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舟趁熱打鐵:「二皇子在朝中安插了匈奴的黨羽,臣想要去拷問二皇子!」
「臣知道皇后娘娘是被欺瞞的,所以臣會替您隱瞞的。」
「而且皇后娘娘,二皇子活著終究是禍害啊……」
皇后還是在猶豫,要是她的「兒子」是匈奴人這件事,傳出去了該怎麼辦?
她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余令舟也知道她的顧慮,連忙勸道:「皇后娘娘,您終究是皇后娘娘的,畢竟太子現在還需要您的幫忙。」
「而且朝中奸細不除,恐怕民不聊生啊。」
皇后一聽,心裡的大石頭才落下一點,但心還是旋在半空中:「太傅有什麼好主意嗎?」
余令舟說道:「皇后娘娘要是信得過臣,給臣三天時間,臣就能把二皇子肚子裡的東西都挖出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他。」
「這樣子皇后娘娘也就恢復清白了。」
皇后捂著怦怦直跳的心臟,現如今也只有這招了:「就按照太傅的安排去做吧。」
「三天就三天!」
皇后最終還是妥協了,二皇子怎麼都算是個安插在魏朝的刺。
此刺不拔,國破家亡!
余令舟得到了允許,就馬不停蹄地去拷問了。
但什麼也問不出來,二皇子的嘴比玄鐵還硬,余令舟只能另想他法。
三天後,余令舟來到了宮牢,直接進入了審問室。
這個室內只關了一個人——二皇子!
二皇子最開始還是很有骨氣的。
每日都對著余令舟破口大罵,受盡折磨也不說。
直至余令舟讓人折斷了二皇子的十根手指後,扔進了沒有人的審問室里。
幾日沒人理二皇子,二皇子精神上與肉體上的折磨,讓他迷迷糊糊地在睡夢中還在嘟囔著「會有人來救我的!」
余令舟這才發覺,二皇子的嘴硬是來自於他精神上還認為他有得救。
二皇子還不知道現在他已經眾叛親離,匈奴視他為眼中釘了。
他便打算將計就計。
他對於這種奸細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就像當年二皇子殘害忠良,給匈奴報信,害了無數魏朝百姓的性命一樣。
今日,他便來了這兒,想早點解決這件事。
二皇子的手指早已潰爛,十根手指彎曲成詭異的弧度,接近殘廢。
腿也被打斷了,動彈不得,只能趴在地上時不時地哀嚎幾句發泄。
聽到開鎖聲,他用盡力氣抬頭。
看了一下,發現來人是余令舟!
他狠狠地罵了一句:「余令舟,你不得好死!」
都是他害得自己生不如死,明明就差一點他就是魏朝與匈奴的王了!
人間至高無上的地位!
余令舟拿起鞭子就要靠近二皇子:「還敢嘴硬,看我教不教訓你!」
二皇子一想到鞭子落在身上的滋味,就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沒想到下一秒鞭子沒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抬頭望去,余令舟居然被一個黑衣人給打倒了,暈了過去!
那個黑衣人一口流利的匈奴語:「丸子,窩賴揪泥啦。」
二皇子喜出望外:「你終於來了,我都快死在這兒了!」
「你怎麼才來啊!」
他有些喜極而泣,他就要看見曙光了。
只要他回到匈奴,就憑他這些年給匈奴提供的情報,他還是匈奴的功臣!
但他沒想到,那些情報都是假的,現在匈奴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黑衣人立馬把二皇子抱起,兩人快速離開。
余令舟聽見兩人離開的腳步聲,才睜開眼,剛剛那個黑衣人就是他安排的……
兩人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二皇子已經動彈不得了,只能靠著旁邊的黑衣人的幫助。
黑衣人問道:「王子,您有沒有什麼必須拿上的東西,我去幫您帶上。」
二皇子這才連忙說道:「在東宮的一個密室里,有著證明我身份的令牌。」
他差點就忘了,要不等下就算逃出去了,也難證明他的身份。
黑衣人接著問道:「但現在四周都是埋伏,我們根本出不去啊。」
二皇子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這黑衣人的身上了,只能全盤托出:「在令牌旁邊還有著一本毒經!」
「上面有著余令舟身上毒的解藥,只要你把它給我拿過來,我就有辦法威脅余令舟把我們放出去!」
「密碼是……」
黑衣人問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立馬離開了。
他連忙回到宮牢,余令舟正在悠閒地喝茶。
黑衣人摘下偽裝,居然是李五:「我在外面忙,你倒好,在這裡偷閒。」
余令舟看著李五喜笑顏開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
他強制冷靜地說道:「走吧。」
但他急切的步伐還是暴露了他的激動。
兩人來到了東宮,在密室門前,余令舟卻聽見密碼與國師的密碼一樣。
余令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兩人早就有所勾結。
難怪之前可以秘密製作這麼多毒藥還不被人發現。
說不定國師府的密室還是二皇子自己建造的,難怪國師可以短時間內把國師府到處布滿機關。
不過這密室複雜,密碼不能輕易改動。
余令舟打開了密室,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兩人仔仔細細地尋找了一遍,仍然無所獲。
李五有些慌亂:「怎麼可能沒有!是被人偷了?」
余令舟立馬就鎖定了嫌疑人——蔣清曲!
首先東宮守衛重重,能偷偷溜進來的不多,其次,這個密碼之前只有他與蔣清曲知曉。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掌握匈奴情報最多的就是蔣清曲。
只有他才可能發現這個隱蔽的密室。
但蔣清曲對自己恨之入骨,之前他也是查到了自己已經中毒已深,會不會為了報復,已經把《匈奴毒經》給燒了?
而且他巴不得自己死了,就能搶走蓮衣了……
他有些失落,嘴角拉聳著,滿臉愁雲。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了余府,不知道如何告訴夏蓮衣這件事。
夏蓮衣一聽見余令舟回來了,連忙就上前,看見他鐵青著臉有些擔心:「相公,怎麼了?」
「還是……還是問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