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相忍住心中的躁鬱,他其實很想全都殺了。
後果,那從來不是他姬無相該考慮的事情。
曲泱抿了抿唇:「什麼都不必做,找南境守備索要賠償,給足了物資,就放人。」
「他身上有哥哥的銀環蛇毒,活不了多久。」
四長老謹慎詢問:「那要是盛國惱怒,問罪苗疆……」
姬無相冷冷掃了他一眼。
「什麼時候,整個苗疆都成了孬種了?」
「馭蠱可抵萬軍,他們敢來,孤便叫他們有來無回!」
曲泱卻是伸手撫平姬無相胸腔的氣,緩緩垂眸道:「我會去解釋清楚的。」
裴棄驚了。
他感覺到了體內蟲血的凍結。
銀環蛇也僵直著身子,不敢再亂動一下。
「你去解釋?他們不就是要抓你回去嗎?曲泱,你是要……」
走?
三長老不敢說下去。
他也感覺到了姬無相身上的寒意。
他喉間滾動了一些,「你、你準備怎麼解釋?」
曲泱努力表現地輕鬆,「就說是被匪患追擊,二長老為了救他們,還葬身匪手。」
「蠱毒麼,到時候讓哥哥拿解藥暫時安撫住,不讓盛國發現異常就是了。」
匪患是四長老一開始提出的玩笑話。
他沒想到曲泱會用作藉口。
「可曲泱小女娘,你不是不願回到盛國嗎?」
曲泱沒說話。
她甚至到現在都不敢去看姬無相一眼。
要走這個事,她還沒跟苗疆人坦白。
不知道蠱姥跟瑤瑤知道了,會不會氣得跳起來打她。
「誰允許你走了?」
姬無相俊臉猛地逼近,一把攥住她還按在他胸腔的手。
他忘了收力道,一寸寸縮緊,眼底的怒與戾交織在一起。
仿佛要把曲泱絞碎。
曲泱想解釋,卻被姬無相直接拽著走了。
他也不管地上兩人,踩著聶憐舟的身子,硬生生把人踩出一口血。
一路把人拉回金殿,他才鬆了手,身子猛地壓住曲泱,把人控在床上。
「你又想逃離孤!」
「果然,孤是應該鎖著你的。」
他原本的瞳孔由琥珀變成了黑幽,眼底交織著病態。
曲泱耐心說:「哥哥,我沒想瞞著你們的。」
「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的樣子嗎?」
姬無相眼底病態略淺了一些,仿佛又浮現出曲泱可憐兮兮躲在馬車裡的樣子。
他微眯眼眸,「你想回去,殺了他們?」
玫瑰生出了芽刺,心卻野了。
姬無相抵著她的額頭,聲音透著蠱惑:「孤幫你好不好?」
「殺人,是孤最擅長的事了。」
曲泱顫著聲音,「我想……我想自己動手。」
「哥哥,你說過的。」
「要親自動手,才痛快。」
姬無相低頭咬了她的嘴唇一下,惱她用自己說過的話來堵自己。
「旁的,都可以允你。」
「但孤不喜歡你生出離開孤的想法。」
他伸手一點點划過曲泱的眉眼瓊鼻,最終抵在她的唇上,撬開齒關。
看著她紅唇吮指的樣子,姬無相的眼底欲色更深。
他埋頭,在曲泱的脖頸處留下密密麻麻的咬痕。
恨不得,咬斷了她的脖子,讓她哪都去不了。
可小曲泱說的對,死物有什麼趣呢?
他應該……
鎖起來的。
姬無相突然想起什麼,再移開身軀的時候,眼底全是興奮和偏執。
他跑到書房,搬來自己的木箱。
一進來,就看到曲泱腳落在地上,像是要逃走。
「我只是想找你說清楚……」
姬無相沒給曲泱解釋的機會,直接再度把人按在了床上。
不等曲泱說什麼,她就感覺到手上一涼。
她低頭一看,金鍊子纏繞在皓白手腕處,襯得她多了幾分欲色。
而那鏈子的另一頭,綁在床頭。
她的另一隻手和雙腳,也都被纏上了精巧的鎖鏈。
涼意從腳底升起,曲泱慌了:「哥、哥哥。」
姬無相許久沒見到她這麼怯怕的樣子了。
他更加高興,「昂?」
「你也喜歡這鏈子對不對?」
琥珀色的眼底,滿是雀躍。
「從你說鎖起來的時候,孤就覺得你身上缺這些東西了。」
「泱泱,你不能離開哥哥了。」
他壓在曲泱身上,感覺著柔軟的身軀掙扎,整個人興奮到耳根都紅了。
他撥弄著曲泱的唇瓣,聲音又欲又瘋,「把你在床上鎖一輩子好不好?」
「漂亮的東西,最適合觀賞了。」
若是跑了,他會瘋的。
曲泱整個人都在顫抖,眼裡又是懼怕,又是慌張。
她不知道姬無相這是怎麼了?
只是要離開而已,他怎麼會受這麼大的刺激?
不行,要冷靜下來。
哄他,順著他。
等他高興了,會把自己放開的。
曲泱鼓舞著自己,卻還是止不住怦怦的心跳。
「哥、哥哥,我不跑。」
「我要跟你們說清楚的,我也捨不得大家的。」
「大、家?」
姬無相歪了頭,取了辮子上的鈴鐺,掛在曲泱的衣襟口。
「不,只有你。」
「泱泱捨不得哥哥。」
曲泱胸腔一起伏,就會發出聲音。
姬無相像是來了趣味,在鎖鏈上也掛了許多。
甚至還赤腳踩到地上,往外去找更多的鈴鐺。
等他掛得滿意了,才回曲泱:「既然捨不得,那就留下。」
沒給曲泱說話的時間,下一瞬,她的唇就被狠狠銜住。
不似以往的品嘗甜味,而是瘋狂地掠奪。
他在曲泱的唇上蹂躪著,帶了幾分懲罰的意味。
「今日你說了要走,該討罰的。」
姬無相的大掌往下,在衣襟口留戀了許久,撥弄著鈴鐺。
隨後才是一點點下挪,直到攥住曲泱的腳腕把玩。
他撫著玉足,眼底瘋狂:「想吃東西嗎?」
曲泱猛烈搖頭。
她覺得姬無相真的瘋了。
之前的發病都比不上現在!
哪有人會把別人鎖在床上的啊!
他的東西還這麼變態,泱泱都快嚇壞了!
她眼角噙著淚點,「哥哥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聊好不好?」
姬無相不耐地放下她的腳踝,翻身下床。
「你該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