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自言自語,說著就出了房間。
而曲泱趁機準備下床,卻發現鎖鏈的長度,僅限她在床邊活動。
她連桌子都夠不到。
曲泱睫毛垂下,「真是瘋了。」
她坐在床上,聽著每動一下就響動的金鈴鐺,只覺得頭疼。
這要是夜裡酣睡時翻個身,恐怕立馬就醒了。
「哥哥。」
等姬無相再回來時,曲泱正坐在床邊晃著白嫩的腳丫子。
金鍊輕輕搖晃,帶動著鈴鐺響動。
像是羽毛在姬無相的心上掃動。
他眼底欲色流轉,迫不及待把手中的蓮子羹放到一邊,伸手把玩撥弄。
曲泱縮了縮腳,硬著頭皮提起:「這鈴鐺雖然好看,但夜裡容易驚夢,不然還是撤去吧?」
「可我心裡喜歡得緊。」
姬無相緩緩抬頭,像是在央求曲泱,尾音綿長:「泱泱就當是為了哥哥,忍忍可好?」
他眼尾有些興奮的紅,配上這語氣,一時讓曲泱有些心裡酥癢。
她抓緊床褥,睫毛顫得厲害:「那、那睡前取了吧。」
「好。」
姬無相唇角上揚,去洗了手,然後端著溫熱的蓮子羹過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攪動片刻,舀了一勺遞到曲泱嘴邊。
「張嘴,不燙了。」
曲泱垂眸喝了一口,隨後眉心緊皺。
這該不會是……
姬無相煮的吧?
蓮子雖然熟了,但不夠軟爛,糖也放的有些多了。
吃幾口還行,多了便會生膩。
曲泱咽下,正要張嘴詢問,唇瓣便被含住。
蓮子羹還夾在兩人中間,碗裡還有很多。
但姬無相偏就要去掃蕩曲泱口中的甜味。
他嘗遍了味道,才饜足離開。
姬無相拿過帕子,擦著曲泱的唇角,「泱泱應該不介意和哥哥一起吃吧?」
「……」
她好像現在說介意也沒什麼用?
曲泱沒去觸他的霉頭,乾笑了下:「不、不介意。」
「只是碗裡還有……」
「不及你甜。」
姬無相打斷她,舀了第二勺。
他每餵一勺,等曲泱吞下之後,便也要欺身嘗夠甜的滋味。
一碗粥餵下去,曲泱肚子飽沒飽不知道,只是嘴有些麻。
她抬手輕觸,感覺有些腫了。
「蓮子羹好喝嗎?」
曲泱哪敢說不好喝?
「哥哥做的,好喝。」
姬無相漫不經心把空碗放到一邊,伸手抵在曲泱身側,欺身逼近。
他的眼底醞釀著醋意,「這是你給聶憐舟的獨屬,當然好喝了。」
「他也給你做過?」
曲泱睫毛顫得更厲害了。
她抓緊床褥,身子往後退了一下,姬無相卻直接攬著腰貼近。
「嗯?」
尾音雖然慵懶,卻透著涼意。
曲泱沒想到姬無相在這等著她,頭皮有些發麻。
「不是他專屬的,是幼時娘親做給我吃,我記下的味道。」
「泱泱只做給在意的人吃。」
她抬眼,對上姬無相眼底的幽深,「哥哥,他們只是過去。」
「以後只有你能吃到泱泱做的蓮子羹。」
姬無相被哄得愉悅了片刻,「那點心呢?」
曲泱眼底划過一絲難過,但很快,還是把自己做點心的由來說了出來。
在得知曲泱餓了三天還被強餵了一盅辣油時,姬無相眼底戾氣縱生。
「孤還是覺得,就這麼放過他們太輕了!」
他說著,便要離去找聞人淵算帳。
曲泱卻忙伸手拉住他。
「哥哥,已經足夠了。」
不管是曲泱自己討回的,還是苗疆眾人幫她討回的,都夠了。
如果再過幾分,苗疆恐怕會被記恨。
姬無相心口悶著,抬眼不悅:「你倒是心軟。」
「既然點心的過去這麼不好,以後不許再做了。」
「你想吃什麼,孤自會找人給你送來。」
曲泱搖了搖頭。
「我不討厭做點心的。」她嘴角淺笑,「以前餓肚子的時候只能偷蓮子做羹。」
「但自從被皇后下令要給太子帶點心之後,我可以多做很多藏起來,這樣就不會餓肚子了。」
而且,出入廚房的理由也合理了許多。
點心清甜香軟,她也喜歡吃。
更喜歡,做了點心分享給在意的人,讓大家一起品嘗。
姬無相有些不高興,「你到底還瞞了孤多少?」
「那竹哨確定沒有旁人有了?」
紅木佩劍的時,他還沒找曲泱質問。
曲泱語氣帶了幾分歡快:「沒有了。」
這次,她可以保證!
姬無相心裡的不爽被哄得散盡,他睨眼外面逐漸昏暗的天色,輕哼道:「入夜了。」
「該休息了。」
曲泱自然而然地站起身,「那哥哥幫我解開鎖鏈,我去沐浴回來便歇下了。」
「解開?」
姬無相不喜,「孤幫你洗。」
他好不容易鎖住,怎麼可能解開。
他幫著洗?!!
曲泱眼睛睜眼,那豈不是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看光光了!!
「不行!!」
曲泱捂緊領口,支吾道:「男、男女有別。」
「就算是蠱娃娃,也不會讓飼主幫忙沐浴的!」
姬無相眼底多了幾分惋惜。
送她去蠱殿讀書,書讀多了,都不好騙了。
只是,姬無相從不會為了遵循規矩戒律,讓自己吃虧。
他眼底狡黠,興奮使然:「孤偏要!」
他不滿於只親吮唇和鎖骨了。
小曲泱的身上,肯定還有別的地方更甜。
想到兩人身子貼近時感受到的柔軟,姬無相越來越迫不及待。
他親自去打了熱水,用帕子浸濕,幫著曲泱擦淨了臉後,試著從衣襟口探入。
帕子打濕了衣襟口,他覺得不方便,便伸手扯開。
曲泱來不及遮擋,紅著臉驚呼:「哥哥閉眼!」
姬無相動作停住,卻是來不及閉眼了。
他看著那淺碧色的小衣帶子,鎖骨下方,瑩瑩間,白的晃眼。
【果然藏了寶貝。】
【怎麼能不跟哥哥分享呢……】
姬無相拿著帕子,繼續探進幾分。
他挾著帕子觸及時,曲泱渾身戰慄酥麻。
她慌得忘記了手腕上的鎖鏈,伸手就要去制止。
但鎖鏈箍緊,勒出一道紅痕,她疼得輕吟。
姬無相身子一僵,只覺一股火熱下涌,心口有股躁動,在鼓舞著他繼續。
他大掌下動作更重。
曲泱呼吸急促了一些,急得額間帶了薄汗。
「不、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