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舟就像被火點燃了一樣,熱得眼眶發紅:「蓮衣,我沒有中藥。」
夏蓮衣不信,繞到余令舟面前,說道:「你都這樣子了,還說沒事呢?」
余令舟打開窗,往外探看了一下,發現管家已經把現場控制住了。
他吩咐管家:「今晚誰都不能進來,就算是魏懷琛。」
「還有等下送遂平公主安安全全地回府。」
管家應下:「是。」
余令舟這才放下心來,雖然他府上的奴僕少,但個個都是他精心挑選的武藝高強人士。
而且蔣清曲的人天天在他門口轉悠,知道魏懷琛來了等下也會派人過來守著,生怕魏懷琛把蓮衣帶走。
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出事的。
他關了窗,還打算向夏蓮衣解釋剛剛的事情。
夏蓮衣卻踮起了腳尖,吻住了他的唇。
余令舟心裡的防線完全潰敗,零落成泥。
一吻過後,他的氣息變得沉重。
夏蓮衣看著他這樣子於心不忍:「這藥效這麼強烈嗎?」
余令舟喘著粗氣:「對於你,根本不需要助情藥。」
他直接拉過夏蓮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幫我解開……」
夏蓮衣手有些抖,心怦怦地跳得很快,余令舟攔腰把她抱起,輕放在了床上。
等到他真的把床簾拉下來的時候,夏蓮衣緊張地閉著眼不敢看他。
余令舟此時衣衫半解,把她的雙手按到了頭頂,柔聲哄道:「蓮衣,睜開眼睛好嗎?」
「看看相公……」
在燭火的跳動下,映出交疊的影子。
房內一片旖旎,而府外則在暗潮湧動。
定遠侯府,蔣清曲得到了消息,眉頭緊鎖:「魏懷琛去余令舟家裡了?那蓮衣不就危險了?」
「派多點人去守著余府。」
當他把修剪好的花枝插進花盆裡,又想了一下:「我親自去會會魏懷琛吧。」
雖然清楚魏懷琛不知道蓮衣在余令舟的府上。
魏懷琛也只是去為難余令舟。
但他害怕余令舟護不住蓮衣,等下殃及蓮衣。
所以,他拿起劍,快步帶人來到了余府。
此時的遂平公主六神無主地坐在前廳。
管家過來了,行禮過後說道:「公主,余大人吩咐了奴才們送您回府。」
遂平公主立刻鬆了口氣,看來這場危機是解除了。
當遂平公主開開心心地走出余府時,就不開心了。
神情緊張,嘴角耷拉了下來。
因為魏懷琛來了!
她弱弱地喊道:「八皇叔……」
魏懷琛看著面前的遂平公主一臉的驚訝!
這麼快就完事了?
這個余令舟看起來就體弱不行,沒想到是真的不行。
他陰森森地說道:「遂平,那個余大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遂平公主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
但魏懷琛明顯不信:「那本王的那兩個隨從呢?怎麼沒跟著你?」
「是不是余令舟做了什麼被看見了?然後殺人滅口了?」
就算余令舟什麼都沒做,他今日也要把這髒水潑到他身上了!
「來人!去搜了余府,把本王的兩個隨從找出來。」
他給向福比畫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示意他把那兩個隨從殺了,直接嫁禍給余令舟。
但沒想到,隨著一道帶著挖苦的聲音傳來:「哎喲,什麼風把表兄和遂平公主都請來了?」
一大群士兵把余府圍上了。
魏懷琛帶來的人就被隔在門外,進不去。
魏懷琛面色陰沉,刻薄地說道:「蔣清曲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你現在就甘願做余令舟的走狗是不是?」
「怎麼三番兩次地替余令舟看家啊?」
蔣清曲面不改色,吊兒郎當地看著他:「我樂意就行,倒是王爺你大晚上地帶人來這兒做什麼?」
魏懷琛語氣不善:「余令舟非禮遂平公主,本王不得為侄女出口氣嗎?」
蔣清曲聽後,震怒,這個余令舟居然敢對不起蓮衣?
他面色不善地看向遂平公主,帶著怒火問道:「真的?」
遂平公主連忙擺手,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什麼事都沒有!」
「我可以找人來驗明正身的!」
千萬不能被污衊啊,萬一要成親怎麼辦啊?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公主當眾說要驗明正身,那肯定是真的沒事了。
哪有公主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啊。
蔣清曲這才氣消了些,隨後他也就明白了魏懷琛要余令舟做駙馬的用意了。
他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這可是大事不能開玩笑。
他怎麼樣都要為余令舟開脫的,畢竟現在他才是蓮衣的夫君……
他說道:「王爺,公主都說沒事了,你一直都在咄咄逼人。」
「公主畢竟是公主,你要是造謠生事的話,皇上也不會饒你的!」
「你!」魏懷琛被氣到,指著蔣清曲的鼻子。
卻被蔣清曲一掌拍下:「王爺,放尊重一點!」
蔣清曲畢竟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了無數回,周身戾氣比在京城嬌生慣養的魏懷琛大上許多,此時的魏懷琛的威壓居然被比了下去。
畢竟一個是真材實料的定遠侯,一個是靠出身的王爺。
蔣清曲也懶得和魏懷琛多言,直接吩咐道:「今晚誰都不能進余府,要不殺無赦!」
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沒有能力的世子了,現在的他能護住蓮衣了。
身邊的士兵都齊聲回道:「是!」
聲音震懾雲霄,把魏懷琛身邊的奴僕都嚇得魂飛魄散。
魏懷琛不甘示弱,他可是王爺啊!
他厲聲回懟:「你護著余令舟有什麼用,你就不怕他和你搶夏蓮衣嗎!」
「你給情敵做什麼走狗!」
這句話戳中了蔣清曲的肺管子,他眼裡燃起熊熊怒火:「這關你什麼事啊!」
「你只是個生下來沒剪臍帶的傻子,現在都和你那母妃拴著呢!」
蔣清曲說話向來難聽,他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魏懷琛還以為自己是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裕王爺嗎?
現在的他對於皇帝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他已經沒有什麼勢力了!
「你!」魏懷琛氣到說不出話來。