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朗趕過來的時候,夜澤滿身濕透,也不知道淋了多久的冷水,可這樣子也泄不去他一身的火,全身依舊滾燙嚇人。
林晚夏已經在電話里說過情況,秦舒朗一來先為夜澤打了一針。
但不起效果。
「沒用的,這毒一般的解藥解不了。」夜澤坐在沙發上,瞳孔猩紅。
秦舒朗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霸道的藥物,眉心皺得很緊,「打針沒用,那就只能換血了。」
就這樣,夜澤被送去了秦舒朗的醫療室治療。
霍行淵趕過來的時候,林晚夏就等在走廊門口。
有關事宜秦舒朗已經匯報過了,畢竟是霍行淵的情敵,要不要治,還得霍行淵點頭。
「他怎樣了?」
看到小嬌妻著急的樣子,霍行淵握住她手。
林晚夏搖搖頭,「還在裡面,不清楚。」
霍行淵安慰她,「不用擔心,秦舒朗在這一方面有造詣,能有辦法的。」
林晚夏偎依在男人懷裡,心裡滿是愧疚。
要不是她的原因,夜澤不會過去赴約。
更不會中了葉雪兒的陰謀詭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秦舒朗從裡面走出來。
林晚夏著急過去問情況,「他怎樣了?」
秦舒朗摘下了口罩,「已經穩定下來了,不用擔心。」
林晚夏狠狠的鬆了口氣。
剛她就在想,要是連秦舒朗都沒辦法的話,那就給夜澤找個女人。
恨就恨吧,至少能保他一條性命。
夜澤很快被護士推著出來,他身體還虛弱,得留在醫療室觀察一兩天。
林晚夏進去看了他一眼,夜澤臉色慘白難看,下巴的鬍渣沒刮過,微微冒出青渣,整個人難掩狼狽。
印象之中,她所認識的夜澤一直乾淨清爽,冷峻如風,鮮少有過這般落魄一面。
林晚夏靠近過去,主動向他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差點害了你。」
夜澤從昏迷之中睜開眼皮,朝她淡淡一笑,「別自責,是她太過陰險狡詐,不怪你。」
話雖如此,林晚夏還是難受。
更是恨不得殺了葉雪兒。
夜澤想去拉林晚夏的手,目光掠過她落在身後的霍行淵身上,終究還是沒有行動。
「我這邊沒事,不用擔心。」
林晚夏點頭,「那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再過來看你。」
和霍行淵一起走出了病房,兩人去了隔壁休息室聊天。
霍行淵只知道夜澤被下毒,卻不知內幕,一坐下問出口,「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晚夏將昨晚的事情說給霍行淵聽,但沒坦白葉雪兒為她治療的事,而是以一個朋友相稱。
「雪兒愛慕夜澤,兩人之間又存在隔閡,我想著同處一個屋檐之下,天天抬頭不見得,雪兒一提出來,我不忍心拒絕,沒想到雪兒竟然這般膽大朝夜澤下手。」
也幸好秦舒朗有辦法,不然還不知道搭上那個女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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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淵,我做錯了,是我害了夜澤。」
霍行淵搬著她的頭靠在肩上,沉聲道:「與你無關,換成任何人都會幫忙,只能怨這個女人心思過分歹毒,才會做出這種小人之事。」
霍行淵慶幸的是,夜澤出了這種事竟然沒對小嬌妻圖謀不軌。
之前對夜澤有偏見,他始終排斥小嬌妻和夜澤接觸。
如今看來,夜澤還是個正人君子。
「你工作不忙麼,怎麼跑來這裡了?」林晚夏看了時間,霍行淵這會兒應該在霍氏集團,看來是秦舒朗通知的他。
「秦舒朗說你出事了,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霍行淵溫柔的摸了摸小嬌妻的頭髮,低頭親了她一下。
林晚夏知道他忙,推著他趕緊回去,「這邊我搞得定,你快回去工作。」
霍行淵凝著臉,抱她更緊,「工作不及你重要,我留下來陪你。」
林晚夏的心被撥動了下。
這個男人好暖,暖到他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她感動萬分。
因為夜澤情況穩定,這裡又是秦舒朗醫療室,第二天夜澤執意要離開,不論林晚夏怎麼勸都沒用。
林晚夏了解夜澤的脾氣,攔不住也就隨他了。
送夜澤回去工作室休息後,林晚夏打算留下來照顧夜澤,這時候傳來消息,彥博士派來的人到了。
林晚夏立馬拿出面具遮住容貌,親自去接人。
這次來的人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和林晚夏差不多年紀,明眸皓齒,清純乾淨,讓人看著很舒服。
「依夢小姐,我是上官溪,以後由我來負責您的解毒工作。」
對方恭敬有禮,說話柔聲細語,讓人聽著很舒服。
林晚夏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抬頭看了眼二樓,「我得出門一趟,你先幫我照顧夜先生吧,他在樓上。」
上官溪點頭,提著醫藥箱上了樓。
林晚夏立馬拿出手機看了眼,舒音發來的消息要和她見面,應該是為了引出K先生的計劃。
摘下面具,她匆匆朝著外面走。
前腳剛踏出大門,突然從綠化帶里衝出來一個人。
對方披頭散髮,衣服髒亂不堪,林晚夏一時沒認出對方的身份。
「林晚夏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發狠的聲音傳來,林晚夏只覺得熟悉。
對方持刀殺過來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是許久未見的林晚晴。
很意外,曾經風光無限的林小姐,竟然落到這種境地。
簡直和街邊的乞丐沒有區別。
此時拿著刀朝她殺來,林晚夏站著沒動,一直等對方到了跟前,她出手輕鬆抓住對方的手腕。
「都落到這種境地,還要殺我,誰給你的底氣?」林晚夏用力一推,林晚晴沒站穩摔倒在地。
便是在這一瞬間,凌亂的頭髮被撩開,林晚夏清楚的看見對方臉上一條蜈蚣般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