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白沒有問到想要的八卦,就像是想盡辦法撲騰進瓜田裡的猹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沒有瓜一般難過死了。
她拿著剛剛煉製的丹藥想著可真是糟糕透了。她一把吃下丹藥,一邊咀嚼一邊疑惑,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小師祖在這裡啊,師姐他們找你過去吃飯」崔然竣不知道從哪裡走來看到在風中沉思的江榆白。
「知道了,廢話真多,吃飯還要人陪」江榆白一邊往食堂走,一邊面無表情的吐槽。
崔然竣聽著江榆白的話,眼神里透露疑惑,廢話多麼?
江榆白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盤子,等了等,又等了等,等了半晌,她憤怒了,一拍桌子「飯呢?」
白素等人驚恐的看著她,桌子在她手下裂成了很多塊。
「小師祖你還好吧?」柏斂華有些擔憂,江榆白這狀態看上去就像是瘋了一般。
「我!很!好!」江榆白一搖腦袋,露出了不可一世的囂張嘴臉。
「額,快去找師姐」白素推了把柏斂華。
柏斂華眼神里有一絲絲擔憂「小師祖我很快回來,你別怕」
江榆白不屑「弱者才會害怕」說完,她將餐桌掀了,對著白素和崔然竣上演河東獅吼「飯呢?」
白素理了理凌亂的頭髮,「馬上就好」
另一邊,柏斂華正在四處尋找林婉柒,明明剛剛見過,怎麼要找的時候,就不見人了呢。
蘇添和虞美人談完,走出沒幾步,就看到了柏斂華,他看著穿著滄瀾之境弟子服飾的道友,心裡很有好感「這位道友,你在找什麼?」
「我師姐啊」柏斂華有些不耐煩,但看見是蘇添也不好發作,畢竟他之前才吃了人家的地瓜,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林道友嗎?我之前看她往東南去了」他給柏斂華指了一個方向,柏斂華道謝抬腳就要離去,蘇添拉住他,「等等」
柏斂華不耐煩的轉頭「又怎麼了?」
蘇添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這個,麻煩交給你們宗的柏斂華」
「……」柏斂華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就在這裡為什麼要繞彎子,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說了。
「……」這下輪到,蘇添沉默了。他就是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刺激一樣,瞳孔都縮成了一個點,過了半晌,他僵硬的開口「這位道友,我沒聽清,你說你是誰」
柏斂華看著蘇添傻了吧唧的樣子,直接在他面前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一個漂亮的女版柏斂華粉墨登場。
「這下清楚了嗎?」
蘇添木然點頭,整個人像被石化了一般,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清楚,那我就走了」柏斂華滿意的拍了拍手。
沒走幾步,一聲巨響傳來,他回頭看見蘇添倒在地上。
柏斂華「……」怎麼還帶訛人呢。
另一邊,白素和崔然竣和沒有等來林婉柒只能拉著暴躁的江榆白親自去,一路上江榆白喋喋不休「不是,林婉柒多大腕,竟然讓我親自去請她…………」
白素和崔然竣現在已經心如止水,其實對於他們來說,江榆白怎麼樣他們都不會驚訝,可是他們看了眼江榆白身上的腱子肉,但這不代表江榆白就可以威脅他們的生命。
俗話說,生命只有一次,要是死了,啥就沒了,這還是江榆白說的。
剛走到一半就和柏斂華撞上,崔然竣看著柏斂華背著蘇添,心下詫異「怎麼回事?」
江榆白「不會是你把人打死了吧?」
「……「我謝謝你哈。
柏斂華一臉鬱悶,「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就說了幾句話,他就暈了」
江榆白大驚「完了,他肯定是想訛你的錢」
柏斂華不可置信,眼裡都是懷疑「不能吧,蘇兄不是這樣的人」
江榆白不屑「你懂什麼,錢財乃是人一生所求,為了錢什麼干不出來,況且,劍修本來就窮,保不准想訛你一把呢」
她這話,給柏斂華搞不自信了,他直覺不是因為這個,但他也沒辦法反駁江榆白,因為她說的真的很有道理,劍修真的很窮,天炎宗更是窮上加窮。
崔然竣出來打圓場「先去師姐那吧」
江榆白抱臂,甩了甩頭髮向前走去,像一個高傲的公主。
院子裡,林婉柒正在煉製丹藥,突然一聲巨響,她打開房門,就看到她的小院門飛了。
是的,飛了。
林婉柒看著他們在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將目光移向罪魁禍首,一身腱子肉外加滿臉不耐煩的江榆白。
這一刻,林婉柒沉默了。
她有些麻木的請眾人進來,給他們倒了杯茶。
江榆白一邊喝茶,一邊聽閒聊,她打斷了幾人的聊天「所以你們懷疑我有病?」
江榆白憤怒了,「你們怎麼能懷疑我有病?你們這樣想過我會有多難過嗎?你們良心不會疼嗎?」
江榆白一字一句的指責他們。
白素弱弱道「可是小師祖,你現在這樣子好可怕」
「哪裡可怕?江榆白怒吼完,看到銅鏡里的自己,滿身的腱子肉沉默了,似乎是挺可怕。
她捂著腦袋「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林婉柒想要安慰,不知道從何安慰,這是蘇添醒了。
「你醒了?」柏斂華湊了上來,蘇添現在看見他頭就暈,他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男的,這真是精彩到家了。
柏斂華沒有等來,蘇添的回答,「你怎麼回事?」
蘇添實在是沒有力氣應付,他現在只想閉關「我沒事」說著。他就要起身離去。
他剛坐起來就看到了凳子上的一團肉。
雖然知道這句話不禮貌,但他還是好奇「那是什麼?」
林婉柒說著他視線看過去,沉默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林婉柒道「說實話,挺難的」
「什麼問題?」江榆白抬起頭,那一刻蘇添仿佛又再次收到暴擊,那團肉是江榆白,開什麼玩笑。
「你們怎麼不說話?」蘇添不知道說什麼,他看著江榆白的腱子肉上演了一出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