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狂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只敢挨著半邊屁股,方便隨時拔腿就跑。
「年紀輕輕,膽子倒挺小。想我當年,可是跟老傅他們幾個在陛下面前打了起來。」鄭韜見莫輕狂還是如此放不開,不由瞪了他一眼。
「鄭院長,咱不是要檢測年齡麼?」莫輕狂不敢接茬,道出正事兒。
「你一進來老夫就看出你的跟腳了,有什麼好檢查的。」鄭韜頗為不屑地白了莫輕狂一眼,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來,喝茶。」
莫輕狂忙不迭地接過,小心的抿了一口,不敢多說。
「唉,怕什麼?怕我覬覦你身上的神級功法?」鄭韜撥弄著茶杯表面的茶花,慢悠悠地道。
莫輕狂猛得站了起來,驚駭地看著鄭韜:「你怎麼知道我有……」
鄭韜頭也不抬,依舊古井無波:「小子,老夫活得久了,看得多了,懂得也比你小子多一點兒。坐下吧,真要搶你的功法,你以為你還跑的掉?」
莫輕狂深深看著鄭韜良久,心中不斷請示莫凡該怎麼辦。
「慌什麼,反正我附身也打不過他,既然無力反抗,何不試著享受?」莫凡輕聲道。
他一點也不擔心鄭韜會覬覦《狂風落葉訣》,因為鄭韜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否則也不能為人師表這麼多年。
這是他筆下的人物,性格都定死了,自然不慌。
轉念一想,老祖宗說的也對,反正也跑不了。
索性渾身放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猛灌一口,隨後軟軟靠在靠背之上,舒服地長舒一口氣。
「嘖,呸。前輩有什麼吩咐,只說吧。」莫輕狂徹底放飛自我,突破口中被嚼做一團的茶葉,問道。
看著莫輕狂突然放浪形骸起來,鄭韜先是一愣,隨後展顏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我突然覺得,你還是剛才那樣好。」
莫輕狂無所謂地聳聳肩:「不是院長您讓我別緊張的嘛。」
「好吧,是老頭子要求多了。」鄭韜笑了笑,「你知道,我找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不知。」
「此次武舉,參與者逾千人,國子監文武各取前一百名。」
「這個我知道,我只考武舉,不考文試,沒讀過書。」莫輕狂點點頭。他一個紈絝少爺,讀書這種事,一向敬而遠之。
「我話還沒說完,老夫收到情報,元劍宗此次悄悄派出眾多弟子,前來參加武舉,想要令我中州顏面掃地。」
「哦?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要進入前一百就行了。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吧。」莫輕狂不以為意。
「本來是跟你沒多大關係,可是嘛,元劍宗往屆雖也做手腳,不過沒有這次這麼大的手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幫助煙兒那妮子在拈花王陵里讓他們栽了跟頭,他們是來找場子來了。」鄭韜指著莫輕狂,淡淡地道。
「因為我?」莫輕狂心中一驚,這元劍宗這么小心眼兒?
自己確實讓他們在拈花王陵中丟了不小的臉面,不過來皇室這邊找場子,也是有些過分了吧。
聽到鄭韜的話,莫凡並不驚訝。
因為按照原劇情,元劍宗也是派了不少弟子來中州參加科舉,並一舉奪魁,之後放棄加入國子監,轉投元劍宗,進一步打壓皇室的聲望。
值得一提的是,奪魁者,正是林陽。
這一次,元劍宗還是來了。
「您是想讓我阻擊他們?」莫輕狂也不是傻子,很快明白了鄭韜的意思。
鄭韜點點頭:「不錯,相信你也打聽過,中州氣運漸漸衰落,青年才俊質量不如四大宗門。本來我們可以鑽規則上的空子,使用年齡更大一些的選手參考,進行阻擊,但終歸面子上不好看。」
「你實力不凡,又符合規矩,我覺得你就很合適。」
這一茬莫凡也清楚,當初中州早有準備,偽造年齡,安排青年服用丹藥提高修為。
實力在二三品武師的就有十數人之多,最後在決賽與林陽對決的,甚至一名四品武師。
雖然中州機關算盡,偷改遊戲規則,可最終還是敗在了主角林陽手裡,林陽因此一舉成名,一發不可收拾。
「別答應得太快,要點好處再說。」莫凡提醒道。他帶莫輕狂來,本就是要奪得武狀元的,既然雙方目的一致,何不趁機撈點好處?
莫輕狂聞言,暗暗點頭。沉吟一會兒,故作為難道:「鄭院長,讓我幫忙阻擊,也不是不可以。可元劍宗的弟子個個不凡,晚輩實力低微,恐怕力有不逮啊。」
鄭韜是多少年的老狐狸?天玄黃金一代文武雙全的代表人物之一,一聽莫輕狂的話,就知道這小子在討要好處。
「說罷,要什麼好處?」
「老祖宗,咱們要什麼啊?」莫輕狂暗暗問道。
「你覺得呢?」
莫輕狂心念一動,「老祖宗,您說我們管他要點高階功法武技怎麼樣?」
「貪多嚼不爛,你自己現有的還不夠好?」莫凡搖頭。
「那,要些神兵利器?或者高級丹藥?我還沒有趁手的武器呢。」莫輕狂又問。
「傻子!你不會要他收你做親傳弟子?他是武院院長,到時候,什麼功法武技,什麼神兵丹藥,不是全都有了?還能做你的大靠山!」莫凡翻了個白眼,這小子是真蠢。
對哦!功法,武技,神兵,丹藥,我全都要!
莫輕狂眼珠一轉,翻身下跪叩首道:「晚輩一直以來都是自學,苦於沒有名師指點。院長若是能夠收下晚輩為親傳弟子,晚輩敢不盡力維護恩師尊嚴?」
鄭韜聞言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錯愕,這小子真會打蛇隨棍上,要好處要到我本人身上來了?
不過對於匡青的天賦,他也是非常滿意。此前一收到匡青報名武舉的消息,便第一時間趕來,看到他在外一招打飛李昂的經過,也是更為滿意了,心中早已隱隱動了收徒的念頭。
不過表面上,還是得拿捏一番:「你天賦異稟,自學也能成才。國子監內名師眾多,老夫一生沒有教過學生,恐怕會誤人子弟啊。」
「不妥不妥,你換個條件吧。功法丹藥,神兵利器,相信皇室不會吝嗇賞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