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姥嘴上雖然罵的嚴厲，但也知道疆主此舉有些不道德了。
看著蠱殿學子都低了頭，蠱姥沉默片刻，轉過身去拿了些瓜果點心。
【造孽唷！這都是乖崽孝敬我的！】
【嗚嗚嗚遲早有一天要在這群崽子身上找回來！】
【心痛！恨不得能飛抱乖崽貼貼安慰我受傷的小心臟……】
因為蠱姥面癱，眾人也看不出她的心痛。
曲泱要不是聽到了蠱姥的心聲，差點要以為是蠱姥不喜歡吃這些點心了。
她悄悄握了握蠱姥的手，眨眼示意:
我明天再給你送一些。
曲泱以為蠱姥只是想多講些內容，為學子們好，並沒聯想到是姬無相的指令。
接收到曲泱的示意，蠱姥背過身捂著心口的位置:
【嗚嗚嗚！乖崽到底是什么小仙女啊！！】
【真想跟疆主決一死戰，把乖崽偷回家養了！】
【現在我是懂關瑤瑤想搶人的心理了。】
雖然看不到蠱姥的動作和表情，但心聲已經徹徹底底把她給出賣了。
曲泱瞬間哭笑不得。
*
萬蠱窟。
姬無相用了輕功，速度要比大長老快一些。
看著倒在地上失血過多昏過去的二長老，姬無相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
血！
他最喜歡了。
只可惜時間緊迫，姬無相來不及做太多。
他隨手抽出短匕，先是挑了二長老的手腳筋，疼得二長老猛地睜開眼睛。
入目，便是地獄森羅的奪命刀。
姬無相一刀剜了二長老的肩胛骨，有血濺到了他的眼皮上。
他略有些不開心，用短匕在他傷口上攪弄著。
刀匕划過二長老的胸膛，隨後被姬無相劃開了一道口子。
二長老張大嘴巴，努力呼救，卻被姬無相眼疾手快割了喉結。
姬無相平時折磨人的時候樂子多，最享受對方在痛苦中死去的快感。
這一刀暫時還要不了二長老的命。
確認二長老發不出聲音後，姬無相勾出惡劣的笑。
「你想動曲泱？」
「不如瞧瞧，自己還有機會嗎？」
二長老想搖頭，想先穩住姬無相這個瘋子。
但他喉結被割，只要一動腦袋，就疼得要命。
他的眼底滿是絕望和求饒，似乎在求姬無相放過他。
而姬無相卻是最厭惡這樣的眼神了。
他眼底戾氣和血氣翻湧，輕喃:「真難看啊。」
還是曲泱做這種表情的時候，能讓他心生憐惜。
換了旁人，他都只想剜了那人的眼睛！
這麼想著，姬無相也是如此做了。
兩顆眼珠子被姬無相妥帖地放到了二長老的手中，「這可是你的寶貝，收好哦！」
姬無相來不及再做什麼，已經聽到了大長老等人的聲音。
他皺起眉，有些興趣被打擾了的不悅:「真是掃興。」
「不過既然是聶憐舟和你的恩怨，孤還是不摻和了。」
說完，他一刀扎進二長老的心臟，扭動幾下，確認二長老痛苦之下失去呼吸後，才一個腳尖輕點，隱入了林中。
大長老帶著白蓼靠近的時候，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他蹙著眉，帶著蠱衛進來時才發現，裡面的畫面有多血腥。
白蓼幾乎下意識捂著嘴巴，蹲到地上催吐。
其他膽小的也紛紛吐的昏天黑地。
而大長老也是目眥欲裂，「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敢在苗疆的土地上動長老？！
眾人的心底，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始終不敢說出來。
這手段，怎麼看怎麼像是他們那位瘋子疆主能做出來的事。
……
另一邊。
姬無相只來得及換身衣服。
他怕去的晚了，小曲泱不高興了。
路上，他特意采了味道濃烈的野花遮掩身上的味道。
遠遠瞧見他的裴棄，也迅速給蠱姥打了手勢。
後者輕咳一聲，讓學子們回去了。
「泱泱，明天再見~」
曲泱一一跟同窗們道別，一出蠱殿，一眼就瞧見了無聊把玩野花的姬無相。
她高興地小跑了幾步過去，「哥哥特意來接我的嗎？」
沒等姬無相回答，她迫不及待分享:「雙人賽制學考，我考了第一名！」
曲泱的眼睛亮晶晶的，腮幫子有些微鼓，像是在討要獎勵的松鼠。
姬無相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麼棒啊？」
「那今晚獎勵你可以抱著孤睡。」
曲泱:「……」
這獎勵其實可以不要。
曲泱小心試探，「可不可以換個獎勵啊？」
姬無相橫起眉:「你是孤的蠱娃娃。」
「跟孤一起睡，委屈你了？」
曲泱軟聲道:「可是瑤瑤也沒跟塗月姐姐一起睡啊……」
「你怎麼知道？趴她們床底下偷聽了？」姬無相淡定反問。
曲泱一時失言，索性悶著氣往前走。
姬無相眯了眯眼，任由她這樣到了金殿才開始發作。
他拉過曲泱的腰，把她後背緊緊貼在自己身前。
而姬無相的腦袋則是側在了曲泱的耳畔。
他只要微微側頭，就能親到。
熱氣噴灑在曲泱耳後，她敏感地想掙開，卻被姬無相箍緊。
姬無相眯著眸子，聲音不大，卻藏盡了危險:「小曲泱想逃離哥哥身邊了？」
曲泱身子一緊。
她怎麼忘了這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瘋子啦？！
她忙軟聲討好:「沒有，只是……」
曲泱紅著臉，咬住下唇:「畢竟男女有別……」
「唔！」
姬無相直接把她的腦袋掰過來，唇齒貼上去含弄。
直到把不喜歡的話都堵了回去，他才意猶未盡地拉開距離。
他眼底有什麼東西在上涌，「小曲泱這個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有別了？」
如果說，上次的親吻被曲泱解讀為發病後的不理智。
那這次呢？
在兩人都是清醒的情況下，姬無相就這麼貼上來了！
以往姬無相雖然也會有些過於親昵的舉動，但至少沒越過大防的底線。
涼軟的觸感還在嘴邊，曲泱甚至都沒辦法欺騙自己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她一時失言，嘴巴張合了好久，也只有膽子說出一句:
「……你身上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