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趕緊捂住臉躲避她眼神,手裡依然用力攥著刀柄。
「你害我們家這麼慘,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林晚夏嗤笑,「還有命活著就好好享受,別做這種自掘墳墓的蠢事。」
懶得理會她,林晚夏前去開車。
林晚晴不甘心這麼算了,再次拿起刀,飛快朝著她刺過去。
林晚夏剛想出手擺脫對方,突然從前方閃過一道亮光,她狠狠皺眉避開,而林晚晴的刀刃已經近在咫尺。
該死的!
林晚夏剛想往地上一滾,忽然一道身影撲在她身上,刺啦的刀刃割破血肉聲響起。
空氣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林晚夏回頭,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
血水從他的身體裡滾滾淌出。
「我殺人了,哈哈哈哈,我殺人了。」
林晚晴看著手上血淋淋的刀子,啊的尖叫一聲,刀刃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陸靳白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灰白,嘴角扯開一抹艱澀的笑,「這次,我比霍行淵來得早。」
林晚夏怔在了原地。
完全沒有料到陸靳白會突然出現為她擋刀。
剛要不是有暗器射來,她也不至於分心,讓林晚晴有機可趁。
「我們早就結束了,你沒必要這麼做,」林晚夏抬頭看向工作室,這個時候只能喊上官溪出來救人。
她故意鬧出動靜,將裡面的人吸引出來。
上官溪是個專業的醫生,第一時間對陸靳白做出搶救。
「他傷到了大動脈,必須儘快送去醫院。」上官溪朝著林晚夏道。
林晚夏冷銳的目光凝向林晚晴,語氣森森,「陸靳白要有三長兩短,你這輩子就走到頭了。」
說完,林晚夏立馬將人扛上車,迅速的趕往醫院。
林晚晴坐在地上,看著一地殷紅的鮮血,像是癲狂了般笑個不停,「去死吧,誰讓你辜負我,就該落到這種下場。」
醫院裡。
陸靳白被送進了搶救室,林晚夏第一時間聯繫了陸家人。
陸父陸母趕到,林晚夏坦白了整件事來龍去脈。
得知情況,陸母氣得大哭,「我陸家從沒有虧待過她,她怎麼能這般狠心對靳白下手,我的兒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陸父道:「報警,一定不能放過這個蛇蠍毒婦。」
林晚夏此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兩位長輩,手心裡還捏著那枚暗器,是星形飛鏢。
林晚晴一出現,對方拿飛鏢偷襲她,分明是想轉移她注意力,成功要她命。
到底是誰處心積慮要針對她?
大白天的如此猖狂!
正想著,急救室的門打開,有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神色凝重,「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們是他的父母。」
陸父陸母靠近過去。
林晚夏站在身後。
醫生道:「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家屬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兒子怎麼了?」陸母著急的抓著醫生的手。
「病人傷到了大動脈,血流太多,目前還在搶救之中,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回事。」
陸母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沒險些暈死過去。
醫生著急的又進了急救室,耳邊全是陸母的哭聲和叫聲,「靳白啊,媽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出了意外,媽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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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確實不如意,陸靳白搶救過來,但卻陷入了昏迷之中,何時醒來還是未知數。
陸家人這邊兵荒馬亂,整個病房裡全都是哭聲。
陸靳白是為了她才受傷,林晚夏不是鐵石心腸,不可能無所動容。
看到陸母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上前安慰幾句,「他會醒過來的,你們要對他有信心。」
陸母突然抱住了林晚夏,哭著懺悔,「夏夏,都是陸阿姨不好,當初要是陸阿姨看好靳白,也不至於讓他做出這些荒唐事。」
「林晚晴那種女人,根本配不上靳白,要不是因為她,靳白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說不定你現在就是我們陸家的媳婦了。」
今時不同於往日,過往事何苦再提。
林晚夏從沒半點眷念,語氣淡淡,「陸阿姨,我已經結婚了。」
一句話成功拉開了和陸家人的關係。
陸家當年雖不像林家那般欺凌她,但在她變傻之後也沒給好臉色,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阿姨沒別的意思的,當年靳白辜負你在先,是我們陸家虧欠的你。」陸母不停抹淚。
林晚夏道:「都過去了。」
「是啊,過去了,也回不來了。」
「夏夏。」
前方傳來熟悉的男音。
林晚夏抬頭一看,是霍行淵。
這家醫院是霍氏集團投資的,估計是有人看到她出現醫院裡,第一時間聯繫了霍行淵,他才趕了過來。
林晚夏朝他靠近,一把撲進他懷裡,「又讓你擔心了。」
霍行淵親了親她眉眼,啞聲道:「傻瓜,我是你老公,你要學會依賴我。」
說完,抬頭看向病房方向,「發生什麼事了?」
林晚夏言簡意賅說了下情況,霍行淵臉色一沉,「這個女人不知悔改,該死!」
「這件事你別管了,陸靳白出了這麼大事,陸家人不會放過她的。」林晚夏此時有些疲憊,靠在霍行淵身上,將全身力氣都交給他。
霍行淵將她打橫抱起坐在椅子上,「你先坐著休息會,我去去就來。」
林晚夏點頭。
霍行淵很快進了病房,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氣色難看陸靳白。
「我會找最為權威的專家幫他治療,權當是我霍氏集團一點心意。」
對方是為了林晚夏而受傷,霍行淵理應出手盡綿薄之力。
陸父聞言,感激萬分,「謝謝霍總仁慈大義,要是靳白能醒過來,上次的合作我陸氏願意讓利三分。」
「不必了,」霍行淵不在乎這點小錢,回頭倪了陸靳白一眼,「我只有一個要求,讓陸少以後別再糾纏我妻子。」
說完,霍行淵轉身走出了病房。
林晚夏正給舒音發信息,告訴她見面推遲晚上,一轉頭就看到霍行淵,立馬收起手機。
「你沒為難他們吧?」
剛她看到了霍行淵進了陸靳白病房,不用想也知道找陸父談什麼事了。
霍行淵無奈彈了下她額頭,「你老公我是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林晚夏小聲嘀咕,「是個醋王。」
「什麼?」
「沒什麼,我累了,回家吧。」
林晚夏抱著男人撒嬌。
霍行淵寵溺揚唇,一把將她抱起來,「好,老公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