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唐平多疑,而是幽靈這次行為太反常!
以往幽靈打電話,儘管挑釁意味很重,但大家都知道,那是裝的。
而之前每次電話,幽靈所說內容,事實證明,真實可信。
這點,哪怕周國棟也不得不承認。
而這次,幽靈通知他們說,要殺夏雨,卻一反常態,對鄧橫波動手。
這是第一個反常點。
第二個反常點,幽靈是個極為理智的人,不會做無意義的舉動。
而這次通知警隊,實際上沒什麼意義。
因為,無論幽靈通知不通知警隊,結果不變,對鄧橫波的保護力度,不會有區別。
既然如此,幽靈大可以直接動手殺人。
可偏偏來一出沒有實際效果的聲東擊西,這很奇怪。
除此之外。
鄧橫波剛死,幽靈再次打來電話,依舊說要殺夏雨,這同樣奇怪。
種種不合理之處綜合起來,唐平有理由懷疑,其中有詐。
但懷疑歸懷疑,卻想不出個所以然,滿心迷惑。
這時候,他無比懷念曾經遇到的那些罪犯。
儘管無聊,但傻的可愛,什麼都寫在臉上,對付起來輕鬆愜意。
但面對幽靈。
了解的越深,越是感覺神秘深邃,讓人無力。
……
這天晚上,安全屋,眾人再次齊聚。
「警隊那邊,是如何應對的?」
吳影問孟嚴明。
「夏雨那邊,基本沒什麼變化。
無論是家、還是公司,守衛的密不透風,沒有絲毫動手的可能。
不僅如此,除了夏雨外,剩餘13人,每人再次增加兩名便衣保護。
甚至我還聽說,周國棟下達一條新規定。
最近一段時間內,所有目標,除了睡覺、上廁所,必須做到視線不離、時刻跟在身邊」
孟嚴明說完,風輕盈頷首:「這跟我們預料的基本一致」
「我很好奇,警隊哪兒來這麼多人手?」
雲風笑問。
青夜用鄙夷的眼神看向雲風:「西康民警那麼多,難道就不能借用?」
也不管這兩貨,吳影繼續問孟嚴明:「王小二那邊,進展怎麼樣?
你那邊是重中之重,絕不能出半點紕漏」
「我明白,目前來說,一切順利」
對孟嚴明,吳影自然信任,聽孟嚴明這麼說,也就不再多問。
隨即,他視線環顧眾人:「好,第一步計劃,已經完成。
警隊那邊,不能給他們喘息時間,更不能給他們思考時間。
所以,第二步,明天就開始」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
許久。
等再次確認第二步計劃某些細節後,眾人各自散去。
臨走前,吳影問風輕盈:「姐,上級專案組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聽過他們的消息,這很奇怪」
說到上級專案組,風輕盈也是皺眉,搖了搖頭:「關於他們的消息,我也查不到。
我懷疑,他們已經離開西康,至於具體去了哪裡?在幹什麼?不得而知」
「嗯」
……
鄭鑫雨最近正在鬧離婚,心情極為不好。
她出生農村,高中文化,16歲便來到西康打工。
多年社會鞭打,25歲那年,她明白一個道理,想要改變命運,靠自己那是行不通的。
想要過上好日子,讓別人羨慕,就需要找個有錢男人。
一開始的時候,她堅定認為,憑藉自己的姿色,找個富二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現實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確實,找個富二代談戀愛並不難,想要混點好處也不難。
可一旦說起結婚,那些平時傻乎乎的二代,要麼找藉口拖延、要麼乾脆翻臉。
意思很明顯,不想跟她結婚。
幾次過後,她終於看清現實,人家只是想玩兒她,當個情人倒還可以。
結婚的話,基本不可能。
就這樣,28歲那年,她妥協了,將目標降低,只要條件稍微好點就行。
她運氣不錯,不到半年,便認識個小老闆。
對方很喜歡她,加之她又沒有結過婚、生過孩子,雙方很快走到一起,並順利結婚。
開始兩年,夫妻生活還不錯,甚至還有了個孩子。
可直到去年,當警方找上門後,她這才知道,原來丈夫年輕時候,竟參與過一起滅門案。
鄭鑫雨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自私小氣、貪慕虛榮,人品一般。
但起碼的底線還是有的,殺人放火這種事,想都不會去想。
從那時候起,她便有了離婚的想法。
順帶一提,她的丈夫名叫夏雨。
畢竟有孩子,所以哪怕想離婚,她也沒有立馬提出,只是刻意疏遠夏雨。
直到今年初,她實在忍不了了,提出離婚。
但夏雨不同意,兩人還因此打過一架。
從那天起,她搬出夏雨家,獨自在外租房子住。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期間,時不時的,她還是會過去一趟。
沒辦法,孩子在那裡,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可就這麼耗著,讓她極為難受,她諮詢過律師,律師告訴她。
就目前情況來看,如果打離婚官司,失敗的可能性相當大。
最關鍵的是,由於她的經濟條件,孩子撫養權也很難爭取到。
無奈之下,她沒有選擇,只能就此作罷。
晚上六點,鄭鑫雨下班回到出租屋。
還沒等她坐下休息,煩人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最近兩天裡,類似電話,她已經接到過好幾次。
第一次的時候,她接了,一聽對方推銷保險,二話不說,直接掛斷。
可讓她煩躁的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打來一次。
對此,她有些憤怒,直接拉黑。
然而拉黑沒用,拉黑一個,對方換個號碼繼續打,搞得她不勝其煩。
看著手機顯示的陌生號碼,她這次沒有掛斷,而是立馬接起。
「你是不是有病?
我告訴過你,我不需要買保險,不需要!
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否則,我就報警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呵斥,對方卻並不生氣,語氣溫和:「鄭小姐,很抱歉打擾到您。
您看要不這樣?
請允許我把業務簡單說一遍,如果您真沒有需求,以後,絕不再打擾您。
您看可以嗎?」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鄭鑫雨很憤怒,但見對方如此禮貌,也不好再發火。
稍微沉默,冷淡說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