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祭靈
洞天初成，就開始掠奪周圍天精地氣，好在柳神早有準備，否則這種突破一點會被大荒其他生靈感知。
大荒之所以為大荒，不僅僅因為人煙稀少村落隔著一座又一座山脈宛若星辰在夜幕中，靈氣不足其實還是其被稱為大荒的原因。
古國大教立足之地，靈氣充沛，雲霞蒸騰，寶骨大陣匯聚十方精氣，修行事半功倍，相比大荒要好出太多。
紅色火山在石戰身後噴薄，涌動十方精氣，他有感覺，體內精氣還有剩餘但不太夠開闢一個完整的洞天。
最終，他沒有再去開闢第二口，資源匱乏的石村，不足以支撐他去開闢第二口。
最後，石戰收起一切異像，起身伸展四肢，露出微笑。
「成功了！」
村民欣喜的從遠處走了過來，慶祝石戰突破成功，他們將石戰圍住，仔細的觀察。
剛才石戰突破時的奇異景象，真的像一口真實的火山，只是噴涌的岩漿都是從天地里掠奪來的精氣。
「洞天，有什麼變化嗎？」有村民問道，想看看石戰變強了多少，也想知曉洞天的神異。
「很強，一拳都能打爆一隻龍角象。」石戰回復，這就是洞天，雖然他只能算是普通人里的翹楚，可這個境界就是這麼強。
原著里，小不點未踏入洞天前可是搬血極境，依舊沒有信心對戰洞天的賊寇，每一個境界，都是很難跨越的，石戰能斬洞天，全賴石村祖器。
村民一番慶祝，再度擺宴，吃的都很盡興。
小不點捧著獸奶，他雖然小，可也已經知曉了一些事情，石戰要遠行了，一直纏著石戰。
此一別，也許是數年不見。
宴會結束，石戰告別村民，他很不舍，但仍要遠行，這片大荒，他不願只停留在這方村里里。
他想要更遠更璀璨的地方看看，外面的世界，應該有屬於他石戰的傳奇。
村民們將石戰送出一里之外，石雲峰默默注視。
「小哥哥再見！」小不點揮舞著手臂大喊。
石戰沒有回頭，腳下金光鋪地，幾個眨眼就消失在了村民眼中。
小孤山鎮是個五千人的大型村落，距離石村一百餘里，對於現在的石戰而言，不算遠。
若是金雀寶術全力施展，一步就是一座小山，百步就到了。
一路上，凶獸咆哮，凶禽長鳴，偶爾有凶獸撲來，都被石戰解決，但也有強大的凶獸攔路，石戰要避過。
翻過幾座山後，一塊石頭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石村的老祭靈？」石戰曾在石刻里看到過老祭靈的模樣，一尊庇佑石村不少歲月的黃石。
幾十年了，村民都以為它已經遠離了，沒想到還能在石村附近發現。
「這麼多年了，想不到石村還有人記得我。」黃石有人頭大小，瀰漫生機靈性，懸浮在石戰面前。
「我是感應洞天形成的波動而來，想不到會是石村的人，真是驚才艷艷。」
「是柳神派你來的？」石戰從未見過它，它既然主動尋來了，或有什麼目的。
「柳神？那株從天而降的神柳嗎，它未曾讓我跟隨你，我是有其他事情想請求你的幫助。」黃石轉了一圈，露出後背上的裂，像是很深的傷，機會要露出其中的精血。
「幾年前，我遭遇到了一些人的追殺，他們要取祭靈的血，大荒里有很多祭靈慘死。我艱難逃脫出來。」祭靈黃石回憶起當年一幕。
「很多村落沒了祭靈，慘遭凶獸殺害。」說到這裡，黃石身體都顫抖起來，像在回憶那悲慘的一幕。
「賊寇？獵殺祭靈？」石戰驚訝。
「是的，少年，消除邪惡，拯救世人的事就在眼前……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該如何相信你？」石戰背負雙手，平靜的聽著這祭靈深情流露的講述。
「你不準備幫我嗎？」黃石一愣，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太冷漠了。
「讓我相信你，需要拿出能讓我信任的東西。」石戰道。
而後，他又特意提示道：「比如寶術，寶骨，寶血，神鐵，奇珍……」
「我雖然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但不是一個傻子，怎麼平白無故相信別人話。」
「……」黃石祭靈聞言一陣沉默，這石戰顯然不是一個熱血的孩子。
「咳，我什麼都沒有，但是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黃石開口道。
