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出訪歐洲(二)

  把鮭魚切片,微微燙熟,其間夾上大蒜片,味道很好。何銳在史達林的注視下,連吃兩塊,覺得胃裡舒服多了。

  用紙巾擦了擦手,何銳才開始回答史達林的問題,「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語言的奴隸,只能靠創造詞彙或者靠對方的共鳴來傳達想法。所以,誤解是必然的。就如很多人都認為,我是一個社會民主黨人。如果他們知道我對社會民主黨的看法,大概就不會這麼講了。」

  說完,何如又倒上酒。史達林同志開始覺得對何銳灌酒是一個不太明智的選擇,以中國當下的實力,並不有求於蘇聯。所以,何銳可以隨時拒絕被灌。只是完全對等的喝酒,何銳的酒量真的不差。

  史達林邊倒酒,邊看了看不遠處的莫洛托夫。幾任蘇聯駐華大使都說過,何銳不愛喝酒。這些人肯定不會欺騙蘇共中央,但是他們明顯沒機會了解何銳的酒量。

  當然,便是感覺酒勁上頭,史達林也沒有不安。輸人不能輸陣,頂多被喝趴下,那又能如何呢?而且在酒精的刺激下,史達林同志感覺情緒很不錯。端起酒杯,史達林與何銳碰了一杯,兩人將第11杯酒一飲而盡。何銳拿起鮭魚片邊吃邊說:「社會民主黨的成員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是社會民主黨的綱領會讓他們在兩個極端反覆橫跳,一個極端是空想社會主義,另一個極端是空想資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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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達林嘴裡咬著食物笑起來,「呵呵,看來我們的確是語言的奴隸。」

  何銳認為史達林這麼文青的人肯定能聽明白這話的含義,卻還是補充了一句,「畏懼現實的殘酷,可以將其修飾為有良心。畏懼力量帶來的義務,又可以將其修飾成有腦子。所以社會民主黨必然要走選票政治。按照希臘的詞彙,叫做僭主。」

  吃完,說完,何銳又倒上一杯。史達林毫不退讓,在相當多蘇共政治局委員有些擔憂的目光中也同樣倒上一杯。摸了摸濃密的鬍鬚,史達林笑道:「我們的制度可是蘇維埃。」

  蘇維埃,是俄語的音譯意,即「代表會議」或「委員會」,是俄國無產階級於1905年革命時期創造的領導群眾進行革命鬥爭的組織形式,它起源於1905年俄國革命,是一種工人和農民的民主形式,其代表可以隨時選舉並隨時更換。

  何銳知道蘇聯怎麼完蛋的,所以史達林的話對何銳毫無壓力。在手背上撒了鹽,滴上檸檬汁,何銳把手背在嘴唇上滑過,將混合物吸進嘴裡,那種刺激的味道大大緩解了胃裡的感覺。

  又吃了兩塊鮭魚肉,何銳答道:「隨著生產力快速發展,社會矛盾更加尖銳激烈。我始終認為,只有共產主義才能解決這些問題。」

  史達林還沒回答,就見何銳端起第12杯酒。鐵人大叔遲疑了一下,但片刻後他就應戰了,將酒一飲而盡。這次,鐵人大叔主動倒上酒。何銳也跟著倒上。鐵人大叔放下幾乎倒空的酒瓶,「何銳同志,您認為您是哪一種共產主義者?」

  何銳端起酒杯,「我認為我是馬克思,恩格斯這種共產主義者。」

  國際共產主義流派眾多,人人都說自己是共產主義。史達林認為何銳在表示自己走的不是蘇聯的路線,但是也不會批評蘇聯的路線。面對這樣的態度,史達林與何銳又碰了一杯。

  聊到這個程度,鐵人大叔感覺要聊的已經聊完了。從中蘇的合作態度,以及實際的合作內容。以及意識形態上的非對立關係。將酒瓶里最後的酒都倒入酒杯,剛好倒完。史達林同志舉起酒杯,「歡迎何銳主席同志到蘇聯訪問,也預祝何銳主席同志在之後的訪問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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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銳回到住處的時候,表現得非常正常。但是回到住處,何銳拉了個臉盆到床邊,這才躺倒。陸月櫻看著何銳,心中又好氣,又有些憐惜。看到何銳拉了被子蒙著頭,陸月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著實不明白喝成這樣又何必呢!如果有什麼談的,慢慢的談就好,兩邊各懷著心事,揣度著對方的意思,又要通過這樣拼酒展現自己的自控力。非得這樣不可麼?

