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都之中,這麼多日過去,展悅還惦記著城中的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問題需要驗證。
還是那座城中小院,展悅按照記憶在地下室中找到了那個灰頭髮的老者——白伯樂。老頭樂呵呵地研究著手中的項目,全然沒注意到展悅來到了他的身後。
展悅也不提醒,只是在他背後靜靜地看著,他想知道這個老傢伙,平日裡在幹些什麼。卻見老頭手中拿著一塊靈石,又拿了一個玉瓶。隨後,老者又將那靈石放入一種不明液體之內,隨後所有的不明液體都被靈石吸收。老者等了許久,又將靈石拿起,原本硬硬的靈石此刻變得柔軟如同海綿一般。
白伯樂用力一捏,那靈石便被捏扁,一滴靈也從靈石從滴出落入玉瓶之中,那一滴靈也蘊含了這塊靈石的所有精華,可謂提純得非常成功。從靈石之中提取靈液?展悅聞所未聞,他所知曉的靈石的用途主要有三個,一是被作為貨幣,二是被作為類似補充靈氣的丹藥直接攝取補充靈力,三是用作陣法的能源;他從未聽說過靈石還能提取出靈液來,一般來說靈液都是從各種靈植之中練出,靈液的吸收效果可比什麼靈石好太多了。
「你怎麼辦到的?」展悅忍不住問道。
白伯樂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魂都要飛出來一般。待看見來人是展悅,才喘了幾口氣,冷靜下來。
「你這樣是會嚇死人的。」白伯樂喘息道。
「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你這是怎麼辦到的?」展悅指著白伯樂手中的玉瓶問道。
「哦,你說這個靈液提取技術啊。」白伯樂來了興致,解釋道:「之前不是說我打算研究通明石和靈石互相轉化的問題嘛,哎,跟之前一樣,我又半途而廢了。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研究過程中我發現了這個靈液提取的技術。」
展悅很是欣慰,難得自己還牽掛著他,他沒有看走眼,眼前這個『廢人』,這個廢契者乃是真正的天才。之前神女姐姐說此人身上應該也有詛咒,所以研究什麼東西都是半途而廢。如今展悅看來,這詛咒不會是老天爺下的吧?天妒英才,便是如此。
在正式給通明神女解除詛咒之前,展悅決定拿這個老頭練練手,試試自己新得的能力是否能生效。
「你站著別動。」展悅說道。
老頭雖然不解,但還是聽話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卻見展悅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在天書之中,他曾領悟了仙靈族的種族神通,此刻這個神通終於降臨人間。
卻見白光籠罩著展悅和面前的老者,隨後,一尊女神像出現在展悅身後,女神高高在上,又氣質和藹,不可直視,不可冒犯,發自靈魂深處的尊敬,讓面前的老者直接跪在展悅面前,他並非對展悅下跪,而是展悅身後的神像。
隨後,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兩人的耳畔響起。
「願你的道路平坦,風景常伴左右。」
「願你的心靈充盈,喜悅永駐其間。」
「願你的夢想飛揚,登頂每座高峰。」
「願你的信念堅定,歲月不改其色。」
「願你的人生如歌,華章永遠絢爛。」
「為此......」
「我賜予你最靈敏的聽覺,願你永不受言語的欺騙。」
「我賜予你最明亮的眼睛,願你永不受表象的蒙蔽。」
「我賜予你最純粹的心靈,願你永不受俗世的叨擾。」
神音響起,而這一次的賜福對象卻是面前的老頭。
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又似乎一切都變了,老頭心中似乎有什麼枷鎖悄然斷開。一直縈繞著他,讓他對於所有研究半途而廢的詛咒被淨化.....這便是展悅繼承自仙靈族血脈中的能力——神音賜福,克制世間一切詛咒!
「感覺怎樣?」展悅將面前的老者扶起,此刻的老者已經淚流滿面,他忘記自己為何而哭,但也知道自己似乎獲得了新生。
「如此恩情,老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白伯樂顫顫巍巍地說道。
「不用,幫你就是幫我。你繼續搞你的研究,課題不限。之前那靈石提取靈液的技術,總可以告訴我吧。」展悅說道,他並不覺得這個要求過分,畢竟自己可是他的全資股東。隨後展悅又留給他大量的靈石和錢財作為活動經費。
離開院子時,展悅心滿意足,不僅僅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還別有所獲,這門技術乃是發家致富的捷徑。
回到小院之中,白芷和黎夕整日鑽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些什麼,總之現在似乎是商量好的,都不理他,似乎是對他之前的舉動很是不滿。展悅一時理虧,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兩人,便只好暫時放下此事,回到屋內。
「虛神遁,虛像法陣,掌握這兩門近乎神通的功法,我的實力已經有質的飛躍。不知道如今跟雲遙交手有幾成勝算。」展悅感慨道,如今他缺少一個合適的對手驗證自己的極限。
不久後,敲門聲響起。
展悅激動地從床上跳起,他猜門外應該是黎夕或者白芷其中的一人。
然而當打開房門,看見面前之人時,展悅從天堂墜入地獄,脊背發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之人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找上自己。
「謀帥......」展悅牙關緊咬,吐出兩個字來。
「怎麼?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謀帥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滲人的笑意。
展悅已經開始思索使用虛神遁能否逃得掉,他也不明白這裡可是學都,謀帥怎麼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來到自己面前,雷尊和丹道人呢?他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難道說...眼前之人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謀帥似乎看穿了展悅的心思,直接說道:「虛神遁你使用不了多久,逃不掉的,而且雷尊和丹道人不是我的對手,別想著跟他們求援了。」
謀帥的話讓展悅如墜冰窖。
「你..怎麼知道的?」展悅無法理解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學會了虛神遁,他難道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讀心術,我知道,是因為我本來就知道。」謀帥這句沒有讀心術更讓展悅頭皮發麻,這還叫沒有讀心術?
「別激動,我不是來殺你的。」謀帥自顧自地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我是想來給你講一個故事。」
「講故事?」展悅已經汗流浹背,謀帥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自己。這似乎是他人生中最危險的時刻。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怕通明塔嗎?」謀帥問道。
「是啊,他為什麼不怕?」展悅很疑惑,上次就很疑惑,通明塔還亮著,它這個夜魘卻根本不畏懼。「莫非你不是夜魘?」展悅大膽猜測。
「你猜對了一半,過去不是,現在是。」謀帥笑道,接下來的話讓展悅瞪大的眼睛。
「因為通明塔的建造方法是我發明的,然後通過一些手段交給了通明神女,讓她以為這圖紙是從古蹟之中偶然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