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囚禁前奏

  應珣伸出手,快步上前,「稚寧你到我身邊來,你離他遠點!」

  「不准過來!」稚寧狠聲制止。

  她恨死應珣了,是他總是糾纏,讓她身邊的人誤會!

  應珣感受到了敵意,痛心疾首,「稚寧你相信我!你過來,離開薄瑾屹!」

  「你根本不知道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你閉嘴!」如果現在有把刀,稚寧一定毫不猶豫捅進去,「我不會答應你今晚荒唐的要求,也不想再見到你!」

  「稚寧!」

  「滾啊!」

  也是在這時,薄瑾屹帶來的人從暗處出現,人數眾多,擋住了應珣的去路。

  身後打鬥又起,應珣雙拳難敵四手,不知被打倒多少次,嘶喊聲消沒在打鬥聲中。

  稚寧酸著眼睛捧著薄瑾屹受傷的手,顫抖著拿手帕捂住止血。

  可很快就打濕了,血大滴大滴從她的手腕往下落,血是涼的,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

  「怎麼辦?血止不住!」

  薄瑾屹垂眸不做聲,滿不在意。

  不久,應珣徹底倒在了地上,全程稚寧沒有回過一次頭。

  她看著止不住的血,急得哭了出來。

  眼淚平復了薄瑾屹的怒意,卻已然無法再激起縱容與心軟。

  只是染了迷藥的手帕暫時沒了用武之地。

  夜裡十一點。

  稚寧被薄瑾屹帶回了薄家大宅。

  薄琬喬跟周正出去了,傭人也已經歇下,客廳里靜得只有紗布剪開的聲音。

  薄瑾屹執拗的不肯去醫院,也不同意家庭醫生過來,他在用這種方法逼她跟他回來。

  稚寧知道,可沒辦法說一個『不』字。

  包紮又成了稚寧的活。

  曾幾何時,年幼的兩人也曾這樣坐在一起,稚寧處理傷口的本事是在薄瑾屹身上練出來的。

  為此,她清楚他身上幾乎所有傷疤的來源,她從小就愛粘著他,他遭遇的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沒人比她更清楚他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她也因此更心疼他。

  小心纏繞紗布,手臂時不時抬起蹭拭眼淚,稚寧的衣袖早已被浸濕得一塌糊塗。

  「哭什麼?」

  稚寧不敢用力,抬起頭,眼睛微腫,淚珠凝在眼眶壓垮了睫毛。

  「對不起哥哥。」

  薄瑾屹沒有應。

  四下只有稚寧偶爾的抽泣。

  許久,稚寧放下醫用膠布,欲要起身的瞬間,被薄瑾屹叫住。

  「今晚和應珣聊了什麼?」

  稚寧不意外會被問,斟酌著該怎樣解釋。

  薄瑾屹心冷,「你讓他親你了是嗎?」

  稚寧瞳孔一縮,用力搖頭,「沒有!我沒有!這件事哥哥你誤會了!」

  「我怎麼可能和他接吻,我恨他還來不及!」

  「恨他?」薄瑾屹笑了聲,笑聲明晃晃包含諷刺,「他隔三差五就去你那,一起去這去那,可不像是被你恨的樣子,我在車外看得清楚,你們靠的很近。」

  稚寧知道更難聽的話薄瑾屹沒說,他氣成這樣,從他的角度指不定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

  她有些著急,「我真沒同意他親我!」

  「我是被他硬抓上車的,他搶走了我的手機,像瘋子一樣,突然跳出來把我硬塞進了他車裡,我逃不開!」

  「之前和他見面,只是逢場作戲,他今晚這樣生氣……就是因為他發現了我為了我朋友利用他,讓他顏面盡失。」

  薄瑾屹審視著她,「朋友?」

  「就是這段時間在我家借住的朋友,池晝,哥哥你見過他的……」

  稚寧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選擇繼續說下去,瞞是瞞不過的,只會造成誤會。

  「哥哥你一定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對嗎?他是趙尋鋒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媽媽當年被趙尋鋒欺騙感情,生下了他,趙尋鋒之後娶的那個女人善妒歹毒,導致池晝一直被她和趙家針對。」

  「池晝還有個妹妹早些年病死了,他很可憐,小時候被污衊成殺人犯,遭人排擠,他母親精神又不好,他們家連吃飯都成問題。」

  「但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他幫了我很多,三年前、三年後都是,他教會了我挑西瓜,幫我普法長見識,還教會了我殺魚,是特別好的朋友!」

  稚寧大費口舌向薄瑾屹介紹自己的朋友,企圖讓他愛屋及烏,明白她利用應珣的行為動機。

  「所以你就為了池晝答應和應珣在一起?」

  「沒在一起!只是腦子發昏猶豫了一下,我和池晝只是普通朋友,我犯不著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稚寧下意識選擇了撒謊。

  「而且我不會被應珣占便宜的,我不喜歡他,我知道他不安好心,我怎麼會在一個人身上絆倒兩次?」

  在應珣提出想要吻她時,她就要拒絕了,只是薄瑾屹出現的太過湊巧,搶了先。

  「哥哥,我不會再和應珣在一起的,真的!我只是氣不過,幫池晝忙的的同時,也想報復應珣罷了!」

  「這段時間,我吊著應珣從他身上拿了不少錢,憑什麼只能他利用我從哥哥你這獲得好處?我不甘心,我也要他大出血一次!」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哥哥你可以去查!我手機里還有幫忙轉賣東西那經理的聯繫方式,應珣的東西我一樣沒留,你可以派人打電話去問的!」

  殊不知,這樣的解釋同樣足夠激怒薄瑾屹。

  他忌憚應珣,可也痛恨池晝的存在,甚至將池晝視作了更大的威脅。

  算薄野在內,他們四個男人中,唯獨池晝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也只有池晝,像條認了主的狗一樣,為了她豁得出一切。

  池晝勝算最大,因此他才會第一個拿池晝開刀。

  如果不是她攔著,池晝今天必死無疑!

  「前面柜子第二個抽屜,有個盒子替我拿過來。」

  稚寧沒猶豫,聽話去拿。

  盒子不大,黑色的,沒有任何文字提示裡面裝的是什麼。

  「打開。」

  稚寧照做。

  一條手鍊映入眼帘。

  「這是……什麼?」

  「手鍊,不認識嗎?」

  也是無形的鎖鏈。

  「手伸出來。」

  稚寧不動。

  薄瑾屹料到稚寧猜到了裡面裝了什麼——定位裝置。

  也知道她想拒絕。

  她很敏銳,可機會早已經被她揮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