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林婉柒盡力了。江榆白撐著腦袋,看著裴樂以勢不可擋之勢贏下了又一場比賽。
「師兄,真厲害」崔然竣突然開口。
江榆白眼神盯著裴樂餘光卻看著崔然竣「那你覺得你和他比起來如何呢?」
崔然竣愣了下,又笑道「自然是比不過的,師兄可是天生劍骨,天賦極佳,我怕是望塵莫及」
「那可未必,你好歹也是親傳弟子,總歸差的不會太多」她用扇子戳著崔然竣的胸口「修煉一途切記妄自菲薄」
崔然竣低頭,看著江榆白愣了下「嗯」
江榆白抬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要記住,你是滄瀾之境的弟子,有滄瀾之境才有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忘記哦」
崔然竣皺眉,總覺得江榆白話裡有話,但他還是點頭「師祖,放心吧,我永遠忠於滄瀾之境」
江榆白笑眯眯沒說話,她不放心啊,少年。
她看著裴樂贏下比賽的勝利,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她對於這場比賽的輸贏並沒有懸念,除了她自己的努力外,還有男女主的加持呢。
原著中男女主可是天生錦鯉聖體,在哪裡旺哪裡。
江榆白當年坐在天台上喝著小酒吹著涼風聽著她閨蜜講故事可羨慕嫉妒恨了。
這麼想著,江榆白掐指一算,女主的機緣似乎也快到了,她眼軲轆一轉,決定回去找個辦法先讓她閉關幾年。
機緣先放一邊,保住小命最重要。
午時,太陽當空,江榆白拿出了自製的修真界低配版眼罩,準備來一個美美的午睡,腦袋剛放在枕頭上,通訊令牌響起來了。
江榆白露出一個眼睛,掃了眼,來福?他找我幹嘛?她腦海里浮現出這樣一個疑惑,他不會要為了佛女砍了我的腦袋吧。
江榆白捂著脖子,臉色驚恐。
「你在做什麼?」來福看見她的動作有些無語。
江榆白回過神來,訕訕放下手,她想的太認真,不小心把姿勢也一起帶過來了。
她撓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無辜,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栓Q啊」
來福沒在意她的小動作,鬼鬼祟祟的觀察完周圍後,看向江榆白「那個,這次大比後,佛女就要去歷練了,我看了一下劇情,你和你那個男女主都又出現哦,你有什麼想法嗎?」
江榆白木著一張臉,「敲了不是,我剛打算讓他們關幾年禁閉」
「你權利這麼大的嗎?」來福很不可置信,雖然他知道江榆白是滄瀾之境的小師祖,但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個吉祥物,還是沒有想到,她有那麼大的權利。
江榆白睨了一眼,眼神輕蔑「這算什麼,告訴你吧,在滄瀾之境,我讓他們往西,他們就絕對不可能往東,我說太陽西邊升,他就不能是東邊出」
來福一臉崇拜,「天,你好厲害,混的這麼好」
江榆白邪魅的撩了撩頭髮「小kiss,都是穿的好」
來福「你也太謙虛了」江榆白看著他真誠的雙眼,突然有種欺騙小朋友的罪惡感,她一個手指點著他的腦袋,真誠發問「這你也信?」
來福點頭「信」
天,好單純一個少年,一看就沒有經歷過高三的錘鍊。江榆白都有些不忍下手了。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江榆白和來福循聲看去,是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百花谷少谷主。
江榆白看著她的斗笠,有些不解和疑惑「不熱嗎?」
「你們在做什麼?」少谷主並沒有理會江榆白而是再次提出她的問題。
來福「講話,看不見嗎?」
江榆白聽著來福說完,感覺心驚肉跳,這位可是反派天團中最不好惹的那個啊。
少谷主的斗笠被風吹的微動,寬大的袖口處露出雪白的手腕,纖細柔弱,仿佛一擰就斷。
可惜她本人確實百鍊成鋼,擁有鋼鐵般的意志和堅冰般的冷酷的女人。
「講話?為什麼要鬼鬼祟祟」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鬼鬼祟祟了?」
「兩隻都看見了」
江榆白「你兩隻眼睛看見的不應該是你的白紗嗎?」
少谷主「……」
少谷主似乎被噎住了,半晌她甩袖子「隨你們狡辯」
江榆白看著她,眼神滿是無奈「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少谷主大概是覺得和他們多說一句都會拉低自己的檔次,趕忙離開了。
來福看著她的背影「她看起來好兇」
「那你就少招惹她,這幾個天之驕子沒一個簡單的」
來福神秘兮兮「包括你們宗門的人嗎?」
江榆白「包括」
「包括你嗎?」
「當然包括」
另一邊,虞美人拉著白素下棋,「再來一局吧」
白素推脫「不了吧,我真的不太會」
虞美人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明天就要走了,多來幾局陪陪我吧,我在這裡很無聊的,我的師兄師弟都是榆木,每天都只會練劍」
如果江榆白在一定會反駁,他們還會跳舞,可以去青樓當花魁,跳的比百花谷都好看。
但她不在,白素看著虞美人的視線最後敗下陣「好吧,那再來一局」
江榆白回去時已經是月亮當空,她看著屋子裡的人「還差一個,白素呢?」
崔然竣「不知道,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虞美人那裡」
柏斂華不太在意「怕什麼,又不會出事」
江榆白總覺得不妥「算了,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