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陳燃的眼神,都有些好奇,甚至隱隱還有一絲崇拜。記住本站域名幾個人其實都知道,陳燃曾經屬於那個地方,更是那裡當之無愧的王牌!
能跟這樣的人一起工作,對他們也有著極大的激勵作用。
「好了,歡迎儀式就不搞了,時間緊迫,我們談正事。」
章程伸手虛壓,讓眾人安靜下來:「付輝等人的事情,其實說明了一個情況。」
眾人認真聽著。
「這沿海的形勢越來越嚴峻,對這些毒販來說,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他們暫時沒有貨源了,下游買家已經面臨崩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加一把火!」
「只要逼得他們走投無路,那就會有人鋌而走險,我們想要人贓並獲,給這些傢伙定罪,機會就來了!」
章程看著眾人,深吸一口氣道:「同志們,我們奮鬥在這緝毒一線,為的就是讓海城,讓沿海,甚至是讓整個國家,肅清這些毒瘤!我們犧牲了很多戰友,我們付出過鮮血和傷痛,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是徹底將這些犯罪份子一網打盡的時候!希望大家保持專注,同時也保持警惕!」
他的語氣鏗鏘有力,讓人氣血都禁不住沸騰起來。
陳燃看著章程,就像看著千千萬萬奮鬥在緝毒一線的戰士,他們不畏艱難,不懼危險,哪怕面對的是窮凶極惡的販毒份子,也從不退縮!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他們的背後,是千千萬萬的百姓,他們,就是這些百姓面前的一道牆,阻隔那些毒害的一道牆!
看著眼前一個個人臉上的堅定和勇敢,陳燃仿佛在那瞬間,回到了特種大隊。
他的那些兄弟,那些戰友,都是這樣的。
陳燃有些失神,章程喊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陳燃,你有什麼看法?」
章程問道,他想聽聽陳燃的意見。
陳燃不是一般人,他經歷的事情不少,見識過的東西,未必就比自己這從警近二十年的人少,更何況陳燃的專業技能,更為強大得多。
「我的建議是,沿海這些圈子的上層,暫時不動,因為要動他們很難,我們沒有線索,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他頓了頓道,「但下層,可以動,只要把水攪渾,這些下層的犯罪分子按捺不住了,不用我們動手,他們的圈子自己就會亂起來。」
陳燃看著章程:「從局部開始打擊,讓他們自己從內部裂開口子,我想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之前,用的也是這種辦法,這算是對付這些人,唯一的辦法了。
因為從外面硬生生破開,代價太大,而且效果不好。
「我覺得陳燃說得有道理,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章程點頭道,「你們呢,有什麼看法,都一起說說看,現在大家就是探討探討,想出一個最好的方式來。」
…………
從緝毒大隊出來,陳燃抬頭看著天空。
「我不能再讓你們害人了。」陳燃喃喃道。
深吸了一口氣,他驅車離開去醫院看望修理廠受傷的兄弟。
而辦公室里。
章程點了一根煙,站在窗台前,看著陳燃離開,不知道在想什麼。
能將陳燃收到自己手中,這絕對是一大助力,他明白陳燃答應自己的原因,陳燃是不想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不想陳凡的事情重蹈覆轍,哪怕要付出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生命。
不管怎麼樣,至少陳燃現在又找到了一個方向。在此之前兩年多的時間,陳燃過得渾渾噩噩,失去了目標,也差點失去了信仰。
「咚咚咚。」
辦公室門敲響,陳露穎走了進來。
「章科。」
「什麼事?」
「燃哥這檔案……」陳露穎有些為難,「提不出來。」
「嗯?」
章程掐滅了煙,提不出來?陳燃不是已經離開狼魂特種大隊了麼,按道理來說他的這些資料已經轉出來了。
「我們這沒有權限。」陳露穎無奈道。
「我知道了。」章程揮了揮手,「先去忙吧。」
他又點了根煙,都抽到煙屁股了,才塞進菸灰缸掐滅了,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兩年多都沒打的號碼。
他存的名字,就只有一個字母:X。
那邊響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接,章程正想著是不是人不在,剛準備掛了,那邊接通了。
「餵?」
熟悉的聲音。
「陳燃在我這。」
章程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那邊沉默了片刻:「這小子,還好嗎?」
「不算很好,少了當年一些鋒芒。」章程悠悠道,「那次的事情,對他打擊挺大的吧。」
「你打電話來,是想問我要人?」
聽到對面這句話,章程就明白了,那邊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棄陳燃,更沒有讓他真正離開。
不過以當年的事情,章程就算沒有親身經歷過也能猜到,要做到這一步,許榮怕是要承擔不小的責任,幫陳燃承擔一部分責任。
他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煙,已經空了一根都沒剩下。
「看樣子,是要不到咯。」
章程換了個姿勢坐下,知道陳燃的檔案提不出來,他就猜到,肯定是那邊不肯放人,或許他們讓陳燃離開,也只是暫時離開。畢竟,這樣一名優秀的特戰隊員,如果真的離開了,那不只是特種大隊的損失,更是國家的損失!
