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留你們一命。」
陳銘閒適的站在原地,平靜的開口:「不過你們能為我做什麼?」
「我這兒不養閒人。」
他戲謔的掃過因失血而暈頭轉向的兩人,眸子冰冷。
「我,我給您當小弟?」
麻杆兒很有眼色,連稱呼都改了。
他膝行跟了兩步,毛遂自薦:「我家都是電力廠的,搞能源的。」
「您,您一定用的上!」
麻杆兒家在這一塊兒只能算小打小鬧,公司規模不大,跟其他大世家比不了。
但在一眾二流世家裡還是吃香的。
陳銘笑了下,沒回答,反倒是看向黑皮。
「我家在山裡有煤礦!還有油田!」
黑皮立刻交代:「雖然不多,但絕對有前途!」
這哥倆見風使舵的本事爐火純青,分分鐘倒戈。
瘦猴兒氣的要死。
「你們就這麼沒有骨氣?!別忘了雷德水的下場!你們也想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弄的沒了繼承人的位置嗎?」
本來大家搞這一出就是打著給雷德水報仇的名頭。
現在好了,除了他們四個家裡還有點用處的,其他人都去地下見祖宗了。
瘦猴兒情緒激動,一口血吐了出來,頓時他臉色更差。
「切,雷德水是被他親爹揍的!」
「搞不好他爹早就想把他換掉了,只不過缺一個藉口!」
關鍵時刻,麻杆兒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竟然真給他說中了。
「有錢家制衡,只要繼承人有錢家的血脈,雷豹怎麼會心安?」
「當初借著錢家的勢頭穩固地位,如今又想一腳把錢家踹開。」
「姓雷的今後絕對沒好果子!」
麻杆兒一口氣說完,狠狠的喘了兩口氣。
「你們想死,我倆還沒活夠呢!」
黑皮也在一旁幫腔,噴完瘦猴兒,又諂媚的看向陳銘:「陳……哥,求您給我一條生路,我保證隨傳隨到,任憑您差遣!」
他說的真情實意,要不是陳銘初中跟他一個班,準會被騙過去。
陳銘饒有興致的看了會兒,忽然從口袋裡摸出兩枚漆黑且散發著腥臭味的藥丸。
「吃下去,以後你們跟我做事。」
黑皮和麻杆兒對視一眼,強撐著笑顫巍巍的開口:「這個是保健品嗎?我倆就不用了,身子骨好的很……」
「是毒藥。」
陳銘打斷他,直言不諱:「沒點牽絆在,我會放心?」
「每個月都得服用我特製的解藥,要不然就會爆體而亡。」
這話一出,黑皮和麻杆兒的臉色都變了。
「不過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當然會養著你們。」
「但是,如果動了歪心思,就別怪我不客氣。」
「想必你們也不想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死後家人連給你們收屍也做不到吧。」
陳銘將藥丸扔在地上,扭頭去看瘦猴兒,「你們呢?生還是死,選一個吧。」
半小時後,陳銘篤悠悠的打橫抱起秦煙雨,在溫泉館老闆的目送下上了邁巴赫。
「老闆,您真把溫泉館賣給他啦?」
之前吐槽陳銘的服務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哼,我現在不是老闆了,以後別叫錯。」
肥碩的中年男人樂呵呵的。
陳銘給他的錢比他一輩子都賺的多,遠超溫泉館價值數十倍。
他拒絕交易才是傻子。
哼著小曲兒,胖子溜溜達達回辦公室。
今後他就是溫泉館的總經理,領著不菲的工資再理理財,享受生活就行了。
至於瘦猴兒幾個,則滿面陰沉的聚在房間內。
陳銘在買下溫泉館後,就讓杜葉春和葉鴻志過來掃尾。
他們四個訂的房間沒退,這會兒面面相覷都沒吭聲。
「嘖,你不是傲氣嗎?最後還不是吃了秦狗的毒藥。」
黑皮率先開口,譏諷的看向瘦猴兒。
面對生與死的選擇,沒人會想不開。
「閉嘴。」
瘦猴兒被戳中要害,惱羞成怒。
「是你提議給雷德水報仇的,要不是你,老子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們四個最後都吃了陳銘給的毒藥,如無意外,這輩子就指著解藥度日了。
這種被人拿捏住的日子,想想就窩囊。
黑皮被懟的啞口無言。
確實是他先提議去搞陳銘的。
「我,我這不是也沒想到那小子這麼猛嘛。」
他尷尬的撓撓頭,「還不是你找來的人太廢,還跟我們吹噓是武管部門的,我呸!」
「一個照面就趴地上了!」
「靠!現在嫌棄上了?你怎麼找不來牛批的人呢?」瘦猴兒氣不過,當即坐直了跟黑皮互噴起來。
片刻後,誰也說不過誰,只得偃旗息鼓。
「咱們自己人吵什麼,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把毒藥解了比較實際吧。我就不信這毒藥只有秦狗能解!」
瘦猴兒咬牙切齒的說道。
但這一次破天荒沒人回應他。
就連始終跟他站在同一戰線的金項鍊都沒開口。
室內氣氛凝固。
走廊上杜葉春和葉鴻志帶來的人,有條不紊的將屍體裝車運到郊區一把火燒了。
新上任的總經理挺著大肚子不管不問。
其他員工也不敢多嘴。
有錢人的事兒少問,少管。
秦煙雨醒過來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
「我怎麼睡著了?」
她看著身穿居家服,輕手輕腳整理衣櫃的陳銘一臉茫然
「侯家的少爺呢?我怎麼回來的?」
秦煙雨記憶停留在瘦猴兒羞辱他倆,對於後面的事兒完全不知道。
陳銘給她扎了一針,讓她睡著。
期間動手時也沒弄出大動靜。
所以秦煙雨這一覺睡的相當舒服。
「吵了一架,我就帶你回來了。」
陳銘半真半假的說著,將剛拿出來的厚睡衣搭在秦煙雨肩膀上。
「啊?」
「那我,就這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睡過去了?」
秦煙雨睜大眼,難以置信,「我該不會是得了絕症吧?」
陳銘被她的反應笑到,嘴角微微抽動。
「沒有,我給你看過了,最近太累沒休息好,所以一氣之下就昏過去了。」
「我給你扎了幾針,讓你睡的好點。」
秦煙雨狐疑的盯著他,「我咋那麼不信呢?」
同一時間,鄧躍然和元小言被人堵在住處外。
「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