  史達林同志也沒好到哪裡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覺得腦子有些嗡嗡的,喝了好幾杯中國濃茶,才感覺好了點。拿著會議記錄翻看,史達林同志才能把記憶完整的穿起來。而且在最後,史達林同志看到會議記錄上,自己對基洛夫談起了對何銳的看法,「一位有趣的戰略家。」

  回想起對何銳的印象,史達林同志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何銳好像對自己很熟悉。這種熟悉與那種研究過自己的人所有的熟悉不同,而是另外一種等高層次的感覺。一定要形容的話,何銳好像很理解自己。

  但這種感覺著實有些奇怪。因為史達林同志感覺何銳很清楚,中國與蘇聯的路線都源於共產主義,但是路線本身的理論基礎並不相同。

  ……難道為了確定路線所必須的思考是想通的麼?

  但何銳並沒有在莫斯科待太久,第三天就乘坐上專列前往列寧格勒(聖彼得堡)。讓史達林失去了與何銳再次深談的可能。親自去火車站送何銳的基洛夫回到克里姆林宮,向史達林轉述了他與何銳的交談。

  史達林同志聽完,沉默著給菸斗里加上菸絲,卻沒點燃,「基洛夫,根據你的判斷,何銳好像是對此次法國之行很有期待麼?」

  「是的,總書記。」基洛夫答道。史達林沒理由親自送何銳上火車,所以試探的事情就由基洛夫來做。蘇聯是何銳訪問歐洲的第一站,下一站就是從列寧格勒(聖彼得堡)的港口上船,穿過波羅的海進入大西洋。這樣,何銳就不用途徑在政治上十分敏感的波蘭以及德國。

  從政治上來說,這樣的出訪路線很嚴肅。如果何銳穿過波蘭的國土,那就有必要向蘇聯做出解釋才能避免中蘇之間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何銳在抵達法國之前就進入德國境內,那就必然引發法國的一些想法。為此,在何銳出訪之前,一艘中國製造的2000噸輕型巡洋艦四平號就已經從中國廣州出發,現在四平號輕型巡洋艦已經穿過了印度洋、地中海、大西洋,抵達聖彼得堡的港口。何銳將乘坐這艘中國軍艦離開聖彼得堡,前往法國北部重要客運港口加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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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洛夫試探著何銳在出訪法國的時候有什麼打算。何銳很坦率的表示,會與法國進行貿易合作方面的交流。雖然沒有具體內容,但是何銳的態度令基洛夫相信,何銳一定會和法國搞出來點什麼。

  面對史達林的提問,基洛夫很坦率的講出了自己的感受。而且給出了理由,「西歐最重要的兩個大國,英國與法國,以英國現在對中國的態度,何銳沒有辦法與英國達成什麼重大合作協議。雖然此時出訪的確可以向世界展現,中國在國際外交上得到了巨大進展。但是何銳給我的感覺,並不是一個真正會將這個看得特別重的人。所以,出訪的時間在明年,何銳可以得到更大的收穫。」

  史達林對基洛夫的判斷很認同。一年前,中英才停火。中美的關係在《中美公民旅行、遷徙以及司法合作若干約定》簽署後才趨於穩定。這個協議簽署才一個月。如果何銳真的想以一種被國際主要列強全面接受的姿態出訪歐洲,1929年才是適合的時間。

  點上菸斗,在芬芳的香氣中,史達林同志逐漸確信何銳一定與法國之間有什麼更大的合作可能。畢竟,出面調停中英戰爭是法國。以英法之間的競爭,何銳同意法國調停,是給了法國一份外交上的大禮。現任法國總統杜梅格也得到了巨大的政治收益,在法國國內聲望提高了許多。那麼,現在應該是法國回報中國的時間。

  敲掉菸灰,史達林叫來莫洛托夫,讓他格外注意一下何銳出訪法國的事情。莫洛托夫本就安排下去,當即答道:「總書記同志。外交人民委員會給您最及時的報告。」

  1月20日,史達林同志開完會,一份關於中華民國主席何銳的報告就送到了他面前。1月19日,何銳乘坐四平號巡洋艦離開聖彼得堡,進入波羅的海。在波羅的海中的英國軍艦就開始遠遠的出現。

  四平號輕型巡洋艦穿越南海、印度洋、地中海、北大西洋,這一路行程已經很令人驚嘆。即便沿途上有一些法國殖民地,但是經過的要衝,馬六甲海峽,蘇伊士運河,直布羅陀海峽都是英國控制。一艘中國軍艦航行這麼遠,本身已經有很大的意義。如果不是何銳出訪歐洲更重要,這件事早就在歐洲大肆宣傳了。

  史達林並沒有對此做出指示。此時的蘇共第一書記更相信,何銳此行有備而來。

  此時,四平號已經駛出了風平浪靜的波羅的海,進入了北海。海軍官兵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顛簸,何銳的隨行人員卻沒有習慣。與波羅的海相比,北海真的是風高浪急。何銳還能壓住自己胃裡的翻騰,卻也其身體會了為啥大西洋就不如太平洋那般適合航母發展。

