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郊外。
風不浪回到此地已經有些時日。他花了許久的時日才從之前與天羨的戰敗中走出。此刻,他正坐在一張石凳上等待著某人。
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巨大的石頭,那石頭很是平坦,放在那裡宛如一個巨大的石桌一般。這兒便是風不浪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地方,他的野營之地。
沒過多久,一位老者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走了過來,不是那神秘的守夜人又是何人。他來到『石桌』旁,只一揮手,只見兩壇酒和許多菜餚就出現在石桌之上,隨後他又拿出兩隻拔了毛洗好了的雞,便在一旁架起火來。
「這麼豐盛?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老頭子。」風不浪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這老頭子招待他還沒有這麼大方過,而且這些菜餚似乎都散發著濃郁的靈氣,絕非尋常之物。
「試試吧,今天的菜餚都是我親手做的,包括這兩壇酒也是我昔日自己釀的。」守夜人拿出兩個小碗來,各自呈上了一碗。
「嗯?這麼多好東西,你親手做的?真是暴殄天物啊!」風不浪看著一桌子的好食材直搖頭。他可是知道這老東西做的東西有多難吃,他從小吃到大。這老傢伙還不肯承認,非說什麼人生漫長,若是天天吃好吃的會吃膩,所以故意做得難吃,免得吃膩味了,這麼牛逼的藉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不過無所謂,做得再難吃,這些食材可都是了不得的靈物,就當是補藥了,良藥苦口嘛。風不浪夾起一筷子盤中菜餚就往嘴裡送。隨著一口菜餚入口,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留下味蕾在歡愉的舞蹈。那鮮美的汁水在口中四溢,每一滴都如音符一般奏響,讓人陶醉其中。香味撲鼻而來,如同一股暖流湧入心脾,讓人沉醉在美食的海洋里,忘卻了一切煩惱與憂愁。舌尖上的盛宴,仿佛是一場奇妙的旅行,讓人領略到了生活的美好與豐富。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守夜人,彷如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般。「這...這些都是你做的?沒有請大廚代工?」然而風不浪卻是知道,這不太可能,城中的大廚手藝他都嘗過,絕對沒有這般驚艷。
「再試試酒呢?」老者期待地看著他。
風不浪端起酒碗來喝了一口,瞬間覺得口中湧出泉水來,那泉水順著腸胃,進入經脈之中,滋養著身心。他竟然發現自己的境界突破了?!
「這是什麼靈物?」
「此酒名為千年釀,需千種千年的藥材再用千年光景釀就。」老者解釋道。
「這...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捨得拿出來給我喝。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風不浪心頭疑惑越來越重,這老傢伙不對勁啊。
「好好喝酒,好好吃菜,對你有好處。」老者笑著說道,隨後也端起酒碗來喝了幾口,隨手將火架上的烤雞翻了翻。
「怎樣,心情如何了?還沉醉在自己是個廢物的懷疑中嗎?」老者問道。
風不浪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太好吃了,他吃得停不下來。他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回答道:「早就不傷心了,你是不是騙我了,說什麼我是雙契者,是什麼心契者?」
老者尷尬一笑:「被你看穿了?」
「你那點小把戲怎麼可能騙得到我,你只是想安慰我罷了。」風不浪自然知道面前這位老者的善意。
看著風不浪狼吞虎咽的樣子,老者嘴角掛著笑意,眼神之中卻有些落寞。
「燒雞烤好了,試試看吧。」老者將一隻烤好的雞遞到風不浪手中。
風不浪接了過來,吹了吹,讓熱氣散了散,隨後咬了一口,就是這個味道...天下最美味的烤雞。
「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嗎?」老者問道。
風不浪點了點頭,他自然記得,他小時候在野外烤野雞吃,被這個怪老頭騙了一半去。「你這手藝不賴啊,你以前都是在藏拙?你不是說人生漫長,把這些東西做得太美味了容易吃膩,以後就沒得吃了嘛?今天怎麼弄這麼一大桌子......」風不浪何等聰明,話沒說完就意識到了什麼。
「老頭子,你別嚇我,你找我過來不是要交代後事吧......」風不浪依舊如以前一般調侃著,他一位迎接他的會是一個爆栗。結果,老者卻是微微點了點頭。
卻見守夜人伸出手來,一顆金色的心臟出現在他的手中。
「此物乃第二紀元的心神樹果,乃是我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老者一鬆手,那顆金色心臟便直接飛入風不浪體內。「你雖不是心契者,但現在也差不多了。我從不騙你。」
感受到體內力量的猛漲,但風不浪卻沒有一絲的激動和開心。
「你...你是什麼意思。」
「萬年光陰,實在是太久太久了。我要出去一趟,你不必為我感到傷心。」老者淡然說道。
「出去一趟?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風不浪上前拉住老者的胳膊。
誰料老者一個閃身,身子已經來到了空中。
「不必為我傷心,眾人修行皆為永生,然而世間有許多事情比永生更重要。當你找到那些比你生命更重要的事情時,便是你真正成人之時。好孩子,你的天賦,你的努力,你的不甘我都看在眼裡。本來想再多陪你一段時間,但...來不及了,我或許看不到你名動寰宇的那一刻了。但記住,不許給我丟人啊......」
老者的身影消失在空中,風不浪不知道他去哪裡,但他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石桌之上,一枚戒子和一枚令牌躺在那裡。
那是老者的空間戒子和身份令牌,此刻被風不浪握在手中。此時,他才知道這位神秘的老者的真實身份——虛天九帝之宇天帝。
風不浪朝著老者消失的地方跪下,磕了三個頭。「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師父......」在他心中,這位老者就是他唯一的師父,也是最為尊敬的親人。
——
學都,展悅終於趕了回來,回來時便收到一封戰書,似乎是太阿留下的,好在他人已經被他的長輩叫了回去,這封戰書是邀請他去大日古國的。但顯然,展悅沒傻到現在就跟他分個高低,自己的手段還沒有完全消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