「人,你要不走,不過可以借你用。」
許榮的聲音傳來,「他現在在海城,可以幫你肅清海城那邊的烏煙瘴氣。這也算是他一個任務吧,他如果做的不好,那以後也不用回來了。」
章程忍不住笑。
許榮捨得?特種大隊捨得?他信了才有鬼。
「放心,人我不白用。」章程舔了舔嘴唇,感覺沒煙抽怎麼那麼難受,「這小子失去了一些鬥志,也失去了奮鬥的方向,我幫他找回來,保證到時候還你一個更優秀的隊員。」
陳燃屬於特種大隊,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也還是,章程太清楚不過了。
海城這么小的地方,把陳燃束縛在這,那的確是大材小用。
「謝謝。」電話那頭沒有多餘的話。
掛了電話,章程心情反而放鬆下來,事情弄清楚了,他在使用陳燃上,更明白要掌控到什麼程度最好。
「我得想想,得想想啊,」章程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該怎麼還他們一個跟過去一樣優秀的隊員呢?」
他低頭一看,一拍桌子朝門外大喊:「小王!你快給我弄包煙來!」
……
海城的夜,不同於其他地方,這裡的夜晚才是最繁華的時段。
只是這一兩年來,似乎變得蕭條了許多。
不只是海城,整個沿海也是這樣,好似有一股風吹來,吹走了這裡的繁華和熱鬧,讓夜晚回歸到平靜。
許一山這些日子哪裡都沒有去,他也去不了哪裡,在這種大環境之下,他更適合呆在黑夜之中。
萬東成找他了。
帶著黑巾,兩人前往萬東成的別墅,一住就是一星期。萬東成什麼都沒說,也沒交代什麼,更沒讓兩個人做什麼,只是讓許一山跟黑巾跟著自己一起住。
這讓許一山有些警惕。
他知道萬東成現在壓力大,下面那些等貨的人,一個個嗷嗷待哺,甚至已經有不滿情緒滋生,但萬東成始終不予理會,如今已經有半年沒有再產生過一筆交易。
這沿海一帶的貨源,都仿佛斷了一般。
再這樣繼續下去,萬東成的名聲恐怕也得倒下了。許一山以為萬東成會著急,但這隻老狐狸從頭到尾都很沉穩,看不出有絲毫擔心和慌亂。
越是這樣,許一山就越是要警惕小心。
後花園中,萬東成坐在那聽曲,微微搖晃著腦袋,一身練功服看起來十分輕便,他最近迷上了練太極,說是要修生養性。
「山哥,大哥現在這是什麼狀態?」
黑巾跟許一山坐在亭子裡喝茶,莫不清楚萬東成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看不出絲毫擔心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底下那些人都已經快鬧翻天了麼?
許一山搖頭:「不知道,我們不需要知道。」
黑巾無奈撇了撇嘴,許一山一直都是這樣,話從來不多,也不會亂說,更不會去影響萬東成做任何判斷。
可他黑巾急啊。
再這麼下去,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可就要拱手讓人了,海城最近開的一家酒吧,名聲可都起來了,這要說不是衝著他們來的,黑巾都不信。
「山哥,你勸勸大哥吧,再這樣下去,兄弟們都沒飯吃了。」黑巾忍不住道,「我們都多久沒進貨了?底下那幫牲口嗷嗷叫,再憋著他們怕是要造反!」
許一山臉色一冷:「他們敢!」
黑巾無奈。
他知道許一山不會去說,從一開始,許一山就從來不插手萬東成的生意,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哪怕現在許一山的威望極高,在圈子裡被很多人敬重,但他依舊沒有一絲要越權的意思。
黑巾頓了頓,見萬東成已經聽完了曲,放下茶杯,朝著萬東成走了過去。
「大哥!」
黑巾笑了笑,走過去蹲下身子道,「這曲兒怎麼樣?」
「你聽得懂?」萬東成笑了笑,「你這個俗人,怎麼聽得懂這種高雅的東西。修生養性可不是說說而已,要用心去感受,去體會。」
黑巾哪裡有心情聽萬東成跟他說高雅藝術。
「大哥,這些我不懂,我黑巾就懂貨啊!」
黑巾乾笑一聲,搓了搓手,「咱們什麼時候交易進貨啊,這都有大半年沒動靜了,手下要貨的人,都快把我煩死了。」
許一山不開口說,他是忍不住了。
聞言,萬東成眯了眯眼睛,玩味地看著黑巾道:「急什麼?」
「不能不急啊!」黑巾道。
「現在不是好時候,風聲太緊,太危險了。」萬東成搖頭,「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們。」
「大哥……你到底在怕什麼啊!」黑巾急道。
萬東成眸子縮了起來,臉色微微沉下來:「好了,不說這個。」
「你要聽曲兒就跟我一起聽,不聽就出去。」
黑巾咬牙,轉身跑了出去,他實在氣不過,不知道萬東成到底在怕什麼,他掌控了整個沿海,有什麼可怕的?