  北大西洋兩岸的國家基本都是工業國,岸防力量強大,航母生存受到很大威脅。航母作戰需要比較好的海況,北大西洋就不怎麼適合。

  此時,艦長到了在艦橋內的何銳面前,他舉手經歷,「主席,我們接到了法國艦隊的電報。他們請求為我艦護航。」

  「嗯。」何銳只是應了一聲。這些工作早就由中蘇、中法外交部門聯繫好了。艦長是出於制度,向何銳匯報。實際執行,早就有相關的安排。

  果然,沒多久,前方海面上出現了兩艘懸掛法國國旗的巨大戰艦。與蘇聯紅海軍的巡洋艦相比,法國戰艦大得多。將何銳乘坐的四平號輕型巡洋艦保護在中間的蘇聯紅海軍戰艦也向四平號發來了電報,告知他們的護航行動即將結束。

  法國軍艦、蘇聯軍艦、中國軍艦都按照海軍禮節,從對方的右邊行駛過去。兩艘蘇聯軍艦與兩艘法國軍艦都開始轉向。戰艦在海面上以繼續向前航行的四平號為中心,劃出了四道長長的白色尾跡。

  同時,蘇聯軍艦上升起了信號旗。何銳不懂海軍旗幟的含義,艦長隨即告訴何銳,蘇聯的信號旗表示了『一路順風』的意思。

  很快,兩艘法國軍艦開始進入護航位置,何銳向後方看去。就見返航的蘇聯軍艦的身影在海面上越來越小。四平號艦長除了下達命令之外,目光一直盯在法國的兩艘戰艦上。何銳看著艦長熱切的神色,笑道:「艦長同志,認得出這兩艘法國戰艦麼?」

  「報告主席。這是法國孤拔級戰列艦的洛林號與普羅旺斯號。」艦長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感慨。

  法國派遣兩艘戰列艦前來護航,表明了他們到底多有誠意。讓何銳對此次出訪的成果更有了信心。在這樣的心情下,何銳對艦長說道:「放心,我們幾年後也能建造至少不遜色於這兩艘戰列艦的軍艦。」

  艦長一愣,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發話的是何銳,艦長立刻生出了其實沒什麼理由信心。他點點頭,卻怕自己說錯了什麼。便說道:「主席,我知道了。」

  何銳知道這話很容易就被認為是吹牛,也不再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而是指著更遠處隱約的軍艦身影問道:「那是一直尾隨咱們的英國軍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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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艦長明確的回答後,何銳點點頭,卻沒有對此多說什麼。華盛頓海軍條約規定,所有締約國在10年中不建造新主力艦。因為歐洲大戰結束後,協約國的列強立刻開始準備根據大戰積累的經驗建造自己的新主力艦。如果造艦開始,立刻又是一場海軍軍備競賽。

  所以英國與法國的軍艦是一戰的老軍艦。華盛頓海軍條約在是1922年簽署,中國大概會在1933年參加下一階段的造艦競賽。時間上大概是來得及。

  1月21日,四平號抵達了法國加萊港外。加萊為法國北部港口城市,臨加萊海峽(法文LaManche,多佛爾海峽),與英國多佛爾港相距30餘公里,在天氣晴朗時,在加萊的海灘即可望見英國。作為法國最大的客運港口,加萊港十分熱鬧。戰列艦噸位太大,沒辦法靠近。就停在英吉利海峽水深處。

  今天就是個晴天,何銳的確看到了遠處的英國陸地。只是船隻往來,何銳搞不清楚靠近英國那邊有多少是商船,有多少是軍艦。法國兩艘戰列艦正好擋在加萊與對面的英國陸地之間,這個位置可以隨時抵擋有可能來自英國那邊的騷擾乃至於攻擊。

  法國的引水船駛來,四平號在兩艘引水船的帶領下,進入加萊的港口。在指定的泊位停下,碼頭上集結起來的軍樂隊進入迎接的位置。舷梯放下,早等在這裡的外長顏惠慶領了一名法國人走上來。

  何銳看過此人的照片,正是法國外長白里安。這讓何銳有些訝異,白里安現在就上船,有些不符合外交規則。應該是法國的副外長,或者法國外交部的其他人登船,歡迎何銳登岸。

  白里安跟著顏惠慶到了何銳面前,等顏惠慶介紹過身份後,白里安上前說道:「尊敬的何銳主席先生,歡迎您到法國訪問。如果您已經準備好的話,請隨我下船。我國總統杜梅格先生已經在港口等候。」

  何銳並沒有特別驚訝,如果是這麼安排,法國外長登船就合理了。但該有的禮貌不能少,何銳答道:「對於法國如此規格的迎接,我十分感謝。我已經準備好了,請白里安部長帶路。」

