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衣還在好奇地四處張望,想著把這些年沒看過的東西都補回來。
畢竟不知道下次出來是什麼時候了。
她一雙眼彎成月牙的形狀,少了一些膽怯。
余白覺得夏蓮衣的行為太可愛了,忍不住笑了一下,低聲與她說道:「蓮衣,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出街。」
「要不下次採買任務我就交給你吧,你可以差事完成以後好好地逛逛。」
夏蓮衣一聽還有這好事,笑容更甚,小聲道謝:「謝謝余白哥。」
她摸了摸袖子裡的荷包,上次余白送了她書籍,這是她特意繡來送給余白的。
本來是今早想給他的,但被要去定遠侯府的事給驚到了,一時間忘了。
余白眼尖地看見夏蓮衣摸了摸手臂,以為她是哪裡又不舒服了,關切道:「你怎麼了?」
夏蓮衣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居然被發現了,她紅著臉把荷包拿了出來,遞到余白面前:「這是我繡的,可能繡得不太好。」
「挺好的啊,這上面的竹子栩栩如生的。」余白還沒意識到這是給自己的,誠心地誇獎著。
夏蓮衣一聽對方還挺喜歡的,鼓足勇氣:「如果余白哥不嫌棄的話,那我想把這個荷包送給你。」
「給我的!」余白的神情從疑惑到驚喜,雙手接下,連連道謝。
小心翼翼地把荷包塞到了衣袖裡。
這時,魏懷琛滿意地出來了,身後的小廝帶著好幾罈子酒,想必是對這梨花白十分滿意。
他發現夏蓮衣正笑盈盈地看著余白。
見了眼前的場景,臉色頓時間就變了副樣子。
她對著別人倒是笑得很開心!
怎麼對著她半天憋不出一個笑容?
魏懷琛轉身準備回馬車上,走了兩步後,心裡還是不爽利,對著夏蓮衣沉沉命令道:「上車!」
「奴婢不……」
魏懷琛就知道夏蓮衣肯定還是這句話,他急躁地打斷了:「本王讓你上車!」
夏蓮衣不敢反抗,乖乖上車。
馬車是單乘的,魏懷琛個子高大占了大半空間,夏蓮衣只能儘量縮成一團,免得碰到他。
魏懷琛見她都快躲車外去了,一張臉陰沉得就像烏雲密布,即將暴雨來襲:「本王是豺狼虎豹嗎?」
夏蓮衣一驚。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
魏懷琛見她還呆愣,怒道:「過來點!」
夏蓮衣立刻往裡挪了些,帶著些被看穿的心虛,小聲說道:「奴婢沒有這樣子想,是奴婢身份低賤,不配與王爺同乘,所以不敢放肆。」
魏懷琛脫口而出:「那本王許你放肆呢?」
車裡的氣氛瞬間奇怪了起來。
夏蓮衣整個人都很茫然,魏懷琛怎麼會說這種話呢?
肯定是又在戲耍自己。
魏懷琛說完這句話也覺得自己是糊塗了。
這是他的丫鬟,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放肆也只能是他放肆。
馬車突然停下,隨之而來的慣性讓夏蓮衣一頭栽進魏懷琛懷裡。
魏懷琛也沒防備,被她撞到,一時失去平衡,撞到了車廂邊上。
車裡傳出巨大響聲。
下一刻,馬車帘子出人意料地被把扇子挑開。
蔣清曲探進頭腦,嘴裡不滿地嘀咕:「表兄,這可是在大街上,白日宣淫可……」
看清馬車裡的場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唰」地一下放下帘子。
他轉過身來,渾身緊繃,臉上的表情也令人難以捉摸。
她……她還活著?
她還活著!
這段時間他睜眼閉眼,都是夏蓮衣在火中流著淚的樣子,絕望,破碎。
腦海里,都是往日他們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特別是夏蓮衣跑過來告訴他,魏懷琛要謀害他時,那雙真摯的眼神。
這些瑣碎的回憶,每刻都像一個個利刃,毫不留情地扎進他的心臟。
他覺得許是愧疚的情緒發酵了,才如此痛苦。
如今他有補償的機會了!
等他找機會把她帶出王府納為侍妾,他會極盡所能寵愛她以表歉意。
作為一個丫鬟,能有這樣的待遇,他也算對得起夏蓮衣那次救他的情意了。
聽到背後馬車帘子被掀起的聲音。
蔣清曲害怕此刻他情緒不穩定的樣子被魏懷琛察覺,就先一步離開了。
夏蓮衣惶恐不安地跟著魏懷琛下了車,發現那個讓她恐懼的身影已不知所蹤。
魏懷琛疑惑道:「蔣清曲呢?剛剛不還掀本王的帘子?」
余白回道:「奴才也不知道啊,剛剛世子慌慌張張地就走了。」
魏懷琛沒有細想:「罷了,本王還有正事要辦。」
——
魏懷琛與蔣清祈在房間裡有要事相商,余白在裡面伺候著。
夏蓮衣就在外面守著。
突然,一道黑影掠出,捂住她的嘴巴,硬把拉到了另外一個院子。
待對方放開了自己,她才看清對方的臉。
一瞬間,她僵在了原地。
夏蓮衣蹙了眉頭,下意識請安道:「世子萬安。」
低下頭,把「不想看見他」擺在了臉上。
而蔣清曲卻拉起夏蓮衣的手,眸中有無盡的笑意,若明珠,彩光流離。
他語氣纏綿道:「蓮衣,我好想你。」
夏蓮衣立刻就要把手抽回來,手卻被對方抓得更緊。
她正要張口,想要蔣清曲放過自己。
面前的男人卻猝不及防地壓了下來。
他把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
蔣清曲抱著她一轉身,把夏蓮衣的後背抵在了牆上,呼吸間全都是曖昧的氣息。
夏蓮衣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掙紮起來:「世子,請您自重!」
可惜她與蔣清曲的力量和身形都是那麼的懸殊。
她的拼命掙扎在蔣清曲眼裡,不過就是細雨沾身罷了。
他的一隻大手緊緊控住了她兩隻細腕,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肢。
讓她掙扎不了、動彈不得。
他滾燙的嘴唇狠狠壓了上來,霸道地伸進了她的唇舌之中,肆意掠奪她的口中城池。
「唔……唔……」
夏蓮衣奮力掙扎著,可對方如同大山一樣不可撼動。
她就像砧板上的肉,只能由對方任意處置。
親了許久,等她真的喘不過氣來,蔣清曲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