回過神,猛地朝電梯跑去。
「媽的!他就是個怪物!」
「怪不得陳家要將秦狗除名!這種災星誰特麼放家裡能安心!」
黑皮和麻杆兒最先跑出去,瘋狂的摁著電梯按鈕。
金項鍊扶著瘦猴兒,兩人跌跌撞撞的直衝樓梯間。
陳銘很淺的扯扯嘴角,「去哪兒?不是要跟我聚會嗎?跑什麼。」
他的聲音刺激的瘦猴兒頭皮發麻,本來就不怎麼利索的胳膊腿,這下更不聽使喚。
金項鍊連拖帶拽都扯不動他。
「猴哥你起來走兩步!」
見狀,金項鍊很想扔下瘦猴兒自個兒溜之大吉。
但他不敢。
就在一群人亂糟糟逃命時,陳銘又扔了一把銀針出去。
「上次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話音落下,除了瘦猴兒,金項鍊,還有黑皮和麻杆兒外,其餘人後腦勺上都挨了一下。
剛剛擠在電梯口的人瞬間沒了呼吸。
看著躺了一地的屍體,劫後餘生的四人雙腿發軟,跌倒在地。
「秦狗……不對,陳銘,再,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我肯定好好做人!」
麻杆兒最先屈服,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四肢著地朝陳銘爬過去,扯著他的褲子痛哭流涕。
黑皮有樣學樣,抱住他的另一條腿。
為了活命,尊嚴算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句話到哪裡都適用。
兩人「哐哐哐」的給陳銘磕頭,很快鮮血染紅了透亮的大理石地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