  一行人下船,法國軍樂隊已經開始了演奏。在紅地毯盡頭,看上去很有英國紳士外貌的法國總統杜梅格站在那裡。等何銳走過紅地毯,杜梅格總統熱情的與何銳握手,擁抱。此時的法國總統那種英國紳士的外表已經被法國熱情浪漫的風格替代。

  何銳也是同樣的熱情,如同老朋友般的接受了歡迎。杜梅洛總統放開了擁抱,笑道:「何銳主席,我已經等待了很久。為了能儘快到巴黎去休息,請檢閱法國儀仗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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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杜梅格總統如此坦率,何銳更是相信此行能夠達成目標。法國總統如此急迫,明顯是向儘早發表中法戰略合作的消息。所以何銳也不拒絕,走上紅地毯中部的觀禮台。

  穿著華麗軍服的法國儀仗隊在軍樂伴奏下通過何銳的面前。何銳作為軍人,本想對儀仗隊品評一下。但是此時何銳的心情也有些激動,與法國總統一樣,何銳也期待合作能夠儘快搞定。早一天開始中國的快速工業化進程,就早一天讓中國人民享受到工業化的成果。

  加萊地處歐洲軸心,輻射歐洲五國首都,距巴黎85公里,距倫敦34公里,距布魯塞爾38公里,距阿姆斯特丹48公里,距杜賽爾多夫95公里。

  從加萊到巴黎有火車,這裡就不需要中國的專列。法國政府已經準備好了專列,在列車上,法國總統向何銳介紹了專列車廂裡面的成員。法蘭西銀行董事長馬白夫先生,法國工業部部長,以及幾位商業人士。

  火車剛啟動,馬白夫立刻說道:「主席閣下,法蘭西銀行對於中國工業化的決心感到由衷的欽佩。」

  「馬白夫先生,只靠決心沒辦法完成工業化。中國政府正在全力準備承接工業化的前期工作。包括工業區的選址,公路,鐵路,電力,供水。工業區所需人員的居住區,居住區內的水電道路,以及工業區人員的教育、治安、郵政。我們都知道,工業發展過程會遇到非常多的問題,我們希望能夠吸取經驗,讓中國的工業發展更有效,更惠及中國民眾以及投資人。」

  聽完何銳回答,馬白夫對何銳有著很高的評價。一個決策者絕不是拍腦袋想出異想天開的思路,交給下面的人員執行。決策者當然不可能有能力顧及到執行中的細節,但是決策者必然要清楚他的決策到底牽扯多少領域,並且知道該如何在這些領域中安排負責的人員。

  何銳的回答證明何銳對於承接法國對華的工業轉移不僅了解,而且做好了準備。這不僅沒有讓馬白夫生出刁難何銳的想法,反倒強化了馬白夫要推動合作的決心。

  既然何銳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就證明何銳一定要獲得大規模的工業轉移。法國反倒不是唯一的選擇了。英國、美國,只要中國肯付出足夠的代價,這兩個國家也會向中國進行工業轉移。

  法國經濟領域的大人物們聽到何銳的回答,想到的與馬白夫差不多。他們忍不住看向了法國總統杜梅格,開始擔心法國政客們會不會從政治利益考慮,覺得可以通過刁難中國來獲得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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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這樣的擔心,卻沒有人敢問。工商業,銀行業雖然很強大。但是與國家機器相比還是不夠。當經濟不好的時候,工商業與銀行業會被政府當作替罪羊推出來承受國民的抨擊。經濟好的時候,不聽話的工商業與銀行業人員很容易在政府的壓力下被打壓、替換,甚至幹掉。畢竟,政府手裡掌握著軍隊與各種暴力機構,工商業與銀行業手裡有什麼?那點靠僱傭關係弄來的打手甚至私兵,在內務部與軍隊面前連對手都談不上。這些人只能期待政府裡面的政客能夠不煩糊塗才好。

  傍晚時分,何銳被杜梅格總統請入了愛麗舍宮。在豪華的會客廳內,杜梅格總統、總理、外長,與何銳,以及中國外長對面而坐。杜梅格總統說道:「何銳主席,法國政府決定完全接受中國提出的方案。」

  何銳只覺得心中一輕,笑容已經壓抑不住。於是何銳索性笑道:「我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與總統先生進行充分討論的準備。杜梅格總統先生,您的決定令我喜出望外。」

  杜梅格總統笑道:「我的確有很多考慮。但是想到中國政府是一個現代政府,中國人民是高貴誠實的人民,中國200萬的現代陸軍能夠在戰爭中擊敗英國。我就對中國充滿了信心。為了表達法國的合作誠意,法國政府願意接受中國政府提出的方案。只有這樣,才能讓中法友誼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