「那你是想白嫖了？」石戰神色不悅。
「不過我知曉有一夥賊寇就在小孤山鎮外不遠里，他們在那裡藏有很多寶物，隱而不露。」黃石話鋒一轉。
「感情還要我自己去刷賊寇拿獎勵？你什麼都不用付出？」石戰眉毛一挑，十分不悅。
黃石：「……」
「你需要拿出一些東西獲取我的信任，不要一直跟我畫大餅！我不信你身為祭靈，堪比人類洞天境界，會沒有一件好東西。」石戰生氣了。
黃石聞言頭大，但他無可奈何，好像真的需要石戰的幫助。
它張口從嘴裡吐出一塊小石子，有拇指大小，通體紫色，圓潤如球，看上去極為不凡。
「這是什麼東西？」石戰將玉拿在手裡，有一種溫潤的感覺，他疑惑。
「不知道。」黃石隨口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材質很硬，應該能祭煉成寶具。」黃石望向天際。
「該不會是你體內的結石吧？」
「……」黃石。
「我覺得也不應該是，畢竟你不是這個色兒。」
「……」黃石。
「這世間，還真的呀狩獵祭靈的神秘組織嗎？」石戰又問，他隱隱記得，山石草木類的祭靈傳聞背景都很可怕啊，很少有人招惹。
「你為什麼這麼多話？」黃石一晃一晃的在前面帶路，石戰去小孤山鎮，偏離了一點方向，如今要走更遠的路。
「我這是在了解對方的信息，敢向祭靈出手的勢力，肯定很強，一些古老家族都沒有這種勇氣，我若是貿然前往，很可能會吃大虧。」
「那只是一群頭鐵無知的人罷了，最高也就一尊化靈高手，但是不用你去對付。」
「化靈？你是拉我當炮灰嗎？」
「怎麼會！我觀察過你，很猛的。」黃石祭靈認真道。
「你是少年天驕，七八歲就破入洞天，未來大荒必然流傳你的傳奇。」
「……」石戰。
黃石一邊說，一邊在前面帶路，半晌卻沒感到動靜，回頭一看，石戰居然在原地看風景。
「你為何不跟來？」黃石問道。
「我這麼強了，動手一次很貴的，要加錢啊。」石戰伸出白淨的手，索要寶物。
「你該不會以為一塊莫名奇妙的石頭就能把我打發了吧！」
「坐地起價是吧？你小子這件就很不地道。」黃石覺得這個小子不好對付，張口閉口就是寶物，就不能談感情嗎？
「是你有求與我啊！」石戰晃了晃白淨的手掌。
黃石無奈，轉了一圈，一張口，又吐出一個紫色的玉石，通體圓潤，紫意氤氳。
「這不是什麼寶貴的東西吧，我怎麼感覺不值錢啊。」石戰掂量著兩枚紫珠，捏了捏確實很堅硬，但也就只是堅硬了。
「這是一種罕見的神石，整個大荒都少見，可以打造出不弱的寶具。」黃石認真道。
石戰點頭，他也不不識貨，且先跟著黃石前行。
路上，石戰將洞天氣息外放，席捲山林，驚的走獸飛禽四散。
「你這樣很容易死的，若是洞天級別就能橫行大荒，這裡遍地就是人族了。」黃石告誡，石戰太囂張了，根本不掩藏氣息。
「哦，那正好，我初成洞天，剛好要練練手適應一下實力。」石戰毫不在意，打不過可以跑嘛。
更何況，這蒼莽山脈外圍，還有什麼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凶獸嗎？
「吼！」
驀然，一聲咆哮在耳邊炸響，像驚雷一般，震耳欲聾。
一頭黑熊衝出山林，有七八米高，一身黑毛濃厚，四肢粗壯有力，奔跑間腳下大石都被踩碎，樹木都被輕易撞斷。
「你看，我就說你這樣很不好，我先溜了，它衝著你來了。」黃石驚懼，這是一頭洞天級別的凶獸，它不是對手，轉了一圈，收斂氣息偽裝裝成一塊普通石頭，骨碌碌的滾下了山。
「喂，你是祭靈啊，怎麼能拋棄別人不管！」石戰大叫，這個黃石居然丟下他跑了。
「祭靈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黃石的聲音傳了回來，它已經隱藏在大地之下了。
黑熊撲來，從天而降，滿身符文浮現，皮毛上都是電流閃爍，像一個雷霆戰熊。
「轟！」
石戰沒有躲避，出拳，小拳頭上符文密布，和八九米的黑熊硬碰在一起，爆出了閃耀光芒，氣浪滔天，席捲四方。
山石破碎，樹木枝葉紛飛，地上枯草爛葉都被捲起紛紛揚揚。
「蹬蹬蹬！」
石戰被反震之力震得退後了數步，甩了甩手臂，臉上露出奇異的光。
洞天之後，神力獲得了質的提升，他居然能硬憾凶獸不落下風了，放在以前，直接就被打飛了。
「轟！」
黑熊眼睛裡露出一絲精芒，它又動了，猛的一轉身，踏碎山石，以摧枯拉朽之勢撞斷一根根巨樹。
