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是晚飯沒吃飽嗎?」
胡玉卿沒有回答我,如狼似虎地盯著我的胸:「我要吃月月……又軟又香的月月……」
我……
虧我還單純地以為,他是晚飯沒吃飽,想要吃個宵夜,合著我才是他的宵夜。
我的臉紅得就像剛煮熟的雞蛋,緊張的雙手護胸:「胡玉卿,你,你無恥!」
「無恥?」胡玉卿歪著腦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懵懂地注視著我:「無恥是什麼,好吃嗎?」
我窩在他的懷裡,沒好氣地解釋道:「無恥就是說你不知廉恥,不要臉,這不是吃的。」
胡玉卿低下頭,在我的臉頰處親昵地拱了拱:「月月,我有臉……我的臉可滑了,不信你吃吃看……」
他細膩的臉龐如同一塊暖玉,直往我的唇瓣上拱來,微挑的狐狸眼泛著水光,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我心猿意馬,與他相接的肌膚逐漸升溫,變得十分滾燙:「玉卿,別鬧……」
我用力推搡著他,卻絲毫撼動不了身下的一雙大手,反而讓他越抱越緊,幾乎要將我嵌入胸膛里去。
混亂中,胡玉卿趁機吻了我一下,像個偷到糖吃的孩子,開心地舔著嘴角:「甜……」
甜嗎?我怎麼沒嘗出來?
不等我愣神,胡玉卿便一個閃身,與我回到了房間裡,迫不及待地將我壓在身下。
天旋地轉,一雙溫柔的,痴迷的眼眸,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
我們四目相對,濃烈的曖昧,瘋狂地在夜色中肆意生長。
「月月……」胡玉卿伸出手,臉色微紅地捧住我的臉,就像捧著什麼珍饈美味,眼底里迸發出野狼般的貪婪目光:「今晚,我要一口一口把你吃光……」
「你想幹什麼?」我驚悚萬分,還來不及拒絕,身上的衣服就碎成了碎片……
黑暗中,寬大的手掌掌控著我的後腰,胡玉卿狂亂地低頭吻著我,聲音沙啞至極:「月月……你是不是很難受?」
我咬著牙沒有回答,可凌亂的呼吸卻早已出賣了自己。
胡玉卿輕笑一聲,垂眸一寸一寸掃視著我,張開口便輕咬了下來……
最開始我抵抗了幾下,結果我的抗拒卻越發刺激著某人,感覺到他身上的野/性逐漸被喚醒,我下意識地護住了小腹。
情急之下,我輕/哼道:「玉卿,不可以!會傷到寶寶的……」
胡玉卿不滿地瞪了一眼我的肚子:「月月,我會輕輕的……」
這一夜,我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腦子裡暈暈乎乎的,完全被他給掌/控著。
胡玉卿給了我極致的溫柔,仿佛呵護著一件易碎的珍寶……
結束時,他輕輕撫上我的小腹,嘴裡嘟囔著:「看吧,我可沒有傷到寶寶。」
「下次別這樣了……」我羞紅著臉,感覺自己就像個禽/獸。
胡玉卿都封鎖了心智,我卻還跟他……唉!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男女之事的?
我狐疑地問他,是怎麼知道和我這樣那樣的?
花樣還那麼多……
胡玉卿一臉天真無邪,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巴掌大的線裝書:「福伯給我的,他說,這是只能和月月玩的遊戲。」
我一把奪過那本粉皮書,剛翻開第一頁,視覺就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白花花的男女躍然於眼前,畫風十分寫實、傳神。
我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響,整個人火燒似的,這是……
我啪的一聲將小人書丟在地上,義正言辭地對他說:「這不是什麼好書,以後都不許再看。」
胡玉卿傲嬌地把臉瞥向一側:「無所謂……反正我已經學會了!」
我無語到幾乎抓狂,福伯那個老不正經的,背地裡到底教了胡玉卿什麼……
「不過……」胡玉卿寬大的身體朝我傾覆而下,雙手勾著我的脖子,意猶未盡地朝我吻來:「這個遊戲真好玩!」
「我每天都要玩!」
「只跟月月玩!」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蒼天啊,求放過……
我累極了,在胡玉卿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夢中,我又見到了那條蛇,巨大的蛇身盤踞在我的面前,三角形的蛇腦袋黑得發亮,那雙怨毒的綠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朝我吞吐著信子,仿佛在念著某種魔咒……
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醒來時,心口濕漉漉的,斑駁的紫痕邊上,枕著一張美得眩目的臉龐,一雙勾人的眸子透著幾分醉意。
我連忙扯過被子擋住,條件反射一巴掌拍在了胡玉卿的臉上:「大清早的你幹嘛!」
胡玉卿被我打了一下,手指本能地蜷縮成團,卻在對上我的那一剎那,散了手上的力道。
「月月,你好兇……」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透著一股子委屈,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心疼,我就算再大的火氣,頓時也煙消雲散。
「誰讓你大清早就對我不老實。」我打完他之後也很後悔,可打都打了,還能怎麼著?
胡玉卿賭氣地將頭扭了過去,對著我的半張臉上,浮現出一道明顯的手掌印:「道歉。」
他對我圖謀不軌,到頭來還得我道歉,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冷著臉跟他僵持著,反正我又沒錯,絕不會道歉的。
就在這時,胡若塵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六哥,新月,我把老七帶來了。」
他故意扯著嗓子大喊,就是在給我們通風報信。
聽到胡天賜到來,我趕緊起床收拾好自己,朝胡玉卿說道:「待會跟我下去見見你七弟,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聽我指令就好。」
胡玉卿卻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抱胸把頭扭向床的里側,氣鼓鼓的壓根就不搭理我。
見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我知道他還在生我的氣,為了大局,我忍了!
於是我踱步到他身側,學著他曾經對我的模樣,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行扭轉他的腦袋與我對視。
「我錯了,別生我的氣了,好嗎?」說著,我嘟著嘴蜻蜓點水吻了他一下,唇瓣還未分開,就被他按住了後腦勺,發狠地攻城略地……
幾分鐘後,我揉著微腫的嘴角,瞪著某人陰謀得逞的臉龐。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能集天真和邪惡於一身呢?簡直太可怕了……
胡玉卿就算降智,也依然是我拿捏不住的人啊!
見我跟他道歉服軟,還被他吃干抹淨一通,胡玉卿心情大好,燦爛地朝我笑起來,帶著三分稚氣地說:「說吧,待會我們要玩什麼?」
我默默地擦乾唇瓣,神色凝重地開口:「待會,我需要你跟我演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