見黑巾跑出去了,萬東成卻沒有多大的反應,轉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亭子裡的許一山,露出一抹笑意,旋即又開始播放另一首曲子,繼續聽了起來。
許一山沒有離開。
萬東成讓他在這莊園裡呆著,他就在這呆著。這些日子他也沒跟章程聯繫,哪怕他手段再高明,再謹慎,可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萬一出了紕漏,就前功盡棄了。
許一山猜測,萬東成可能已經在懷疑自己了。
這隻老狐狸,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啊。
萬東成坐在那聽曲兒,許一山坐在那喝茶,心裡一邊想著對策,事情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當初行動之後,夏偉跟著他們的飛機逃走,當場就跟萬東成達成了協議,未來有更廣闊的市場在等著萬東成,背後的強大勢力支撐,遠比喬建榮要厲害!
許一山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牽出夏偉,還有他背後那個龐大的勢力!將這些王八蛋徹底一網打盡!
但現在看來,萬東成恐怕還有別的動作。
「看來這場戲突然陷入僵局了。」許一山心中想著。
這個時候誰跳出來都會打破平衡。
萬東成想繼續保持這種局面,就是想看誰沉不住氣,誰先打破平衡,導向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萬東成可以沉得住氣,自己也必須沉得住氣,否則一旦露陷,前功盡棄。
那些戰友白犧牲了,陳凡白死了!
許一山跟章程唱雙簧到了這一步,就需要有個人來打破平衡,不能是萬東成,也不能是許一山和章程,得要一個這場棋局對弈之外的人才行。
抬頭看去,萬東成依舊搖頭晃腦,一邊聽著曲兒,一邊讓人給他捶腿按摩,好不自在。
這完全就是開始了退休生活,卸去了所有的負擔和壓力。
可許一山很清楚,這老東西在等機會,蟄伏起獠牙的毒蛇,才最可怕。
突然間,許一山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準確地說,是想到了什麼人。
陳燃!
想到陳燃,許一山感覺自己的視野仿佛一下子開闊起來,對啊!這王八蛋在海城啊!
「我就不信,老子在這拼死拼活幹著,你願意讓我一個人出風頭?」
許一山心中哼了一聲,似乎一下子便找到了破局之法,神情淡然起來,緩緩倒水泡茶,享受茶香裊裊。
……
陳燃不知道許一山早就關注到自己了。
他若是知道許一山在海城,恐怕會直接去找許一山,先狠狠暴揍一頓。當年得知許一山叛逃出部隊,陳燃就不相信,在邊境看到許一山的時候,陳燃就反應過來了。
這傢伙在執行任務,而且是非常危險的任務。
可這混蛋,竟然什麼都不告訴自己,讓自己白白擔心。
這兩年多來,陳燃每天過得有些渾渾噩噩,沒有心思再去管許一山的事情,似乎也已經將這件事給淡忘了。他若是知道許一山就在海城,那這頓揍,肯定免不了。
陳燃到醫院看望了修理廠的兄弟,見他們傷勢都恢復得差不多,才放下心來。
金剛夫婦熬了湯,帶著苗圃一起來醫院看幾個人。
「小傢伙很乖,很聽話,你就放心吧。」
遠遠看著苗圃在那邊玩,金剛壓低聲音,嘆了一口氣道,「這孩子,以前肯定受過很多委屈,有些敏感,做事情小心翼翼的,看著讓人心疼。」
他看了陳燃一眼:「她父母那邊……」
「還沒判,章程那邊了解了下,至少十五年。」
金剛心一沉:「那苗圃都成年了。」
「到時候,她還會認這樣的父母麼?」
陳燃搖頭,他不知道,這事情要等苗圃長大,自己去決定,他不可能去干涉。
至少這十五年,需要有人照顧苗圃,畢竟現在的她還小。
「那苗圃她?」金剛又問,似乎有些猶豫,「老章那邊有消息了麼?不是說要給苗圃找找領養的家庭?」
他看著陳燃,眼神里有些著急。
「還沒有。」
最近章程有很多事情要忙,剛破獲的案子,牽扯出了不少線索,對整個海城的形勢,他們也有了更新的認識,需要繼續布局,進一步掌控。
苗圃的事情章程同樣上心,但想要找到合適的人家,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陳燃見金剛臉上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金叔,有話你就直說。」