黑熊跑了，這個人不弱與它，沒必要爭執。
「……」
石戰凝望黑熊背影，這頭黑熊果斷而謹慎，五五開的局面都不去拼，直接選擇離去。
山下，黃石從爛葉里滾出，身上符文閃爍，清理掉身上腐爛的氣息。
「少年，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就是天生至尊，少年英傑，總有一天會登臨絕頂，威震天下。」
石戰：「……」
這只是意外，接下來的路再沒有不開眼的凶獸來尋，一人一石繼續遠行，山林幽密，大樹參天，毒蟲遍地，通往小孤山鎮的路崎嶇艱險。
「這樣走要走到何時？石戰，你帶我奮力一躍，幾步就能到了。」黃石建祭靈議石戰加快速度。
「加錢。」
「一枚紫珠一步，否則慢慢走吧。」
這次，黃石很果斷，接連吐出一百零六塊紫色圓珠，他籃球大的身軀里，也不知道怎麼能裝這麼多東西。
「這東西真的很珍貴嗎？」石戰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當然珍貴了，這都是天地醞釀好多年才產生的珍異玉石，大荒獨有，王侯聖地都是渴求無貨。」黃石大言不慚道。
「哦？是類似海洋里珍珠一樣的東西？」石戰詫異，若是這樣說也算勉強是一種煉製寶具的好料，王侯都可遇不可求？
一百零八顆紫珠被他放入洞天祭煉，刻印銘文，仿照老狽的四十二顆狗牙，石戰準備將其煉製成兩件寶具。
先用五十四顆石珠練成一串手鍊寶具，再用五十四顆石珠練成第二串手鍊寶具。
一串戴手上，另一串也戴手上。
石戰吸氣，抱住黃石，左腳下金光閃閃，那是金雀寶術，右腳下也金光閃閃，也是金雀寶術。
轟～
石戰發動了，一步一座山，趕在太陽落山前來到了目的地。
小孤山鎮。
五千人的小聚集所，鎮子入口處，有一塊石碑，上面刻寫著三個大字：小孤山。
「你好，一共一百零八步，還差兩個石珠啊。」石戰友情提醒黃石結帳。
「我先帶你去見祭靈，給你安排任務。」黃石轉移話題，飛在前方引路，直奔一座靈山而去。
石戰且先跟隨，目光閃爍，收回了要出手的想法，遠處的一座靈山確實不凡，有高級洞天級別的實力。
這是一片祥和的山林，在大荒里極為少見，草木空靈，禽鳥和諧，不似外界的兇猛嗜血。
在山頂上，有一塊巨石，久經歲月打磨，可以看到風霜的痕跡。
「黃石見過孤山叔。」
「人族石戰，見過小孤山祭靈。」
黃石恭恭敬敬的對山頂的石頭一拜。
石戰則只是拱了拱手。
天下山石祭靈是一家，黃石祭靈以黃石為名，眼前的祭靈以孤山為名。
排資論輩，實力為尊，小孤山就是黃石的前輩，但不是石戰的前輩，一隻洞天級別的祭靈，若祖器在手，說斬就斬了。
「小黃，這就是你請來的援兵嗎？可惜了，太年輕了。」山頂的石頭，也就是小孤山祭靈，它觀察了石戰片刻，最後發出嘆息。
七歲的人族洞天，算得上天才，可惜實力太弱了，一點也不顯眼。氣血孱弱，洞天也是剛剛凝練，並不能解決他們的危機。
石戰不語，觀察四周環境，這裡雖然祥和，卻也沒什麼特異之處，只是種植了一些普通的草藥，養殖了幾隻沒有實力的飛禽。
「孤山叔，你聽我說，他……」黃石看到自己被否定，當時就急了，他要說出石戰的厲害。
然而，祭靈孤山沒有再搭理它，讓它退去，堵住了所有想說的話。
黃石無奈，只得帶石戰下山。
「哈哈，黃石，你就帶來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還想平定祭靈之亂？」
下山時，有一位中年壯漢跟隨一塊方形石頭上山，那塊方石看到了石戰和黃石後，就衝著黃石連帶這石戰一起嘲諷。
石戰仿佛什麼也沒聽到，淡然自若。
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打起來會很吃虧啊。
直到他們離去走遠，石戰才開口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黃石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不方便的話要說。
「若是不方便，那就不說了。」
「唉，也沒什麼，說來話長，我們找間屋子慢慢聊。」
最終，黃石一嘆，它邀請石戰去鎮裡密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