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工作室,她發現門沒開,從裡面上了鎖。
好在夜澤給了她鑰匙。
打開門,林晚夏在一樓沒找到夜澤,辦公室也沒開燈,環境有些昏暗。
她開了窗戶透透氣,隨後便朝著二樓走去。
夜澤向來守時,對待工作更是認真,往常這個時候早就忙於工作了。
林晚夏來到主臥門口敲門,「夜澤,你在裡面麼?」
沒人回應。
林晚夏皺眉,又敲了好幾下。
還是沒動靜。
她拿出手機給夜澤打電話,手機鈴聲卻從門內響起。
顧不上敲門了,林晚夏直接推門而入。
一股熱意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拂過她的發,也一併激起她臉上毛細血孔舒張。
房間裡沒有開窗,窗簾還緊掩著,裡面黑如暗夜。
沒有開空調燥熱又黏膩,裡面預計室溫足足有三四十度。
夜澤赤著上半身躺在床上,身上沒有蓋被子。
他警惕力強,一有風吹草動瞞不過他的眼睛。
可為何剛她敲門了好幾聲,夜澤沒有動靜?
就連她進來了,他還是一動不動。
「夜澤,你怎麼了?」意識到夜澤可能出事了,林晚夏著急上前。
手指頭觸及到他的肌膚,她立馬又收回。
怎麼會這般燙!
林晚夏摸了摸夜澤的額頭,發現他發了高燒。
夜澤身體素質好,鮮少有生病的時候,怎麼好端端發燒了。
看他這情況,估計燒了一整晚。
「我馬上給雪兒打電話。」
林晚夏說著就要去拿手機,突然,昏睡中的男人出了聲,「別找她。」
夜澤睜開了眼,腦袋昏沉,意識更是模糊。
「你燒成這樣,再不退燒的話很危險。」林晚夏執意要打。
夜澤艱難從床上爬起來,一把奪過她手機,「我沒事,沖個澡就好了。」
他說著就要下床,林晚夏看他狀態不好,上前扶了他一把。
夜澤眼尾很快變得猩紅,潛能意識讓他甩掉她的手,「別靠近我,危險。」
林晚夏狐疑的看著他,「昨晚發生什麼了?」
提到這事,夜澤臉色變得難看。
昨晚他中了毒,一直在克制中,從包廂離開之後藥效發作兇猛,等他趕回工作室的時候,人已經燒得迷糊。
為了降溫,他在冷水下沖了整整一個小時,雖然勉強壓下體內的藥效,但這種毒太過霸道,不一會兒又發作起來。
他沖了一次次冷水仍然沒壓下體內狂潮,後面體力耗盡栽在床上暈了過去。
半夜發了高燒,他意識昏沉,根本不知道白天還是黑夜,一直撐到了現在。
此時他藥效未散,林晚夏接近他很危險。
「你中毒了?」林晚夏看他這樣,第一反應有問題。
夜澤只感覺好熱,整個人像是在烈火焚燒般。
特別是林晚夏這一接近,他幾乎控制不住。
「快出去。」
夜澤朝她嘶吼。
葉雪兒擅長用毒,昨晚精心設計這一切,肯定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這毒的霸道遠超過他想像。
林晚夏再不走的話,他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
「是雪兒做的?」林晚夏後退到了門口,這個時候的夜澤很危險,她確實不能靠近。
夜澤劇烈喘息,瞳孔已經一片血紅,「這個女人心存不軌,昨晚我已經聯繫博士將她調遣回去,這幾天會有新人過來幫你監測病情。」
「依夢,別管我,這毒一般人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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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解不了,他才沒有去醫院。
林晚夏看他這般痛苦,擔心道:「就沒有其他辦法麼?」
「有。」
夜澤掠奪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女人。」
林晚夏幡然醒悟,夜澤中的是春藥。
這種毒要是不儘快解除,夜澤會爆炸而亡。
但她又很清楚,夜澤不喜女人靠近,讓他用這種方式解毒他必然不肯。
事到如今,她只能聯繫雪兒。
既然是雪兒下的毒,對方肯定有解藥。
「你先忍著,我想想辦法。」
林晚夏退出了房間,第一時間給葉雪兒打了電話,對方沒有立馬接,而是過了很久才傳來聲音。
「你不是說想和夜澤修復關係,為什麼還要給他下藥?」林晚夏最見不得這種手段,本看著葉雪兒誠懇,她才願意幫忙。
沒想到對方是為了藉助她之手對夜澤不利。
「他現在如何?」葉雪兒語氣清冷。
昨晚夜澤離開之後,葉雪兒才意識到大意了。
她的藥霸道,沒有人能躲得過。
即便夜澤早有防備,多少也能吸入一點。
可她還有重要事情辦,沒多餘心思管夜澤,只能任由他離開。
不久之前,彥博士那邊來電,讓她回國,葉雪兒現在煩躁極了。
她不想回去。
林晚夏冷笑,「對他做了這種事,你還在乎他有沒有事麼?」
「他……」
葉雪兒語氣頓了頓。
她其實有些後悔的。
明知道夜澤不喜歡這種手段,可她還是做了。
夜澤中了毒,以他的脾氣不見得會碰女人,怕是一直隱忍著和病毒抗爭。
這麼做的後果,他必然要承受非人的折磨。
「估計一整晚硬抗著,全身滾燙高燒不退,精神萎靡不振,你最好把解藥帶過來,繼續熬下去,他不見得能撐過去。」
臥室裡面傳來陣陣嘶吼,那是夜澤克制的聲音。
林晚夏臉色很是難看,想衝進去,又怕夜澤失控。
「沒有解藥。」葉雪兒冷笑,「除非是女人。」
她算定要拿下夜澤,用的是剛研究出來不久的強效藥,這種毒的解藥她還沒研究出來。
唯一的出路,是和女人發生關係。
林晚夏捏緊了手機,咬牙道:「葉雪兒,你太毒了!」
難怪之前夜澤提醒過她,讓她和葉雪兒保持距離,不能結交朋友。
原來夜澤早就知道葉雪兒的脾性。
林晚夏想,夜澤之所以對葉雪兒如此反感,怕是葉雪兒曾經做過什麼令夜澤厭惡的事。
否則以夜澤的脾氣,不可能無緣無故憎惡一個人。
「依夢小姐要心疼他,大可直接當他的解藥。」葉雪兒此時坐在沙發上,眼底閃現妒忌得光。
夜澤從不喜歡她接近,卻唯獨和依夢關係要好。
他雖從沒有承認過喜歡依夢,可明白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依夢不一般。
說不喜歡,誰信!
林晚夏冷眸微眯,厲聲喝道:「你這種可怕的迷戀,不是真正愛他,是你得不到的欲望在作祟。」
「葉雪兒,倘若夜澤出了什麼事,我饒不過你。」
臥室裡面的動靜聲越來越大,林晚夏沒時間和葉雪兒多耗,掛了電話。
沒有解藥,她不可能給夜澤找個女人。
事不宜遲,她只能找秦舒朗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