「苗圃這丫頭吧,我跟你嬸兒,都挺喜歡的,」金剛笑了一聲,「你也知道,我們兩個這年紀了,一直沒能要個孩子,就因為我年輕時候受過傷,很難有孩子……」
陳燃沒有說話。
「我打聽過了,要領養孩子的話,需要滿足一些條件,我基本上都符合,但就是……」
金剛臉上有些為難,更有些後悔和遺憾,「我蹲過班房,有污點,政審上恐怕過不去。」
這是他心裡一直很難受的事情。
在這個社會上,有些犯過錯的人是想重新開始,但也需要社會給他們機會,哪怕只是不被人用有色眼鏡去看待,都已經很難了。
而有了這個污點,金剛就算是想領養苗圃,恐怕都符合不了條件。
「金叔,你別著急,規定是規定,也會有變通之法。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只要孩子好,事情都可以想辦法。」
陳燃看得出金剛夫婦是真的很喜歡苗圃這孩子,這些日子看來,苗圃也慢慢適應跟金剛夫婦生活在一起。看著苗圃變得越來越開朗,這就是好事。
金剛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不過啊,要是有好人家,能照顧好這丫頭,那也行啊。如果能在海城,我們還時常可以看到苗圃,就更好了。」
陳燃伸手,拍了拍金剛的肩膀。
這件事他會再跟章程商量,希望能給苗圃找一個好個歸宿。
「好了,金叔你不用擔心,事情總會朝好的一面發展。」
陳燃笑道,「你先陪他們聊會天,醫生說可以辦出院了,我去辦下手續。」
結算中心,陳燃剛問,裡面的工作人員查看一番,道:「您這邊的費用已經都結算過了,手續這邊簽個字就行。」
陳燃一楞,費用已經結算了?
金剛這才把錢給自己啊。
「什麼人結的?」
「就剛剛,一個年輕人,」工作人員轉頭看了一眼門外,「剛走出去呢。」
陳燃回頭看了一眼,回過頭在手續單上籤上字,便快速朝著門口走去。
門外,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站在那,似乎早就知道陳燃會追出來,見陳燃走來,他微微點了點頭:「陳先生,你好。」
「你是什麼人。」陳燃道。
「我家主人想認識陳先生,只是一點心意而已。」那年輕男子笑道,「希望陳先生不會生氣。」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有時間的話,還請陳先生賞臉來坐坐,隨時恭候您大駕。」
陳燃接過名片,那年輕男子微微躬身就離開了。
名片上寫了地址和電話,陳燃看了一眼,沒說什麼,放進了口袋裡。這算是個人情,但陳燃未必接受,他倒是好奇是什麼人要接近自己,又是帶著什麼目的。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自己都應該把這筆錢還給人家。
陳燃從來就不喜歡欠別人的。
回到病房,金剛已經在幫他們收拾東西了。
「手續辦好了吧?」
「辦好了,走吧,車已經叫好了。」
陳燃沒告訴金剛這些事情,不想再讓他們牽扯更多,他們想要回歸正常的生活,當個普通人好好生活就是最好的事情。
「丫頭,你別拿,重呢,我來!」
看著金剛跟苗圃兩個人,陳燃忍不住笑:「我來吧,你們兩個都別拿了。」
…………
彼時,一間酒吧,近日在海城火爆不已。白天並沒有開業,大廳明亮,雖然空空蕩蕩,但角落裡坐著的女人,依舊盯著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小姐,名片送過去了。」
手下人恭敬開口道。
「他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只是收下了。」
「那就行了,你去忙吧。」
「是。」
喬雨姍坐在那,此刻的她比以前更成熟得多,沒有了那一絲青澀,變得沉穩,甚至有些冷淡。
她手裡搖晃著酒杯,盯著空蕩蕩的舞台,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似乎那個舞台上本來該有人,但現在卻什麼都看不到。
「叮——」
高腳杯落在玻璃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喬雨姍站了起來,走到舞台中央,緩緩抬起了手,似乎在她面前有個舞伴,正與她搭肩共同翩翩起舞。
這舞台的燈光,就應該是陽光最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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