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他們要成親了

  周憐莘瞪了他一眼:「不去也行,你吞幾包熾骨散我就放過你。」

  這回,林大熊不敢說話了,那種鬼東西,吃了以後,渾身的骨頭都像在火上烤著的一樣。

  這種東西他可不想再試第二遍。

  ——

  蔣清曲和夏蓮衣坐著馬車回到了在城裡的小院子。

  蔣清曲把輪椅搬了下來,再把夏蓮衣抱了下來坐上去。

  他看著這簡陋的木輪椅,說道:「等下我再給你買個更好的輪椅吧。」

  夏蓮衣心下苦笑,假裝平淡地說道:「不用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輪椅了。

  蔣清曲看了夏蓮衣一眼:「你不用心疼錢……」

  夏蓮衣打斷了他:「大牛哥,這可是奶奶親自做的,你怎麼可以辜負她的心意呢?」

  她生氣了,說話有些陰陽怪氣:「你也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人,是吧?大牛哥?」

  蔣清曲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對對對,奶奶做得就是最好的。」

  他怎麼剛剛隱隱約約地覺得夏蓮衣有些發火的樣子……

  夏蓮衣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小院子,院子裡很乾淨,看起來有人打掃過。

  不用想,就是二狗吧。

  畢竟出門的時候,蔣清曲把鑰匙交給了他。

  蔣清曲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子,覺得還是太寒酸了。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住這種簡陋的地方呢。

  距離太子給的期限還有半個月呢,這半個月可以好好地和小丫鬟過過日子。

  不過,這房子得換換。

  這小丫鬟還要住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京城。

  蔣清曲跑回房間裡拿出荷包遞給夏蓮衣,說道:「瓊玖,這都是我這些年存下的娶媳婦的錢,現在都給你了。」

  「我們買個大一點的院子吧,然後大辦一場婚禮。」

  夏蓮衣笑了笑,把荷包推了回去:「還沒成親呢,我就不收了。」

  「其他的都聽大牛哥的。」

  什麼奴僕可以買得起大院子啊?

  而且他還不會幹雜活。

  明明之前蔣清曲就破綻百出,自己卻傻得可笑。

  她也沒想到,蔣清曲一個世子會做這些危險複雜的活。

  蔣清曲說完就要走出門去和隔壁的高山海談買房子的事情。

  夏蓮衣一見到他要出去,就拉著他的衣袖:「大牛哥,你要離開我嗎?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我害怕。」

  她眼眶微紅,瑟瑟發抖,仿佛蔣清曲才是她的定心丸。

  蔣清曲想了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就說道:「我不走,等下二狗來了,我拜託他去辦就好了。」

  至於別的重要事情,等夏蓮衣睡著了再談也行。

  他拍了拍夏蓮衣的手背,把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大掌里:「我會保護好你的。」

  夏蓮衣聽蔣清曲這句話已經耳朵長繭子了,在蔣清曲還是世子的時候就說到現在。

  騙人的話語都不變的。

  夏蓮衣腿腳不便,沒辦法做飯,蔣清曲也不會做飯。

  所以高山海一回去就吩咐二狗了,二狗在晚飯時間準時到達。

  一進門,二狗看見了夏蓮衣這副樣子,假裝不知情。

  他驚呼:「天啊,瓊玖姑娘,你怎麼受傷了?」

  「這也太可憐了吧,都坐上輪椅了。」

  演技可圈可點,比蔣清曲還強上一些。

  夏蓮衣回道:「沒事的,二狗哥,麻煩你來我家做飯了。」

  二狗擺擺手:「就一點小忙,不用客氣。」

  這個時候,蔣清曲開口了:「二狗,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大一點房子可以買嗎?」

  二狗疑惑道:「買房子幹什麼呀?」

  世子不帶瓊玖姑娘回京城?

  要在這久住啊?

  他看了看夏蓮衣的腳,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個問題不能亂動吧。

  蔣清曲有些臉紅,像醉酒了一樣,說道:「我想和瓊玖成親,所以要買個大點的房子。」

  二狗嘴上說著:「這是好事啊,我這就去找。」

  事實上,他為夏蓮衣感到可憐。

  原來世子這是要金屋藏嬌了。

  連身份都不和人家姑娘說清楚就要成親。

  不過也好,回京城的話,就是個妾,別說婚禮了,說不定還會被紀二小姐為難。

  不如在這江南,開開心心地辦個大的。

  二狗做完晚飯,三人吃完以後。

  他說干就干,立馬就出去挑了個不小的院子。

  然後開始布置,好讓蔣清曲與夏蓮衣快點入住。

  夜晚,房內燭火通明,夏蓮衣洗完澡坐在一旁看書,蔣清曲把一切都收拾好後,說道:「瓊玖,我到隔壁去睡了。」

  夏蓮衣拉著蔣清曲的袖子,燈光下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大牛哥,我一個人不敢睡,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睡啊。」

  現在她不可以離開蔣清曲半步,她晚上覺淺,如果蔣清曲在她身旁休息。

  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都知道。

  萬一他晚上出去和別人聊些什麼,她還可以想辦法偷聽。

  蔣清曲沒想到夏蓮衣會提這要求,受寵若驚。

  他心跳如鼓,欣喜在他胸膛蕩漾。

  蔣清曲留下了,不過,兩人之間還放了一條棉被隔開了。

  他有些遺憾,但床上滿是夏蓮衣的幽香,他把被子往自己鼻子旁拉了拉,用力地吸食著這誘人的味道。

  想著在不久的將來,他就可以徹底擁有旁邊這個小丫鬟了。

  蔣清曲聞著這味道很快就睡著了。

  但夏蓮衣毫無睡意,只是呆呆地看著房梁。

  多慮的人總會失眠,夏蓮衣以前只是睡不好,現在連睡都睡不著了。

  半夜,二狗偷偷來到這兒,他拿著一塊令牌想給蔣清曲。

  這塊令牌就是蔣清曲之前找到的軍令,但很奇怪,就是一個有精緻花紋的木頭牌子,一點都不像軍令。

  還有著一股奇怪的香味,他就想要去和蔣清曲商量一下這個牌子是不是真的。

  他在蔣清曲房門前敲了幾聲,發現沒反應,他推了推門,沒人。

  他疑惑了一下,又覺得世子應該是睡在瓊玖姑娘房間了。

  他站在院子裡思考了一會兒。

  這個時候去打擾會不會不太好啊?

  要不明天白天再和世子說一聲吧。

  屋內,夏蓮衣聽見了院子裡微弱的敲門聲,知道可能是有人來找蔣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