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榆白就漫步往虞美人居住的山峰走去,也不知是該說巧還是不巧,迎面又撞上了百花谷的少谷主還有蓮花界的佛女。
他們倆遠遠的看到了江榆白,少谷主還是一如既往的臭脾氣,佛女倒是很熱情的招呼。
江榆白看著他們眼神里透出疑惑,這倆人怎麼搞一塊了,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能共謀大業的人。
佛女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我剛和少谷主談起來近些年的邪修」
江榆白秒懂,「怎麼邪修都跑到百花谷了」
少谷主抱臂,語氣滿是嫌惡「該死的,最近百花谷附近許多村子都出事了,長老去了一批又一批,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這次百花谷出關也是為了這件事?」
「不然呢,都被人欺負到臉上了」少谷主想個炮仗到處開火。
「對了,小師祖怎麼來這裡了?」
江榆白一拍腦袋「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我是來找白素的」
佛女:「白素師妹?」
」對」江榆白瘋狂點頭,然後提問「你們有見過她嗎?」
少谷主伸出她那根纖細的手指指向虞美人居住的地方「之前有看見她和虞美人一起」
江榆白眼神轉了轉,心裡瞭然,看來白素出事了。
不過她面上還是不急不緩「多謝少谷主了」
「應該的」
江榆白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虞美人的地方走去,她臉色沉重,她早就該想到的,虞美人從來不是什麼安穩的人。
她到的時候,他們倆的棋已經快下完了,只差一步虞美人就贏了。
江榆白推開房門「兩位下的也太入迷了,我進來都沒人發現,可真是令人傷心啊」
她一邊說,一邊往白素這邊走,白素手裡拿著棋子看起來有些木訥。
虞美人兩個手指間夾著一枚棋子,聞言看向江榆白語氣帶有埋怨「你來的可真不湊巧,我差一步就要贏了」
江榆白拿起白素手裡的棋子「不是還差一步嗎?」她大咧咧的將白素的棋子放到棋盤最中間「虞道友看看我下的可還行?」
虞美人的臉色在看到江榆白的棋子落下時,變的極差,「你確定下在這?」
「當然」
虞美人的目光在白素和江榆白身上來迴轉換最後又定格在棋盤上,半晌她噗嗤笑了出來「既然如此,我認輸就是」她將手裡的棋子放下,朝著江榆白攤手,語氣有些遺憾「真可惜,就差一步了」江榆白笑了笑「下次有機會還可以繼續」說完,她拍了拍白素的肩膀「走了」
白素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她揉了揉眼睛「奇怪,我剛才怎麼覺得渾渾噩噩的?」
江榆白回過神看了眼院中的棋盤和坐在棋盤旁邊的少女道「你這手段可不磊落,不太符合劍修的身份」
「磊落的是劍修,不是我」虞美人一揮手將棋盤收了起來,看著二人走出,真可惜,差一步白素就能留下來了。
一離開虞美人的視線,江榆白仿佛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腿都有些軟,白素扶著她前行,斟酌開口「那盤棋局有問題?」
能成為一本書的主角,白素也不什麼蠢笨的人。
江榆白點頭又搖頭「棋局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人,你不該和她下棋」
白素聽著江榆白的話,有些詫異「真的有問題,怎麼會?」
「怎麼不會呢?誰是天才誰是瘋子,可是看不出來的」原著,可是全員惡人啊。
是江榆白自己入局太久忘記了,或許也不能說是忘記了吧,她身在其中,對於劇本一知半解,深受周圍的影響,或許她早已和其他人一樣都成為了棋子。
畢竟別的不說,就是曾經的鬼畜牛馬高三生江榆白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那麼漠視生命。
江榆白幽幽嘆氣,人生才剛開始就天崩了。
白素看著江榆白大徹大悟的神情,沒有打擾。
虞美人的院子裡,蘇添和言緒六走過來,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虞美人,言緒六皺眉「失敗了?」
虞美人躺平了「失敗了」
「你真沒用」
「你有用,你去啊」
蘇添語氣沉了下來「別吵了,你們明天還要去表演呢?有這時間還不如練習」
虞美人痛苦捂臉「我為什麼要去賣藝」
「因為窮」
虞美人石化了,早知道撕破臉也要把白素留下,這樣好歹就有人替她去表演了。
七長老喝著酒,坐在樹上,大紅色的衣裙被風吹的揚起。
「怎麼一個人喝酒?」
七長老冷著臉「少多管閒事」
荼靡絲毫不在意七長老冷漠的態度,他不要臉的擠過去「我看了你那個徒弟的比賽了,她不是丹修吧」
七長老「……」
荼靡「不過,她煉丹也很厲害,不愧是你的弟子,果真有你的風範」
七長老「你想說什麼」
「子惜,我……」
「算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荼靡「……」
這人怎麼這樣。
江榆白端著板凳,一點一點的繞到七長老跟前「七師侄,七師侄」
七長老喝了酒再加上見了不想見得人,本來就頭疼,被她這麼一喊,感覺腦子嗡嗡的「怎麼了?」
江榆白將板凳,移過去一點「你和荼靡怎麼回事啊?」
「無事」七長老答的很快,跟本能反應一樣。
江榆白才不相信呢「那你為什麼躲著荼靡」
「沒躲,和天炎宗氣場不合」
「哦」江榆白心想,可真高級啊,都會說氣場不合了。
「可是,我看到過你們倆的本子」事實上,江榆白也不確定,話本子的主人公是不是七長老,她只是試下。
而七長老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刺蝟,全身都豎起尖刺「在哪裡?」
她的語氣極低,有種風雨欲來之感,有一種要殺人滅口的樣子,就這種態度,說他們沒什麼江榆白是不信的。
江榆白看著七長老「我是瞎說的,沒有本子,只是好奇你和荼靡的故事,想詐一下的」
「少好奇」七長老警告的看了眼江榆白。
江榆白做出噤聲的動作,七長老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摸了摸江榆白的腦袋,她就知道小師叔還是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